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麼愣愣的,問你,晚上訂在哪裏?”
“你家的農家樂啊,還能訂哪裏?”傅任苒撇撇嘴。
傅婉清哦了一聲,對著手機說了一句,“老地方啊!”
傅婉清掛了電話,又叮囑了傅任苒一些防狼秘籍,便離開了。
到了晚上,傅任苒帶著劉局推開了趙小二農家樂的大門,走到收銀台前,對著裏麵正忙著點按計算器的男人打著招呼,“姑父,晚上好啊!”
趙恒遠抬頭見是傅任苒,立刻笑了起來,“任苒啊,你的包廂在8號呢,櫻子已經在包廂裏等著了!”
“謝謝姑父了啊!”傅任苒笑著道謝完,便回身向劉局指了指路,熟門熟路的領著人走進了8號包廂。
三個人坐在包廂裏,傅任苒處於禮貌將菜單遞給劉隊,讓他點菜,沒想到他也不客氣,一手接過菜單大手一揮,鮑參翅肚,山珍海味,什麼貴他點什麼!
傅任苒看著一陣肉疼,這得虧在姑父的店裏,要是去其他店可不得大出血了,她現在倒真是無比佩服傅婉清的先見之明,男人沒有正派的,全他媽的衣冠禽獸!
“劉局,您說我那酒廠排水汙染的事......”
“傅總,吃飯時間談排汙的事多惡心!”劉局一本正經的打斷了傅任苒剛打頭的話語。
“是,是,是!您看我,就是太急了點!食為天,您先吃飯!”傅任苒有苦難言,麵上掛著得體的微笑連連稱是。
傅任苒冷眼旁觀劉局故作正經,實際色相必露的和櫻子眉來眼去,她真是替自己的智商著急啊,她不露聲色的給櫻子使了使眼色。
等到酒足飯飽之後,傅任苒見劉局喝了不少酒,雙眼染上了些醉意,盯著櫻子的那雙眼睛滿是猥瑣。
“劉局,您看,我那酒廠......”
“傅總,這裏人多嘴雜,我們換個地方聊,好嗎?”
傅任苒的話剛打了個頭,又被劉局打斷,她忍著心裏的不爽,笑不露齒的點點頭,“您說的是,那我們現在走?”
於是三個人又換了個地方,這回是直奔酒店了,劉局和櫻子在前頭並排走著,傅任苒跟在後頭,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酒店房間。
傅任苒挺直著腰杆坐在單人沙發椅上,目視前方故作鎮定。
酒店,萬惡之源啊!
“劉局,我那酒廠都開十幾年了,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排水汙染的問題啊,我們是良心企業,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是不是搞錯了?”傅任苒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問道。
劉局攬著櫻子香了一口,便坐直了身體,對著傅任苒笑道,“傅總,坐那麼遠怎麼談呢?”
傅任苒抿了抿唇,壓下胸口奔騰的怒火,微笑著站起身坐到了劉局的身邊,這種感覺其實非常糟糕,像二女共侍一夫似的,讓人特別難以忍受!
可是,有求於人啊,她隻能咬牙扛著,露出嬌媚的一笑, “劉局,到底什麼原因啊?”
劉局對著傅任苒小鼻子小眼睛的笑了笑,伸手攬過她的肩膀,她渾身雞皮疙瘩立刻豎了起來,每個細胞都進入備戰狀態,恨不得來個過肩摔,把他狠狠丟到地上去!
但是,出來混就不能太清高,這種級別的揩油她見多了,所以還不足以讓她發飆,因而她還能保持住嬌媚的笑。
“你酒廠那事啊,說實話不好解決,有內幕的,咱們現在隻能算朋友,還不到可以說內幕的關係!”劉局雙眼眯眯笑,快眯成一條縫了。
傅任苒一聽,心涼了半截,轉頭對櫻子眨了眨眼。
櫻子接收到金主的信號,迅速扭著水蛇腰,雙手軟綿綿的就纏上了劉局的脖子,“哎喲,你不是說晚上叫人家陪嗎?你這樣朝三暮四,人家吃醋了!”
“我兩個都要,兩個都要!”劉局猥瑣的說完就開始動嘴。
傅任苒渾身抖了抖,像大冬天喝了一整瓶冰鎮啤酒似的,一陣惡寒,他當他是金槍不倒嗎?
還兩個?
也不怕精盡人亡?
傅任苒側目而視,櫻子上身都快被扒光了,聽著身旁兩人不雅的調笑聲,她扭了扭肩膀想甩開搭在自己肩頭的鹹豬手,卻被一個大力扯過,跌進了劉局的懷裏。
她忍著胃裏的惡心,正想跟劉局虛與委蛇之時,大門“砰”的一聲巨響,一群結實粗壯的猛男從外破門而入。
她瞪大了雙眼怔怔的看著突如其來的狀況,頭皮上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啃著她的頭骨,一陣一陣的發麻。
這樣的情形如果出現在電視劇裏的話,踹門進來的絕對是帥出天際的英雄,踏馬而來隻為將水深火熱的她拯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