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無理請求(1 / 2)

夜流觴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上前兩步,扶起沈衣雪一把抱住,一個轉身將沈衣雪整個人都摟進了懷裏。

沈衣雪有些微惱,連忙去推他:“夜流觴,你幹什麼!”

不過因為剛才無意推得他後退的原因,終究是不敢過度用力。而夜流觴也隻是想要她暫時移開一下視線而已,這一抱,一轉,一摟的時間,便已足夠。

待沈衣雪從夜流觴的懷中掙脫出來的時候,雪暮寒已經自己站了起來,並將身上的長袍整理好了。

沈衣雪頓時明白了雪暮寒推開自己,還有夜流觴突然上前抱住自己的真實用意,也不禁有些尷尬,可隨之而來的,卻是對於白玉沉如此卑鄙無恥手段的憤怒,還有對於雪暮寒所受折辱的心疼。

她的師父,那是一個怎樣清冷高傲的人,竟然被羞辱至此!

隻是,經過這樣一個小插曲,終究是衝淡了師徒再次重逢的那種帶著傷感的喜悅,自然也就是沒有了眼淚,甚至還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

雪暮寒更是刻意地後退了兩步,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沈衣雪暗中咬牙,將這一筆賬完全都記到了白玉沉的頭上,羞辱她的師父,還要威脅她,逼得她師父不得不和她拉開距離!

雪暮寒完全裹在夜流觴那件黑色長袍裏麵,麵上雖然保持著平靜,心底卻也難免尷尬。沈衣雪的表情被他看在眼裏,他大概也能猜到沈衣雪的心思。

可是,雪暮寒想的更多的是,沈衣雪與劍宗之間的恩怨已經太多,他又何苦再去增添一些,於是也隻有忍了身上的傷痛,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盡量維持自己一貫的清冷高傲。

然而那一頭如覆霜雪的長發,卻不是他想遮掩便能遮掩的。何況,還有一道鞭痕是從他的脖頸處開始的,夜流觴的長袍,根本遮不住。

沈衣雪的目光,從雪暮寒白色淩亂如枯草一般的長發掠過,有些已經沾染成縷。再從對方脖頸處觸目驚心的鞭痕來看,那被染做褐色的,成縷的長發,上麵沾染的到底是什麼?她隻要略一思索,便可想得明白。

睜開夜流觴,沈衣雪朝著雪暮寒重重地跪了下去:“師父受苦了,衣雪來遲,請師父責罰!”

她這一舉動,鄭聞歌和小扣子還好,雪暮寒和夜流觴卻是完全愣住了。

尤其是雪暮寒,從一開始,自己這個弟子對自己有多麼不尊重,多麼不真心,他可是心知肚明,再清楚不過。

便是後來,兩個人之間的隔閡日消,不再如一開始的時候那般算計,卻也沒有見她如一個正常的弟子那般對他尊重過。如今竟然下跪認罰,實在是不能不讓他驚訝。

下意識地,雪暮寒上前兩步,伸出雙臂便想要將跪在自己麵前那小小的一團扶起。然而,剛一伸出手臂,雪暮寒便後悔了!

他發現,自己居然上了這個丫頭的當!

沈衣雪的目光驟然落在了雪暮寒伸出的雙臂上,目光一緊:“師父,你的手臂--”

雪暮寒的手臂上,自然也是血肉模糊,長短深淺新舊不一的鞭痕縱橫交錯,根本看不到一塊好肉。

那麼,他的身上也就可想而知了。

雪暮寒驟然頓住,不再上前扶她,並將自己的雙手縮回了長袍之中。

沈衣雪也不待雪暮寒開口,自己緩緩站了起來,目光中已經帶了一絲寒意:“是白玉沉?”

雖然是疑問,卻是肯定的語氣。然後便將目光那個轉向了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一幕的小扣子:“小扣子,這段時日,隻有白玉沉一個人可以出入劍心穀,對麼?”

小扣子被她驟然變冷的表情,給嚇得一個哆嗦,怯怯地望著沈衣雪不敢開口,幾乎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雪暮寒歎息一聲,她問小扣子這麼一句,無非就是讓自己無法辯駁而已。雖然他不喜白玉沉,卻在乎劍宗的存亡。就算是為了劍宗,也會替白玉沉隱瞞真實情況的。

一直沉默的鄭聞歌,在沈衣雪和雪暮寒短暫的沉默時,終於找到了機會,上前一步:“屬下參見天魔妃。”

這句話讓雪暮寒的臉色有些難看,沈衣雪也楞了一下,打量了對方半天才皺眉道:“你是……”

不待鄭聞歌回答,沈衣雪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我想起來了,你是靈藥園的外門弟子,叫什麼來著?”

“鄭聞歌。”鄭聞歌低下頭去,“不過現在屬下是奉微海長老之命。”

“微海長老?”沈衣雪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上下打量了鄭聞歌兩眼,輕輕一笑,“,你是聖獸宗的人?”

鄭聞歌垂下頭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