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寶怒氣未消,他以為羅傲珊又在轉移話題借機同他爭吵,他壓在她的身上,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傲珊,你別鬧了行不行?你非要和我吵得天翻地覆你才滿意嗎?”
羅傲珊躺在床上沒有絲毫的反抗,淚水肆虐,失望的她發出一聲悲吼,“今天是小寒,是我的生日啊!”
刹那間,餘安寶仿佛被凍住,怔愣的他一動不動地望著身下淚流滿麵的羅傲珊。
“今天是小寒,是我的生日啊!”耳邊仍在回想著羅傲珊剛才這句話,餘安寶的心像是受到了猛烈的撞擊,血肉似要崩裂一樣的疼。飄散的記憶碎片一點一滴重新拚接,慢慢彙集成兩張完整的青春笑顏綻放在淚濕的眼前——
“對了,你父母為什麼給你起小寒這個名字呀?”
“我出生在一年中最寒冷的小寒節氣,因諺語‘小寒大寒寒得透,來年春天天暖和’,所以我的父母便給我取名小寒,寓意突破嚴寒而來的生命必將堅韌不屈,往後的人生定會溫暖如春。”
唇邊似乎還殘留著那天晚上她清甜又苦澀的氣息,越來越濃,如烈火一直灼燒到他自以為已經對她冰封了的心——
“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是你小姨夫。”
“那剛才算什麼?”
“不算什麼。”
小寒,今天是小寒,是小寒的生日,亦是他的妻子羅傲珊的生日。
可他偏偏忘記了。
他忘記了。
深深的自責之色浮上那張憂鬱的俊顏,餘安寶起身坐到床邊,愧疚的聲音低低響起,“對不起,傲珊。”縱使羅傲珊有千般不是,但這個錯在於他,身為丈夫,他忘記了自己妻子的生日。
羅傲珊心痛的不是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為她隆重慶生,她心痛的是他忘記的不是小寒的生日,而是她這個妻子的生日。今天。第一次。他因為小寒而忘記了自己妻子的生日。為了小寒。這種悲哀的屈辱簡直比拿把刀殺了她還難受。
淚水淹沒了憔悴哀傷的臉龐,羅傲珊望著餘安寶冷硬的臉部線條幾近哽咽,“餘安寶,都說日久生情,我們在一起生活這麼久了,我始終一心一意地待你,可你為什麼就是對我一如既往地鐵石心腸?
你收養一條狗時間長了,你還會對它產生感情。我身為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用盡自己所有的情感來愛你,隻愛你,卻依舊換不回你對我一絲絲的在乎。難道我真的連那隻樂樂也不如嗎?
餘安寶,你怎麼狠得下心這樣傷害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為何要如此殘忍地折磨我呢?”
“傲珊,我一直都清楚,”心一陣一陣地抽痛著,餘安寶鎮靜地注視著不停抽泣的羅傲珊,“你是我餘安寶的妻子,我很在乎你。無論如何,你都不應該去設計陷害小寒一家人,何況你們還是親人,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
“小寒,小寒,你什麼都是為了小寒!”羅傲珊最容忍不了餘安寶在她麵前提起小寒,氣得整個身體都在失控地抖動的她斥問餘安寶,“翁小寒究竟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你憑什麼認為她就是善良純真的化身,我就該是十惡不赦的蛇蠍女人?”
餘安寶疑惑地盯著羅傲珊,難過而失落的語氣,“傲珊,都到現在了,你還不承認你自己做錯了什麼,你真的令我很失望。”
“這就是她的目的,對不對?”羅傲珊忽然笑得詭異而妖冶,“這就是她的陰謀,迷惑你,勾引你,控製你,然後讓你回來和我作對!翁小寒就是個真正的心機biao,狐狸精!”
餘安寶被逼到崩潰的邊緣,“啪!”他將一摞文件摔到了桌子上,“你看看這些都是什麼?”
羅傲珊呆呆地瞪著桌子上那一堆堆證明她“罪行”的證據,她震驚得啞口無言。
“這是那個安娜交給我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這是什麼!”餘安寶拿起從安娜那裏拿來的兩份羅傲珊還未簽署的投資合約指給羅傲珊看。
合約的題頭清清楚楚地印有投資方的名字,就是羅傲珊經營的公司。重點在裏麵的條款上,文中特別用加粗字體標明,隻有讓翁小寒來參演女主角,並且不可以拒絕劇中大尺度戲份的基礎上羅傲珊才會參與這部電影的投資。
“還有這些,”餘安寶又將剩下的資料一一擺開,逐個逐個說給羅傲珊聽,“這是羅氏集團出事前那段時間你頻頻飛往G城的航班記錄,你的集團在G城根本就沒有業務,而羅氏集團是在G城,但你卻不是去羅氏集團,你是去了當地的質量監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