有位路過的攝影愛好者碰巧捕捉到了這一歡樂的鏡頭,餘安寶好說歹說將那位攝影愛好者拍下的這唯一一張有關他和小寒的合影要了下來……
是的,這唯一的一張他和小寒的合影,他一直悄悄保留著。
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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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濃而靜謐,靜得房間裏仿佛隻剩下牆上時鍾秒針嗒嗒緩慢轉動的聲響,二十一點五十五分,不知去了何處的羅傲珊仍未歸家。
餘安寶一直打不通她的電話,急的他在客廳裏來回踱著步子。
當零時的鍾聲敲響時,羅傲珊拖著一身刺鼻的酒氣醉醺醺地敲開了房門。
餘安寶趕緊跑過去扶住身體被酒精麻醉得軟塌塌,連站都站不穩的羅傲珊,他帶著責怪的口吻,“傲珊,你去哪裏瘋了?怎麼醉成這樣?!”
羅傲珊倒在餘安寶的懷裏,她仰起頭,眼神迷離,嘴角劃過冰冷諷刺的笑,“呦,大慈大悲的餘大老板助人為樂回來了?你怎麼沒幹脆讓她們翁家兩姐妹對你以身相許來報答你的大恩大德呢?”
過去的一個多月,餘安寶一直呆在G城幫翁穀雨處理公關危機,羅傲珊完全沒有料到餘安寶憑借他驚人的商業頭腦以及廣博的人脈關係,完美地將羅氏化妝品事件從一起她惡意暗中策劃的曝光性醜聞演變成了一樁光明正大為羅氏集團申冤喊屈的新聞發布會。
餘安寶對羅傲珊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視若無睹的冷戰讓她意識到餘安寶查出了什麼,雖然他在各界媒體麵前一直表達得很隱晦,沒有對羅氏化妝品事件的幕後主使指名道姓,但是心虛的羅傲珊已經猜到,他其實早就清楚是誰在從中搗鬼。
餘安寶越是想法設法去幫助翁家,羅傲珊就越是憤恨難平,尤其他在這一個多月裏對她不聞不問,她更加不覺得自己做錯過什麼,反而都是她理所應當的抗擊。
可是如今呢,她對羅氏集團所做的一切全部前功盡棄!多麼可笑,毀掉她計劃的人居然是她的丈夫!還是為了那個叫翁小寒的女人!
翁小寒,又是翁小寒,什麼都關乎翁小寒,他通通都是為了那個翁小寒!
那她羅傲珊在他眼裏到底算什麼?算什麼!
即使她在烏煙瘴氣的燈紅酒綠中頹廢能怎樣,在夜夜換新人的覆雨翻雲裏放縱又能怎樣?刻意的墮落,矯情的快感,究竟懲罰了誰,麻醉了誰,不過是自己在搖搖欲墜的蒼白婚姻裏發泄最深的絕望。
餘安寶撐起羅傲珊的肩膀,鳳眸鎖住她的,微怒,“傲珊,你少在我麵前胡說八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你還有臉在我麵前陰陽怪氣!你看看你現在這副爛醉如泥的模樣,你能不能讓我對你少操點心?”
羅傲珊緩緩抬起手挑逗般輕輕撫上餘安寶俊冷的臉頰,她媚笑著,“我做什麼了?老公你生氣啦?我不就是出去多喝了幾杯晚回家幾分鍾嘛。你不是向來喜歡視我為空氣嗎?你去G城一個多月怎麼沒見你像現在這麼在乎我呢?”
“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自己做錯事,今晚你喝醉了,我暫且不和你廢話,我先扶你回床休息,事情等明早你醒酒了再說!”羅傲珊裝出一臉無辜的反應是餘安寶預想到的,何況此時的羅傲珊因為酒醉而神誌不清,他同她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不如一切等到明天。
“我沒喝醉!”羅傲珊嫌惡地推開了正要扶她回臥室的餘安寶,怨怒讓她的臉如火燒,通紅一片,她大聲嗬斥他,“餘安寶,我是你的仇人麼?你對我這是什麼臭態度!”
餘安寶壓製著怒火,他一個箭步走過去,“傲珊,你別雞蛋裏麵挑骨頭,你醉了,趕緊跟我回屋。”說著,他直接攔腰抱起羅傲珊就往臥室走。
“我說了我沒醉!”被圈在懷中的羅傲珊瘋狂捶打著餘安寶,“你放開我!放開我!”
餘安寶任由羅傲珊在他懷裏發瘋,他就是不鬆手,來到臥室,他“哐當”一聲把羅傲珊丟在了床上,受到撞擊的床產生巨大的彈力,輕易將羅傲珊整個人彈到空氣中又重重落下。
還未等羅傲珊從床上爬起,餘安寶猛地撲到她的身上,他用力按住她的雙手將其定在她的頭頂,鳳眸似燃著烈火,他厲聲命令她:“羅傲珊,你馬上給我睡覺!”
羅傲珊立刻安靜下來,四周頓時陷入一片死寂,她怔怔地瞪大了雙眸,滾燙的淚水簌簌滑落,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餘安寶,你可知今天是什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