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良玉初遇神秘赤金人(2 / 2)

良玉此時才注意到閣樓上下竟有數十名侍衛把手,真是好大的排場,但是,曲曲一名歌姬需要如此森嚴的防衛麼?

良玉緩緩登上二樓,隻見四周紗帛紛飛,簾後隱約辨出一男一女兩個身形,那名女子正在伏案撫琴。

“秦箏吐絕調,玉柱揚清曲,弦依高和斷,聲隨妙指續。徒聞音繞梁,寧知顏如玉。”良玉聽得入神,不禁吟起詩來。

“公子好文采,”隻聽簾後傳出男子的聲音,男子一出聲,琴聲也跟著停了下來。

良玉向前望去,隻見簾後的男子走了出來。男子英氣逼人,眉毛如劍,雙目深邃幽深,臉部輪廓線條剛毅分明。一身玄色的錦袍,由一根玉帶將發辮高束,顯然也是富貴中人。良玉對於官宦世家也略有所知,自認並非孤陋寡聞,卻不知此人是何來曆。

“公子過獎,素問愧不敢當。”說話的正是先前撫琴的女子。隻見簾子已由兩名侍女拉起,終於見到了撫琴女子的真容,女子猶如幽穀百合,清麗脫俗,卻不像歡場中人。

“原來正是素問姑娘,果然名不虛傳。”

秦素問稍微欠一下身還禮,舉止間儀態萬方,良玉感歎畢竟是歡場中的老手了,恭敬謙卑都恰到好處,絲毫沒有矯揉造作之氣。

“在下薛玉,不知這位公子又如何稱呼。”良玉轉向一旁的男子,隻覺男子眼神犀利,令人畏懼。

“在下姓隆,常年居於北方雪國,名字不足為人道。”

“雪國北方,隆公子何必如此謙虛,請恕我妄言,閣下定是赤金顯貴。”

“噢,何解?”隆垣眉毛一挑,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居然能夠輕易猜出自己並非漢人。

“公子來自塞北,雖然一身裝扮同漢人無異,但是左耳卻帶著一顆羊脂玉耳丁,家師幼年曾在赤金拜訪琴師,記得他老人家曾說起過赤金男子有左耳帶耳丁的習俗,而且身份等級都是由其耳丁的玉石成色白玉、青玉、碧玉、黃玉、墨玉來區分,羊脂玉屬於及其罕見的白玉石,說明閣下定是尊貴非凡;此外,公子說自己姓隆,隆姓正是赤金貴族的姓氏。隆公子,不知薛某說對了沒有。”

“隆某倒是小看薛兄弟了,西淩國卻是人傑地靈,沒想到區區漠北荒地,居然也有人對我族習俗如此了解。”

“隆大哥,赤金族雖然居於漠北,卻是不斷壯大,族長隆哈爾驍勇善戰,十年間一統整個漠北,確實讓人佩服。”良玉心下忐忑,此人果然是赤金貴族,這麼說先前樓下的數十名武士定是他的侍衛。而且又是異邦之人還是小心為好,索性稱其大哥,對赤金族奉承一番,還可以攀點交情。

“哈哈,好,沒想到賢弟果然見識過人,今天難得良辰美景,又有美酒佳人,咱們一醉方休。”

“今天有緣結識大哥,也是小弟之幸,不如就有我吹簫一曲,請素問姑娘以箏合奏如何。”

“公子請,素問自當奉陪。”

頃刻閣樓上傳出悠揚蕭聲,不會兒又想起了古箏的和聲,樓外湖光月色一派撩人景象,樓內隆桓則是入神的傾聽二人的合奏,良玉一襲錦袍,臨湖佇立,微風細細吹起衣角翻飛,此景真是如詩如畫。

現在回想起那時的情景,如夢似幻,白衣公子,玉蕭佳人;忽然再回首,你已經成為了高高在上的王,而我則成為了西陵國身份最尊貴的女人,你訴說著對我深深的眷戀和癡情,可是我們卻無法再回到那個開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