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十餘萬人一場血戰拚殺,界河兩岸遍布死屍,鮮血彙聚成小溪,緩緩流入界河之中,將界河染得一片通紅,濃鬱的血腥味兒,不斷的在戰陣之上飄蕩。
李陽看著戰陣之上的累累死屍,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同為大漢子民,如今卻是針鋒相對,就這樣一場小小的戰鬥,數萬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失去了生命,不知又有多少個家庭將會無依無靠。
自從袁紹帶領著殘兵敗將撤退之後,李陽並沒有派兵追趕,隻是將雙方的傷員全部歸攏到一起治療,剩下的就是安排人打掃戰場。
秋風瑟瑟,天氣也開始微微轉冷,李陽站在界河的邊上,任憑寒風吹在臉龐,卻是一動不動靜靜地注視著陣陣之上的一具具死屍。
這時,郭嘉來到李陽的身旁道:“主公,河邊風大,我們還是暫且回營,免得著涼。”
李陽望著戰陣之上,麵無表情的對著身旁的郭嘉問道:“後續的隊伍,現在到哪了?”
郭嘉道:“徐晃,張頜兩位將軍,如今帶領著十萬將士,大軍已經抵達真定,不日即可到達。”
李陽深吸一口氣,歎息道:“傳令三軍,大軍迅速清理戰場,之後休整幾日,等徐晃張頜一到,出兵安平郡。”
“喏”
連續的征戰,將士們早已疲憊不堪,隻是李陽的軍中軍紀嚴明,雖說將士們疲憊不堪,但也未曾出現抵製的情緒,依舊在紛紛忙碌著清理戰場的各項事宜。
傷兵營,醫療隊的人員,也在忙碌的為雙方的傷員清理包紮傷口,慘叫聲不斷的在傷兵營傳出。
連續幾日的忙碌,漸漸的界河兩岸也恢複了往日的寧靜,而徐晃和張頜的隊伍,也終於到達了李陽的軍營。
李陽中軍大帳,張頜和徐晃二人單膝跪地,對著李陽行了一個軍禮道:“末將張頜(末將徐晃)今率領十萬大軍,前來援助主公。”
李陽笑著扶起二人道:“兩位將軍一路辛苦,暫且先安排兄弟們好好休息!”
“喏”
安平郡,袁紹營中,一個士兵拉長了嗓門道:“報……”
“講”
士兵單膝跪倒在袁紹的麵前稟報道:“啟稟主公,李陽後續的十萬騎兵隊伍已經到了界河的邊上,如今和李陽兵合一處。”
一聽李陽後續部隊居然有十萬騎兵,頓時場上開始混亂起來,互相之間議論紛紛。
袁紹看著炸了鍋一般的中軍大帳,一拍桌案起身道:“肅靜,身為軍中將領,一聽敵軍眾多,居然都是這幅樣子,成何體統。”
等場上安靜下來之後,袁紹向著眾將領掃視了一圈問道:“你們都說說,如今李陽十餘萬的騎兵大軍壓境,並州士兵的戰鬥力你們也都見到了,誰能說說我們該如何禦敵?”
這是文醜和淳於瓊出列對著袁紹一抱拳道:“請主公給末將一支隊伍,末將願與李陽決一死戰。”
其實不是兩人也不是被欲望衝昏了頭腦,對於李陽的實力他們也曾見識過,因為在李陽手中的慘敗,是他們回營之後,遭受了不少的冷嘲熱諷,這讓二人感覺到臉麵無光,所以才會主動請戰。
袁紹望著兩人好半天才搖搖頭道:“算了,若是讓你二人帶兵和李陽交戰的話,難免會再次慘敗而歸,我們還是想個萬全之策。”
這時,許攸眼珠一轉出列道:“主攻,如今李陽兵鋒正盛,我們不宜在與李陽交戰,應該先與李陽交好講和,然後我們抓緊時間擴充勢力,等有實力與之抗衡的時候,我們在報仇雪恨一雪前恥。”
袁紹有些不解的問道:“不知先生的意思是怎麼個講和之法?”
許攸微微一笑道:“主公應當派出一位使者到李陽營中,叫李陽退兵,常山郡既然已經在李陽的手中,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將常山郡暫時送給他,河北歸他,河南歸我們,雙方互不侵犯,暫時先穩住李陽,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其實和李陽此次的交戰,袁紹損失慘重,不說糧草輜重,光是手下隊伍,一下子就損失了差不多兩三成之多,此刻的袁紹根本就不想再與李陽為敵,聽到許攸的話,袁紹也就就坡下驢,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讚同許攸的說法。
掃視一圈袁紹見沒有人反對,開口問許攸道:“先生覺得派何人去當事者比較妥當?”
聽到袁紹的話,許攸想都不想,直接對著袁紹一抱拳道:“屬下願意到李陽心中和淡。”
袁紹歎息道:“李陽此人貪得無厭,若是沒有絕對的好處,想讓他退兵估計很難。”
許攸笑了笑道:“主公無需擔憂,我先去探探李陽的口風,之後我們再做定奪,主公看可行否?”
袁紹點點頭道:“先生所言甚是,但此去李陽營中危機重重,先生還是多帶一些人手,來保護先生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