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姐,你沒事吧?”幸好小莫及時扶住了小寒。
之前一直在洗手間裏洗漱的霍岩這時走了出來,突然瞧見小莫正扶著臉色煞白的小寒,他立即緊張地跑過去將小寒摟在懷裏,“小寒,你怎麼了?”
喉嚨就像被千萬噸巨石堵得密不透風,壓得小寒快要窒息,她沒有節奏地大口大口喘著氣,什麼話也說不出。
小莫拾起斜攤在地板上的報紙,然後戰戰兢兢地遞給霍岩,“霍導,您看看這個。”
霍岩怔愣地望了小莫數秒後緩緩接過了報紙,上麵的內容簡直辣眼睛——
大導演霍岩和女星翁小寒夫妻恩愛隻是表象,兩人異地工作一個星期就寂寞難耐,各自靠偷吃填補空虛!
赫然醒目的大字下麵便是兩張清晰的大尺度照片:
一張是霍岩在法國某酒店半luo著上身被一位神秘的穿著黑色性感蕾絲內衣的女子壓在身下,可惜記者隻拍到了這位女子的背影和她那兩隻放在後腦勺上相互交叉的手,無法看到她的真實相貌。
另一張便是小寒和餘安寶兩人衣著單薄,半遮半掩,麵對麵地躺在一張床上,並親密地摟在一起睡得死氣沉沉。
“這不可能!”霍岩憤怒地將報紙狠狠摔在地上,他一把揪過小莫,棕眸似是冒著火焰,“小莫,你從哪裏弄來的這些報紙?”
小莫嚇壞了,眼淚都快流出來,她結結巴巴地回答,“霍導,是……是我的一位報……報社朋友拿給我的,現在外麵幾乎所有的報紙上都刊登了這條新聞。”
“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霍岩猛地鬆開了小莫,他轉身攥住小寒的胳膊,目光變得淩厲,“小寒,我不是上麵說的這種人,我一定是被人誣陷的!可你,可你竟然和餘安寶他——”難以啟齒,霍岩說不下去,他不由握疼了小寒的胳膊。
小寒頓覺冤屈,一氣之下她給了霍岩一個耳光,“霍岩,你還是個男人麼!為什麼你不說我也是被人誣陷的,難道我就能背著自己的丈夫做出這種苟且之事?”
“因為你對餘安寶餘情未了!”霍岩氣恨地反駁道。
一旁的小莫仿佛聞到了小寒和霍岩之間燃起的濃烈火藥味,她膽怯地退了出去。
小寒忽然無力地失笑,她猶如看陌生人一般看著霍岩,“你說什麼?如果我對餘安寶餘情未了,那我還嫁給你做什麼?霍大導演,請問你是第一天認識我麼?原來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認為我的?”
小寒強忍住眸中的灼熱,淚水終是一滴未落,琥珀色的眸子裏僅剩失望,“一張照片而已,能證明的了什麼?現在技術這麼發達,什麼照片合成不出來?
如果你非要認為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那麼你呢?你又背著我和照片上這個女人幹了些什麼令人作嘔的勾當?”
“我沒有!”
“我也沒有!”
“那個人是餘安寶,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霍岩,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理智又冷靜的霍岩嗎?”
“隻要看到你和餘安寶在一起,我就無法冷靜!”
“我沒有和他在一起!”
“你說謊!”爭吵愈演愈烈,情緒失控的霍岩甚至掐住了小寒的脖子。
小寒拚命掙紮,她的呼吸變得困難。
見到小寒臉色漲得發紫,霍岩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對妻子施bao,他慌忙鬆開了掐著小寒脖子的大掌。
重獲呼吸自由的小寒手捂住喉嚨俯身不停地大聲咳嗽,連眼淚都咳了出來,肺部炸裂似的疼。
“小寒,對不起,”霍岩懊悔不已,衝過來不斷為小寒捋著後背,“我不該對你下手那麼重,對不起。”
小寒果斷推開了霍岩,她利落地抹去臉上的淚水,隻見她麵容平靜,沙啞的聲音冷如寒冰,“霍岩,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那我們兩個還是離婚吧。”
“小寒,你瘋了!”霍岩沒有料到小寒會向他提出離婚,他難以接受。
“我沒瘋,”小寒依然鎮靜,“我是認真的。我想出去透透氣,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說完,小寒迅速收拾行李。
“外麵很可能都是記者,你上哪兒透氣去?”霍岩拉住小寒。
“你管不著!”小寒掙脫開霍岩繼續收拾行李。
“好,你走,走吧!”霍岩心灰意冷地朝小寒吼起來,“跟我離了婚,你正好去找你的餘安寶!”
“我翁小寒行得正,做得正,我無愧於心!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小寒懶得再和霍岩辯解。
匆匆收拾好行李,小寒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房門,小莫一直在門外等候,她低頭看了看小寒的行李箱,“小寒姐,這?”
“小莫,我們走!”小寒拉起小莫直奔下樓梯。
大門外是成群的記者,小寒停下腳步,氣頭上的她思緒混亂不堪,不知該如何衝破那道黑壓壓的屏障。
“小寒姐,我們從後花園那扇門走!”小莫眼尖,發現後花園一角有扇不起眼的小木門,那裏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