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事先準備好的一番話忘得一幹二淨。愛因斯坦對我微笑一下,遞給我一支煙。這是我來到柏林以後,第一次有人向我親切地微笑。我結結巴巴地談了自己的困難,愛因斯坦注意地聽著。
“我倒很樂意替你寫介紹信給普魯士聯邦教育部,可是一點用也沒有。”
“那為什麼呢?”
“因為我寫過的介紹信太多了。”接著他以自信的口吻低聲說,“他們是反猶太主義者。”
“那麼,該怎麼辦呢?”
他在房間裏踱過去,又踱回來,想了一陣。
“你是學物理的,事情好辦一些。我來給普朗克教授寫幾句,他的推薦比我有力。對,這樣辦最好。”
他開始尋找寫信的紙,紙就在書桌上,在他麵前,我不好意思指給他看。最後,他終於找到了紙,寫了幾行字。他甚至不知道,我對物理學有沒有了解,就已經寫好了。他隻知道我是納坦鬆教授的學生,而納坦鬆教授,愛因斯坦是認識的,而且很器重。
隨後,他們談了許多問題,愛因斯坦談得很興奮,而這個學生後來成了著名的物理學家、諾貝爾獎獲得者。享受音樂人生
愛因斯坦的母親波林是一位具有文化修養的女性。她愛好音樂,是愛因斯坦的音樂啟蒙老師。
有一次,母親坐在鋼琴前輕輕地彈著琴鍵,一曲結束,她回過頭一看,小愛因斯坦正歪著腦袋聽琴!他聽得那樣入迷。
蹬腳踏車的愛因斯坦年輕的媽媽感到孩子有很強的音樂感,她很高興地對小愛因斯坦說:“瞧你一本正經的樣子,像個大學教授模樣!喂!親愛的小家夥,怎麼不說話呀?”小愛因斯坦沉浸在音樂的世界,不答一句話。那時他隻有3歲。
愛因斯坦從6歲開始正式學習小提琴。波林給小阿爾伯特請了一位市裏著名的小提琴手當家庭教師,每周三次,在家裏授課。
剛開始時並不十分順利,枯燥無味的指法和弓法練習使他感到有些厭煩。傳統的教學法使他每天必須在老師的嚴格監視下,一連幾個小時地重複著同一個簡單機械的動作。
每次授課完畢,他覺得自己的脖子都無法轉動了,又酸痛,又僵硬。有時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繼續堅持練下去。然而當美妙的旋律逐漸從這些枯燥的音符中凸現出來的時候,他的心靈得到了最大的安慰。他覺得,為了最終能進入貝多芬、莫紮特的奏鳴曲所展示給他的那個空靈、美妙與和諧的世界,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經過了整整七個年頭的勤學苦練,他的手指上已經磨出了厚厚的繭子,連光滑鋥亮的小提琴琴麵上也滲透了他苦練時淌出的汗漬。他終於熟練地掌握了小提琴演奏的各種技巧,在樂理上他也懂得了和聲與曲式的結構。他能夠在家庭音樂晚會上,嫻熟地演奏出貝多芬的奏鳴曲和莫紮特的魔笛序曲了。
然而對於愛因斯坦來講,使所有聽過他演奏的人難忘的,並不是他那熟練的演奏技巧,而是他與樂曲之間,在心靈與精神上所達到的那種高度的和諧與一致。
愛因斯坦在伯爾尼專利局做小職員的時候,有一次,一位喜歡和人吵架的同事在和人吵架後,來找愛因斯坦評理。
愛因斯坦聽他說話的火藥味還很濃,大有一觸即發之勢,便笑嗬嗬地拿起心愛的小提琴,說:“來,來,我們還是來拉拉亨德爾吧!”
這位同事忍不住笑了。因為作為德國古典作曲家的亨德爾的名字,在德語中也有“吵架”的意思。
1913年之後,愛因斯坦被普朗克和能斯特兩位物理學界的台柱人物請到柏林後,成了柏林科學研究院的院士,但他愛好音樂的天性,使得他生活的世界,依然是由音樂的音符和數據公式共同構成的一個和諧的世界。他到柏林當教授不久,就常在普朗克家裏舉行音樂晚會。
每當受到荷蘭萊頓大學的邀清,愛因斯坦總愛住在他的朋友、大物理學家埃倫菲斯特家裏。愛因斯坦從柏林來到荷蘭,從吵鬧的都會來到古老而幽靜的小鎮,實在感到清靜和愉快。
愛因斯坦熱愛科學,同時又非常熱愛生活。因此,我們既要有崇高的追求,同時又要享受美好的生活。當他聽到四周大大小小的風車在悠然自得地隨風轉動並唱出“咿咿呀呀”的歌聲時,他心裏充滿了詩情畫意。
在埃倫菲斯特的家裏,小提琴也常常參加科學家們激烈的科學論戰。埃倫菲斯特和愛因斯坦由於某個問題在激烈地爭論著,埃倫菲斯特思路是那樣的敏捷,那樣的善於抓住問題的本質。如果他發現愛因斯坦的話語中哪怕有一點漏洞,也會一下子抓住不放。當然,愛因斯坦也不是一個次手。在唇槍舌戰中爭論得麵紅耳赤時,他們就想休息一會。
埃倫菲斯特和普朗克都是出色的鋼琴家,愛因斯坦是一個小提琴家。愛因斯坦在這兩位物理學家的伴奏下,拉出的小提琴旋律會增加許多特殊的光彩。
當他們的演奏正在進行的時候,愛因斯坦突然停下了。他不拉了,然後用小提琴的弓用力地打擊小提琴的琴弦,他的意思是讓埃倫菲斯特停止鋼琴伴奏。愛因斯坦又開始了他科學的獨白。
埃倫菲斯特手擱在鋼琴上細心地聽著他的獨白。他猶如森林中的獵人,正在端著獵槍等待著愛因斯坦的漏洞。一旦讓他抓住漏洞,埃倫菲斯特將像獵人那樣射出一排子彈。
有時愛因斯坦的思想遇到障礙時,他就會著急地走到鋼琴前,用幾個手指彈出一個清澈的大和弦,堅強而有力,反複地彈這三個和弦。
“當!當!當!”愛因斯坦在敲“上帝”的大門,又好像在向大自然發問:
“怎——麼——辦?”
有時,彈著彈著,“上帝”的大門給他倆打開了,這兩個朋友從論戰中又溫和地相對而笑了。
對愛因斯坦來說,音樂是另一種逃避方式,而且是一種永遠不會犯錯誤的方式。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後,愛因斯坦應邀參加了知識合作委員會。這是一個專門技術性團體,隸屬國際勞工局,活動範圍適度,目的在於為恢複中斷的相互聯係做準備,促進學術活動。
有一天晚上,委員會在一個餐館中聚餐。談話圍繞著當天的一些事情,大家都想使自己避免卷入爭吵。在雜亂的談話聲和碗碟碰撞的鏗鏘聲中,樂隊演奏著輕音樂。愛因斯坦默默地聽著,他完全忘卻了別人在談論什麼。
音樂是他的最高級的庇護所。突然,他站起來,與小提琴獨奏者說了幾句話,從那人手裏拿過小提琴並開始演奏。笑容又浮現在他臉上,他表情放鬆,就像沉入夢中一樣。
他一點都沒有想到他站在一個時髦餐館的演奏台上時所產生的景象,這時所有的眼睛都轉向他。他孤獨地演奏著,像是要把所有積壓的痛苦一掃而光。
成雙成對的年輕人到來了,匆忙地搶占座位,他們是來跳舞的,他們不耐煩地盯著那位獨自在台上徘徊、充滿老派音樂家氣質的小提琴演奏者。他們開始表示這個人比那些討厭鬼強不了多少,而愛因斯坦仍在繼續著他的演奏,對於周圍的一切都無動於衷。
愛因斯坦在書房當有人壯著膽子去告訴他時間太晚了,我們該回去了時,他才把小提琴歸還給主人,微笑著向人家道歉,就在離去時,他還像在夢遊一樣。
有一天,愛因斯坦接到了一封信。信是這樣寫的:
親愛的教授:
有一件急事,第二小提琴手的丈夫想和你談一談。
這封信沒有寫地址,第二小提琴手又是誰呢?原來她就是比利時王後伊莉莎白,她在未出嫁之前是巴伐利亞公主,是愛因斯坦的老鄉和好友,更確切地說她是愛因斯坦的音樂之友。愛因斯坦每次到比利時來都要拜訪這位王後。
王後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她愛好科學、文學,更喜歡小提琴。她的生活樸素,思想開通,不擺架子,平易近人,比利時人都很愛戴她。不少人叫她為“紅色的王後”。
有一次,比利時皇家汽車奉命去火車站接愛因斯坦。司機在頭等車廂門口等著愛因斯坦下車,可是等旅客都走光了也沒有見到愛因斯坦的影子。汽車司機隻好空車回宮,向王後報告說教授並沒有來。
可是,過了半個小時,愛因斯坦身穿一件舊雨衣,手拎著那把他最心愛的小提琴,來到了王後避暑的夏宮。原來愛因斯坦沒有坐一等車,他坐的是三等車。教授從來最喜歡坐三等車,因為這樣可以混在三等車的乘客中,避免被人認出來造成麻煩。
他從三等車廂下車之後,自由自在地走出了車站,邊走邊問路。等走到王宮大廳的時候,裏麵已經坐著三個人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他,第一小提琴手了。隻要愛因斯坦一到,四重奏就立刻開始。愛因斯坦擔當首席小提琴手,王後陛下是第二小提琴手。
終其一生,愛因斯坦沒有停止對音樂的熱愛與癡迷。愛因斯坦自己說過:如果不是命運使他走上了科學的道路,他會成為一個很優秀的小提琴家。人們不懷疑這一點。他曾經在許多場合下,應朋友或主人的邀請,即席演奏過小提琴。
在白宮,他就曾經給羅斯福總統和夫人演奏過。還有一次著名的演奏,是在20世紀初柏林德國皇家科學院的年會上,他和量子力學的創始人、德國皇家科學院院長普朗克合作進行過一次小提琴、鋼琴二重奏。普朗克彈鋼琴,他拉小提琴。
相對論的創始人和量子力學的創始人的這次合奏,被稱為世紀的合奏。
正是相對論與量子力學這兩根偉大的支柱,構築了整個20世紀物理學和科學的無比輝煌的殿堂。他們倆人的合奏配合得天衣無縫,演奏完畢,整個皇家科學院的大廳淹沒在一片掌聲之中。
凡是親耳聆聽過愛因斯坦小提琴演奏的人,都對他精湛的演奏技巧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使在德國這個音樂的王國、貝多芬和巴赫的故鄉,聽過愛因斯坦演奏的音樂專家們也認為他的小提琴演奏是一流的。
愛因斯坦終生癡迷小提琴,直到他70歲以後,仍每天演奏。難道這隻是一種偶然?這隻不過是他的一種業餘愛好?愛因斯坦自己曾經說過:音樂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科學與音樂,同樣都需要最豐富的想象力!人類曆史上每一項偉大的科學發現,如哥白尼的地球轉動學說、牛頓的萬有引力、達爾文的物種進化論等,它們所蘊藏的想象力都是那樣驚人,地球上也許唯有偉大的音樂作品中所蘊藏的想象力可以與之相比。
1947年,愛因斯坦在他普林斯頓的家裏科學與音樂,同時成為了愛因斯坦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在思維的領域中,這兩者是完全可以相互影響、相互作用於對方的。
也許愛因斯坦正是借助於音樂的神奇力量,使他在進行艱巨的科學思索時,想象力能夠永遠保持在飛翔的最佳狀態,能夠永遠使他的思維活動保持最大的張力。
普林斯頓大學校區梅塞街112號小樓,即愛因斯坦在美國普林斯頓的住宅的鄰居們在回憶愛因斯坦時,有一個有趣的說法:每當聽見小樓裏傳出了琴聲,他們就知道那個怪老頭又在構想他的相對論了。
小提琴決不僅僅是愛因斯坦的業餘愛好,是他工作疲倦時的一種消遣,而且還是他在進行創造性思維時不可缺少的伴侶。不僅僅是在愛因斯坦身上體現了科學與音樂相輔相成的作用,而且在許多偉大的科學家身上也存在著這種現象。
經典力學的偉大奠基者牛頓,終生不渝地喜愛管風琴。
許多偉大的音樂家,本身就是優秀的科學家。不朽的《沙赫拉查德》的作曲家李姆斯基·柯薩科夫本身就是海軍機械工程師。創作了優美的交響樂詩《中亞細亞草原》的鮑羅廷,也是著名的化學家和俄羅斯科學院院士。
如果真有一個上帝,在愛因斯坦發現相對論時曾經幫助了他,那麼這個上帝就是音樂。感受生活的樂趣
在柏林的頭幾年,愛因斯坦常常去看望堂叔魯道夫·愛因斯坦。那時,魯道夫和女兒艾爾莎住在柏林。艾爾莎與愛因斯坦自幼熟悉,他們小時候常在一起玩。艾爾莎比他大3歲,1876年出生在德國巴登符堡州的海亭根。
艾爾莎一家常到蘇黎世走親戚,愛因斯坦也常到海亭根去玩。艾爾莎和丈夫離婚後,就帶著兩個女兒住在柏林的父親家中。也許在少年時代的愛因斯坦和艾爾莎的感情就很親密,所以在柏林重逢時,兩個人走到一起是某種情感的延續。
愛因斯坦得病後,一直是艾爾莎照顧著他,也由於這場大病,兩個在情感上都孤獨的人有了結合的願望。
艾爾莎是位持家的能手,這一點是米立娃無法相比的。
她在廚房裏做飯,動作就像藝術家那樣優美:這裏放兩塊紅的西紅柿,那裏添兩片綠色的黃瓜。
在戰爭年代,她仍舊有本事作出一桌色香味俱佳的好菜來,讓愛因斯坦得到不少溫暖。
與米立娃相比,艾爾莎雖沒有什麼學問,也不懂理論物理學,但她深知愛因斯坦的秉性,也理解他的孤獨性格,更何況有了一次婚姻變故的經曆,能做愛因斯坦這位世界級科學巨人的妻子,她就滿足了。
她隻想在生活上無微不至地照顧愛因斯坦,其餘的一切,她都不加理會。
1917年的2月,愛因斯坦連續發表了十多篇論文後,終於徹底病倒了,他原有的肝病又一次複發了。由於戰時的物資非常貧乏,根本無法保證每天營養的供給,即使是國際友人的援助不時地從瑞士寄來,也不能使得愛因斯坦的病情盡快好起來,於是朋友們極力地勸說愛因斯坦還是回到瑞士去養病吧,可是由於與米立娃的矛盾仍然沒有解決,他並不願意立即回到瑞士去。
病中的愛因斯坦,全靠艾爾莎的照顧。雖然當時食物缺乏,但艾爾莎的巧手總能變著花樣給他做出一頓可口的飯菜來。
到了夏天的時候,愛因斯坦的病情一天天地好轉了,隻是他卻發現,在生活上,他已無法離開艾爾莎的照顧了。
愛因斯坦陪女兒瑪戈特與準女婿登記結婚他們本是遠親,結合起來是沒有問題的,他們從少年時代就在一起長大,又是互相了解的。既然與米立娃的感情已經消失,又何必勉強下去呢!
於是,在朋友們的提議和幫助下,這年的秋天,愛因斯坦與米立娃辦理了離婚手續之後,正式搬到了哈伯蘭大街,與艾爾莎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了。
戰爭使人充滿了失望,但新的家庭生活又使愛因斯坦的生活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感。
艾爾莎雖然沒有學問,但她深深理解受到病魔折磨的愛因斯坦,並在生活上給予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
病人需要安靜時,她就靜靜地陪伴在床邊織毛衣。病人醒來時,她會為他端上一杯熱茶,給他一個溫柔的笑臉。
愛因斯坦的病漸漸康複了。他又可以回到自己心愛的書桌旁了。艾兒莎又重新為他布置了一個簡單、整潔的書房,一個大書桌配上一把可以用來休息的安樂椅,四周的書櫃裏則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
一回到書桌旁,愛因斯坦又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中去了,常常艾爾莎給他送上一杯熱咖啡,等到去叫他吃午飯時,熱咖啡隻是變成了冷咖啡,杯子裏的東西卻一點也沒有少,對此艾爾莎隻能無可奈何地笑笑做罷了。
艾爾莎是個典型的貴族主婦,她溫柔、優雅,家裏的擺設她親自動手,弄得一塵不染。由於愛因斯坦的名聲越來越大,艾爾莎的大部分時間還得打發那些來拜訪的客人,以便保證愛因斯坦能有一個安靜的研究環境。
應該說,艾爾莎是一個優秀的家庭主婦,無論是家裏家外,接人待物,都是讓人無可挑剔的。
隻是,一向生活馬馬虎虎慣了的愛因斯坦會經常弄出來許多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來。一天,愛因斯坦出去拜訪客人。艾爾莎特意在他的馬夾袋裏放了錢,並反複叮囑他回來坐車,以免回來時累得氣喘籲籲的,愛因斯坦滿口答應看出門了。
可是,天已過了中午時,我們的大科學家才慢慢地走進了門,一進門就高喊著:
“快給我倒杯水吧,可累死人了!”
“怎麼,又是走回來的嗎?”
艾爾莎趕忙問道。
“不走回來怎麼辦,我又沒錢坐車。”
“什麼,沒錢,我不是在你的馬夾裏放了錢嗎?”
“馬夾袋,壞了,我翻遍了身上的口袋,也沒發現有錢,怎麼偏偏忘記了馬夾上也有口袋呢?沒有辦法,我隻好慢慢走回來了!”
艾爾莎對於這樣經常發生的事情真是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難道我得一直跟著你嗎?阿爾伯特。”
可是事實證明,即使是在家裏。艾爾莎也是無法約束愛因斯坦那隨便的生活習慣的。
愛因斯坦在家裏就像一個大孩子一樣,喜歡光著腳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即使是來了客人,他也經常忘記禮貌的原因穿上襪子,仍然光著腳穿上鞋,蓬亂的頭發像是永遠也拉不直似的,卻還大搖大擺地坐在那裏招待著客人。
艾爾莎對此很是尷尬,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家庭主婦沒能盡到責任呢!
愛因斯坦喜愛帆船運動對於艾爾莎那責備的目光,愛因斯坦總會笑嗬嗬地叫道:
“沒有關係的,大家都是好朋友,誰會在意這些呢?”
說完,還不忘幽默地聳聳肩,招來客人們的一陣捧腹大笑。
愛因斯坦也真心地喜歡著艾麗莎的兩個女兒,在他休息的時候,兩個孩子喜歡纏著他為她們拉上一首小提琴曲,雖然這個繼父不苟言談,也不喜歡跟她們說說笑笑,但他的琴聲是真摯的,孩子們因此同他的心走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