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有東西嗎?”好心伯伯笑道。
徐雨然一直盯著好心伯伯的臉看,直到對方發問這才緩過神來,急忙搖頭,“沒……沒有啊……今天真是謝謝伯伯了。”
“小姑娘很有趣嘛,很少有人這樣稱呼我呢。很好!我喜歡!哈哈。”說著,伯伯大笑起來,弄的徐雨然雲裏霧裏。
“叫你伯伯有問題嗎?難道我要叫你大爺?顯然不合適嘛!”徐雨然暗想。
終於到目的地了,徐雨然謝過好心伯伯下了車,見到任誌傑正坐在窗邊。由於這家店靠馬路的一側沒有牆,全是玻璃,一眼就能見到裏麵的環境條件。任誌傑見到徐雨然從一輛黑色的跑車裏下來,使勁揉揉眼睛確認真是徐雨然後,隔著玻璃對她招了下手示意她過來,然後看見一個中年男子從駕駛座出來正向徐雨然走去後又將手收了回去,急忙起身,跑了出來。徐雨然還在想任誌傑不用這麼激動吧,還出來接自己而且是跑著出來。可是當任誌傑出來後,徑直跑到徐雨然身邊並沒有和她說話,而是看著正站在徐雨然身邊的好心伯伯,叫道:“爸!”
“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說明天嗎?”任誌傑說道。
“爸?”任誌傑的這句話讓徐雨然有些不知所措,她驚訝地看看任誌傑又看了下身邊正對自己微笑的好心伯伯,頓時結巴起來,“你……就是……任氏集團的老總……任國濤……”徐雨然頓了下,覺得這樣說話很不禮貌,急忙道歉,然後恭敬地叫道,“任伯伯好!”
“小姑娘原來是誌傑的朋友,很巧嘛。”
“爸,你提前回來怎麼也不說聲,我好去接你。”
“反正事情辦完了,在那裏也沒什麼事,就臨時決定提前一天回來了,正打算回家就在路上遇到這個小姑娘了。好了,你們玩吧,我走了。”說完,任國濤開車走了。
徐雨然和任誌傑回到店裏,點了點兒東西,隨意聊了起來:“你爸人不錯嘛。”
“對你是不錯,他對我可是很嚴格的。”任誌傑竟然歎了口氣。
“嚴父出孝子嘛!”徐雨然笑道。
“你倒真會為他說話。”任誌傑笑道,“言歸正傳,我今天叫你來,是有事與你商量的。”
“什麼事?”
任誌傑表情突然嚴肅起來,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紙上的字是打印出來的,上麵寫著:如果不想繼續受到傷害,就離開徐雨然。那天,任誌傑開會回來,發現自己的辦公桌上放了這張紙。任誌傑現在在爸爸的公司擔任部門經理,出入辦公室的人也不是非常多,他調出當天的監控錄像,發現那一時段進出自己辦公室的隻有三個人,第一個進入的是自己的助理小王,第二個是溫溫,最後一個就是打掃衛生的張嬸。
“溫溫回國了?”徐雨然突然插了句。
“是呀,前天回來的,還沒來的及告訴你。”
“你覺得會是誰呢?”徐雨然又將話題轉了回來。
“我不知道,因為監控錄像隻能看到誰進入我的辦公室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那他們為什麼進辦公室,你有沒有問下?”
“問了。小王是因為開會時我讓她去我辦公室取一個東西,張嬸是因為進去拖地,而溫溫嘛,她說來公司找我玩,我告訴她我有會,她說她從英國給我帶了個東西,放在我辦公室。”
“似乎每個人都有可能呀,會是誰呢?”
任誌傑進一步分析著:“我仔細觀察過那個錄像,小王是空手進去,出來時拿著我要的文件,張嬸是拿著拖把進去的,然後邊拖地邊出門的,溫溫則是拿來個大袋子進去的,袋子裏應該是她送我的畫,出來時是空手的。所以我覺得應該是溫溫吧。”
“不一定呀,空手也可以做得到,因為隻是一張紙而已,隨身可以攜帶呀。”
“問題就出在這張紙上,這張紙沒有過多的褶皺,隻是對折了下。如果是放於口袋中,必定要折很多下,或者藏於衣服中則會有一些輕微的皺褶,但是這張紙很平整,所以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溫溫將它放在裝畫的袋子裏帶了過來。本來送畫什麼時間都可以送的,可是溫溫每次都會打聽我的動向,知道我今天開會就堅持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