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一隊隊巡邏的士兵來回穿梭,李陽中軍大帳門口,兩排士兵手持長槍站立左右,傳令兵並列兩旁。
李陽聽完許攸的話後,微笑著對著許攸道:“既然是和談,袁紹不拿出點誠意,我們是沒法談下去了,來人,送許先生出營。”
許攸連忙道:“侯爺這是何意?就算不答應,侯爺也應該給個說法,我回去也好向我家主公交代。”
李陽笑了笑道:“你回去告訴袁紹,糧草我就不要了,我怕袁紹在糧食裏下毒,我總不能一粒一粒去試,讓他準備好十萬金,我的士兵既然出兵征戰,那就必須要靠賞,而這靠常的錢,要麼就讓袁紹出,要麼我拿下冀州後,自己靠賞,給你三天時間,如果第四天早上日出之前見不到十萬金,我並州鐵騎,將會直指安平郡。”
李陽的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許攸自己又做不了主,所以也隻能回去將李陽的話告訴袁紹,讓袁紹來做定奪。
許攸對著李陽一抱拳道:“此事,我做不了主,到底是戰是和,我還要回去請教我家主公,既如此,那我先告辭了。”
李陽也不答話,隻是對著身邊的護衛一揮手,護衛便帶著許攸出了中軍大帳。
這時,卞玉兒從後帳中走了出來,坐到了李陽身旁,笑容滿麵道:“袁紹這是被打怕了,不過你的心也夠黑的,十萬金堆起來最起碼也有一座小山大小,不如先叫軍師過來商議,是戰是和聽聽軍師的意見。”
李陽有些不可思議地望向卞玉兒道:“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不是平時都催著我去攻打袁紹嗎?今天怎麼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卞玉兒小嘴一撅,緩緩地湊到李陽的耳邊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許攸說的一點不假,如果你全力以赴的攻打冀州,你將會數麵受敵,奴家雖然想讓你去攻打袁紹,但奴加更不希望看到你麵臨數麵受敵的危機。”
李陽搖搖頭苦笑道:“女人心,海底針,還真是難以琢磨,一會兒一個想法。”
說完後,李陽對著帳外喊道:“來人,傳軍師過來。”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郭嘉就匆匆忙忙來到李陽的中軍大帳。
李陽就把許攸來過的事和許由說的話,都對著郭嘉講了一遍。
郭嘉聽完李陽的話,略微的沉思一會兒道:“看來袁紹是被打怕了,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做出一副不攻下冀州絕不回去的樣子,給袁紹不斷的增加壓力,讓他一提到和我們作對就會心裏發虛。”
李陽聽完後,笑了笑對著站在身旁的李鐵柱道:“傳令三軍,做好準備,三天後兵發安平郡。”
“諾”
許攸回到袁紹大營,將自己在李陽營中的所見所聞,一一對著,袁紹講說了一遍。
袁紹微微有些不喜道:“我想聽的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我想知道,李陽到底是戰是和?”
許攸有些惶恐道:“主公恕罪,且聽我慢慢道來。”
袁紹歎息道:“你倒是快點說,想急死我是吧!”
這回許攸更加的惶恐,連忙對著袁紹抱拳道:“李陽說要想把兵言和,就必須讓主公拿出誠意,否則的話,他就帶兵攻下冀州。”
袁紹牙關緊咬,麵色陰沉的問道:“他讓我怎麼樣做才算有誠意?”
許攸頓了頓,微微的思緒一會兒道:“李陽說,讓主公三天之內送十萬金到他的軍營,否則的話,第四天太陽升起之時,他便會率領十萬大軍,直逼安平郡。”
袁紹聽完後,一拍桌案而起,怒吼道:“李陽欺人太甚,真以為我袁家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嗎?”
雖說袁紹說的如此底氣十足,但心裏麵卻是發虛不己,隻不過是袁紹想在手下人麵前做出一副王者之資罷了,而他的心裏麵,已經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盤算著自己,該如何才能將李陽應付過去。
許攸跟隨袁紹已經不是一年半載,對於袁紹心中所想,許攸再清楚不過,他也明白,此刻的人少,隻不過是死鴨子上架,嘴硬。
為了給袁紹一個台階下,許攸對著袁紹一抱拳道:“主公,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袁紹愁容滿麵,看著許攸道:“先生有話隻管講來。”
許攸對著袁紹道:“主公,如今我們的目標,不是去如何對付李陽,而是應該不斷的擴充實力,等我們的實力一步步壯大之後,在慢慢收拾李陽不遲。”
袁紹故作深沉道:“先生認為我們該如何的擴充法?”
許攸笑了笑道:“我們現在應該柿子找軟的捏,幽州的公孫瓚,他不是修建了延津樓嗎?既然他那麼想享受天倫之樂,我們就將他的地盤盡數拿下,讓他的延冿樓成為他的葬身之地,我們暫忍一時,等拿下了幽州,大量招兵買馬招賢納士,還愁收拾不了李陽嗎?”
袁紹聽完後點點頭道:“我立刻差人去準備財帛,明日一早,先生便率人將財帛送到李陽的軍營。”
“喏”
袁紹花錢買和平,別說是這些文官,就連號稱袁紹麾下第一猛將的文醜,此刻心裏也是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