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穀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殺手集合地,魑魅魍魎是寂穀中最為著名的四大殺手。四個人都是除了死人,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麵目,當然寂穀的主人寂主除外。
關於寂穀,晏冬頂多也就是道聽途說了些小道消息而已。即便和魑認識,也並不了解寂穀之事。關於紅少爺,武功有多高不了解,倒是知道這人變態又喜好男風。就是因為紅少爺有斷袖之癖,晏冬才會被這人給盯上的。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和槿南風的男寵傳言鬧出來的禍。自從被紅少爺給瞄上後,那半夜三更闖進屋裏的一抹紅影就沒斷過,6還好晏冬的那副女兒身子的小心髒一向功能完好。此時此刻麵前的這抹紅,晏冬可就不知道自已的這顆心髒還能不能正常運作。
魅站在馬頭,鮮豔的紅映襯著陽光,讓人無法正視。晏冬的心裏湧動起了不安,她不知道做為殺手的魅倒底有多強,可晏冬知道魑有多強,更清楚自己的實力。如果真動起手來,晏冬深知自已絕不可能會是魅的對手。
回頭看了看槿南風,基本就是半昏迷的壯態,傷口還沒有做處理,鮮紅的血染紅了一大片的衣襟,如果再耗下去,一定會失血過多而休克的。
“紅少爺,無論是誰雇你來,我願出雙倍的價錢給你。”
“冬兒真的以為我是那般愛錢之人嗎?”
說話間,魅人己閃到身後。晏冬機警,揮出了手中緊握著的長槍擋住了魅伸向槿南風的魔爪,另一手舉起了防身短箭對準了魅的太陽穴。
“你我都很清楚,論武功我自然打不過你,可要是拚死一搏,你也討不了什麼好處。”
“哦,冬兒是在威脅奴家嗎?”
晏冬一臉的嚴肅認真,表明了她拚死保護槿南風的決心。可魅卻是一臉的玩意,說道“冬兒真是喜歡他,不惜以死相護,奴家好奇,冬兒要怎麼救他呢。”魅一邊說著,一邊從手中扯出了一條紅色的絲線。絲線的那頭,緊緊的纏在了槿南風的脖子上。
晏冬的心緊了起來,那細細的如同絲線的東西,看似線,卻不是線。它真正的麵目是細如發絲,柔如水的魅劍。
魑魅魍魎這四把劍是由失落的鑄劍世家,百裏家所鑄的四把妖劍。百年前,百裏家沒落,這四把劍機緣巧合之下落到了寂穀之中。像寂穀這種活動在暗處,朝權背後的存在。魑魅魍魎這四把劍,自然是極少有人能知道其真正的模樣及威力。
晏冬見過魑劍,就像是有生命一樣,沾血如是猛獸,嗟飲不休。如魑所說,魑魅魍魎四劍,是由一塊天外隕石鍛造而成,那麼魅劍應該會同魑劍一樣,不能見血。
可魅劍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晏冬也一時拿不準。一下子心下沒了主意。
說來魅的心裏也沒底,畢竟魅接到的命令是帶回槿南風的人頭,這好辦。可後麵還加了一句,不能傷害到晏冬。這傷害的範圍可大可小,魅不清楚寂主怎麼會出一個這樣的命令。
魅本想借藍朋之手了結槿南風,這下不單要自己動手,還遇到了晏冬這麼個死磕的主。
“冬兒我無意傷你,你隻要把槿南風交給我,我保證不傷他。”
“好,數三聲我們一起收手。”
魅應承了下來,三聲數後兩個人仍是紋絲不動。晏冬眼中的寒霜,更加的冰冷刺骨。
“玩這種心機沒有任何意義。”
晏冬下定了決心要拚死一搏,在挑斷了綁著自己和槿南風的繩子的一瞬間。晏冬和魅都還沒有做出反應之前,一股駭人的劍氣從空氣裏蕩來,驚了馬,也被迫魅收回了魅劍以擋住撲麵而來的強悍劍氣。
“歲寒的魑劍。”
魅有些惱,看著亂石中的人影臉色漸漸嚴肅起來。
用碎石堵住的穀口,魑竟以一劍就劈了開來,瞬時間,碎石炸飛,若隱若現著魑冰冷的身影。
晏冬回頭看到魑的身影,一顆緊提著的心緩緩地放了下來,借著受驚的木蝴蝶的衝勁,迅速遠離了是非之地。
從亂石中走出來的不止是魑,還有怒不可愕的藍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