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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雋逸拿著酒杯的手一頓,沉吟片刻,才輕扯嘴角,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謝謝!
鄭雋逸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傅任苒的心裏卻開始打鼓,有些無所適從,隻能胡亂的應了一句,“她......應該很愛你。”
“你懂什麼是愛麼?”鄭雋逸邊說邊笑,說完以後又看了傅任苒一眼,便起身離開。
傅任苒看著鄭雋逸穿著西裝,筆挺的背影,無限的感慨,在鄭雋逸的麵前,她好像永遠都是綠茶婊,怎麼做都不對,說什麼都矯情!
這些年,她確實假裝不知道鄭雋逸的心思,受他照顧良多,有麻煩的時候可從來都是不客氣的,他也是隨傳隨到,在一切說開之後,雖然有意疏遠,但那最後一次半夜把他從程瑤的床邊叫走,簡直叫她死一萬次都不夠!
她好想讓程瑤過來潑她一臉香檳,好泄泄她的羞愧之心!
傅任苒沒有等來程瑤,卻等來了夏雨昔。
“今天很多人說,你很像我!”夏雨昔坐在傅任苒的對麵,放下了手裏的紅酒杯,笑的很挑釁。
這句話,很難聽,語氣還有點像公主對丫鬟說話的調調,夏雨昔臉上的笑容也很欠扁,好像就在說,葉敘對我舊情難忘,你隻是我的替身!
這他媽誰受得了?
“不好意思,你哪位?”傅任苒冷著臉反唇相譏,葉敘什麼心思是一回事,是不是替身也是另一回事,她就受不了這種挑釁!
夏雨昔臉上的笑容一滯,低垂著眼瞼,一派正宮娘娘的範,嗤笑道,“我是葉敘的初戀情人,夏雨昔!現在你知道你為什麼長得像我了吧?”
傅任苒快嘔死了,敢情她活了二十幾年,長成這樣就是為了像夏雨昔?
“很抱歉啊,我一點也不覺得我們長的像,你和我差太多了!還有,葉敘跟我說了,你隻不過是昨日黃花菜!叫我不要介意!”傅任苒說完,看著夏雨昔僵硬的臉色,開心的笑彎了眼睛。
夏雨昔要是好好的過來叫一聲姐,態度好點,那她也就實話實說了!
可惜啊,非要惹的她動怒!
“你……你以為你是誰?竟敢說我是昨日黃花菜?走著瞧!”夏雨昔氣的雙手都在顫抖,連忙起身離開。
或許是實在氣不過,也或許是覺得傅任苒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夏雨昔剛走出了兩步,便回過身,走回到傅任苒的麵前。
傅任苒感受到了有人站到了她的麵前,剛一抬頭,就見夏雨昔笑的很邪惡,緊接著一杯紅酒對著她迎麵潑來,速度快的她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硬生生的接了一臉。
傅任苒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拿手撥了撥濕噠噠的頭發,滴滴答答的紫紅色液體不斷的滴落,沒入身上的禮服中,她順勢低頭一看,白色的禮服暈染了一片,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白色的禮服濕透之後,胸前的風光幾乎一覽無餘!
傅任苒敢發誓,從她出生起沒受過這種委屈,她還是任家大小姐的時候,她永遠是潑別人紅酒的,現在乍然被潑了一臉,內心的氣憤可想而知!
她是想被潑酒來著,可是對象換成了夏雨昔,她心中的這點羞恥心沒消除半點,火氣倒是衝天而起了!
傅任苒滿臉肅殺之色,看著夏雨昔帶著勝利的姿態優雅的轉身就走的模樣,怒火井噴式的爆發,這麼沒禮貌,連道個歉都不會嗎?
想想她這一晚上都被氣多少回了,先是裴天辭收了吳若琳,再是葉敘拿合同威脅她,程瑤的冷嘲熱諷,接著程軼埋汰她,裴天辭嘲笑她,夏雨昔挑釁她……
哎呀媽呀,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呢,她不做點事,感覺快活不下去了。
傅任苒凶相畢露,齜牙咧嘴的站了起來,不管不顧的上前兩步,一把扯過夏雨昔大波浪卷的長發,甩手就是一巴掌,這巴掌她用了全力,得益於她之前在公司經常換水桶,力氣不小,夏雨昔被打的跌到了地上,臉上清晰可見五指山!
夏雨昔很明顯也是從小沒受過這種委屈,在狠狠挨了一巴掌之後,自知打不過傅任苒,便趴在地上毫無顧忌的嚎啕大哭,完全沒有高貴名媛的包袱。
夏雨昔這淒厲悲慘的一哭,就把傅任苒這個後動手的人哭到了批鬥台上,她有理也說不清了!
越來越多的人被吸引了過來,傅任苒本來還想踹上兩腳警告夏雨昔不許哭,想想算了,禍已經闖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