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午餐的過程中,馮曼曼與蘇立夏相談甚歡,而餘安寶則始終沉著臉,寡言少語。
同馮曼曼聊到工作時,蘇立夏笑容溫和地望向餘安寶,“安寶,我發現曼曼這孩子心思蠻細膩的,你平時在公司裏可不要對曼曼太嚴苛哦。”
聽到蘇立夏在餘安寶麵前誇讚她,馮曼曼臉頰微紅,心裏卻偷偷樂開了花,她眼神曖昧地瞟了麵無表情的餘安寶一眼,故作謙虛起來,“伯母您真是太過獎了,工作上我還有很多做的不夠好的地方,餘董向來認真指導我,我從餘董身上學到不少寶貴的經驗呢。”
“是麼,”餘安寶聲音清冷,他盯住對麵的馮曼曼,目光犀利,“馮曼曼,我可沒教過你有些事不提前向領導打招呼就擅自行動。今天的你倒是令我倍感意外,看來以後,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馮曼曼聽出了餘安寶話裏暗含的奚落意味,有種被他猛地潑了一身冷水的驅逐感,委屈以及酸楚逐漸漫上心頭,可她依然笑容明媚,“餘董,工作上我聽您的,但生活裏我是自由的呀。再說了,人生有時候多一些驚喜不是很好嗎?”
正說著,馮曼曼轉頭看向蘇立夏,“您說是吧,伯母。”
敏感的蘇立夏自然覺察出看似歡樂的氣氛裏其實夾雜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火藥味,她及時笑著回應馮曼曼,“是啊,安寶,曼曼說得有道理。曼曼好心來看望我,人家現在是客人,你瞧你,幹嘛總繃著個臉啊。”她輕輕推了一下身旁的餘安寶,催促他,“曼曼吃完了,快給人家再盛一碗米飯去!”
餘安寶心情糟糕透頂,他索性站起身,“對不起,媽,我有些不舒服,我不想吃了,你們慢慢吃。”說完,他徑直走向臥室關上了房門。
蘇立夏沒有料到餘安寶會是這般惡劣的態度,她氣憤地跑到餘安寶的房間前,不斷敲打著房門,“安寶,你怎可對曼曼如此無禮?你立刻給我出來向曼曼道歉!”
“伯母,沒關係的,”馮曼曼忍著心痛勸說蘇立夏,“餘董可能今天心情不好吧,您別怪他了。我看,我還是先離開好了,改天我再過來看望您。”
蘇立夏趕忙拉起馮曼曼的手,焦急萬分,“曼曼,別啊,咱倆難得這麼投緣,伯母還沒和你聊夠呢。”
眸中彌漫著薄薄的水霧,馮曼曼強顏歡笑,“伯母,我好喜歡您,可是我不能再打擾您和餘董了,我過幾天一定再過來看望您。我先告辭了,再見。”
馮曼曼正要拿起手袋離開,餘安寶突然從臥室裏衝了出來,他攥緊馮曼曼的手腕,鳳眸淩厲,“我送你出去。”
“餘董,你放手啊,你拽疼我了!”馮曼曼被餘安寶拽著身不由己地一溜小跑,她奮力掙紮著,想要掙脫開餘安寶。
來到院子裏,餘安寶鬆開了馮曼曼,他將馮曼曼抵在她的車門上,俊顏已染上怒氣,“馮曼曼,你到底在幹什麼?”
困在餘安寶大掌下的馮曼曼幾番反抗仍是沒有逃離餘安寶的束縛,反而愈發使得餘安寶死死按住了她。
馮曼曼動彈不得,背部緊貼在冰涼的車門上,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餘安寶,嘴角劃過一抹妖冶而諷刺的笑,“餘董,我在幹什麼您不是已經看見了麼,伯母她很喜歡我呢。”
落在馮曼曼雙肩上的手一直在收緊,鳳眸泛起凜冽的光芒,餘安寶壓低了嗓音,“馮曼曼,我希望你給我聽清楚,我和你隻是純粹的同事關係,我不希望你來幹涉我的生活!”
馮曼曼輕蔑地迎上餘安寶冰冷的視線,“餘董,我想您弄錯了吧,我可沒有幹涉你的生活哦,我隻是過來看望我的蘇伯母。”
“隻是這麼簡單麼?”餘安寶鬆開了馮曼曼,他頓覺她可笑至極,“馮曼曼,你我都是成年人,你以為我會看不穿你背後的那點小心思?我母親在商海浮沉幾十載,久經風霜,你覺得閱人無數的她會單純無暇到任由你擺布?別自作聰明了,誰都不是傻子。”
眸色變得複雜,馮曼曼冷笑一聲,“餘董,我何止是自作聰明,我還自作多情呢,誰叫我死皮賴臉地喜歡你呢。
您要清醒一些,您和小寒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伯母也不可能忍心看您孤獨終老的,所以,我才要好好孝敬伯母她老人家呀。”
鳳眸裏怒焰燃燒,餘安寶提高了音調,“馮曼曼,你最好給我就此打住,如果你繼續一意孤行,別怪我解雇你!”
“好啊,那你就解雇我啊!”馮曼曼毫不畏懼,“反正公司不允許同事之間有情戀關係,你解雇了我,我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歡你了?你現在就解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