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看!那邊!那邊有兩個人!”馬時扶著另一頭的樹幹,指著不遠處一片泥濘地上喊著。
白千俞和顧末旬聞聲也是跑到了馬時身旁,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真的像是躺著兩個人,也不是完全躺在了地上,而是身子靠在了樹幹山,遠看便已經可以確認他們是失去了意識。
首先探路過去的是顧末旬,這點泥濘路大概是難不倒他的,他三兩下子便到了那兩人的身邊,他是醫生,似乎在場的人也沒有比他更適合去看看這兩人的狀況了。他蹲下身,逐一檢查了兩人的狀況,隨後舒展了一口氣,站起身,微笑著看向了白千俞這邊,喊道:“趕緊叫救護車吧,這兩人似乎是中毒昏迷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還沒等馬時反應過來,一旁的翔子便接話道:“我說顧醫生,我們這窮鄉僻壤的,等救護車來到,估計這兩人的命也就報銷在這了,還是我們下山再找幾個人上來,先把他兩弄下山再說吧。”
“好,就這麼決定吧,麻煩兩位了。”白千俞也沒等馬時拿定注意,替他開口說道。
翔子和大牛都向白千俞點了點頭,都相繼往山下趕去。
顧末旬和馬時兩人在等待中也沒閑著,他兩合力把這兩人給搬回了石階道上,找了個幹爽一點的地方讓兩人先躺著。
顧末旬見兩人已經平躺好,從自己的行李中找出白色橡膠手套,以及消毒噴霧,還有一些可隨身攜帶的醫療用品。一切都準備好以後,他開始對這兩人的身體進行詳細檢查。
白千俞看著顧末旬一係列動作不由得有些啞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法醫,正要現場開始檢查屍體呢。可能是之前這樣的場麵也見過不少,免不了讓白千俞聯想到哪方麵去,讓她沒想到的是,原來醫生的工作也差不多。
“千俞小姐,你有帶筆記本和筆嗎?”顧末旬問道。
“有的。”顯然白千俞被顧末旬這麼一喊叫像是回過了神來一般,連忙從自己的行李裏麵找出筆記本和筆。
“麻煩你幫我記錄一下傷者情況。”顧末旬看來是進入了醫生的狀態了,剛才那口吻像極了是在吩咐那些平常協助他的小護士。
“好。”白千俞點頭,應了聲。
顧末旬解開了傷者的衣服,伸手到傷者身軀內,在一些關鍵位置進行按壓。
“傷者鐵峰,男,年齡25歲,頭部未見異常,胸口有一黑色淤青狀傷痕,疑似腳印,懷疑左側第三根肋骨斷裂,其餘地方並無明顯傷痕。”顧末旬開始交代道。
“傷者生前曾經與人打鬥?”白千俞一邊記錄一邊疑惑道。
“嗯,有可能!”顧末旬翻到了傷者衣袖的位置,眉頭微皺,聲音突然沉重的糾正道:“我懷疑他曾被注某些藥物,你看著手臂上,有一個很新鮮的針孔。”
“能判斷出他被注射了什麼嗎?”白千俞問道。
“沒有檢測設備,恐怕僅憑我的觀察是分辨不出來的。”顧末旬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說罷,顧末旬給鐵峰重新整理好了衣服,開始轉身到另一邊的傷者阮林進行檢查。
“情況怎樣?”白千俞問道。
“這個的話傷勢比較嚴重,胸前斷了3條肋骨,有腿傷,同樣被注射了某種物質。”顧末旬回答道。
白千俞想了想,轉身看著一旁盼著來救人的馬時問道:“請問這兩個人誰是先上山的那個?”
“是阮林,他先上的山。”馬時回答道。
“嗯!”白千俞點頭,開始沉思起來。
這真的很奇怪,先上山的人傷勢比較重,後來上山的人雖然都有傷,但是不算嚴重,這過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白千俞不由得抬起頭看向了山上更高的位置。此時天色已經開始暗沉,灰灰暗暗的光芒給山上的樹木叢都捆了邊,說不出好不好看……一陣山間清風拂過,撩動著那遠看密布整個山頭的樹葉,又發出一陣陣清脆的“唦唦聲”。
這山頭,這裏的人,都很奇怪。白千俞的自覺告訴她,這不是山風的清爽,而是一股隱藏著重大陰謀的味道……
就離白千俞一行人大約10幾米高度的樹叢裏,已然矗立著兩道身影,正靜靜的觀察著這一行人的一舉一動,直至看到一行人由當地村民幫助下,準備著把兩人受傷的人抬下山。
“你說她看著山上是在想什麼?”其中一個人影問道。
另一個人影並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看著那到嬌小的身影出了神。良久,才悠然開口回答了一句:“估計她是已經聞到了……久違的……危險氣息。”
“哈哈,這下有趣了!”發問的身影突然哈哈大笑道。
另一個人影卻突然沒話了,目光始終鎖定在了同一個方向,卻是越發出神。
“走吧,別看了!人都讓你救了你還想怎樣……”發問的身影滿是調侃的提醒了一句。
另一個身影這才點了點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毅然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