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鳳妃娘娘究竟是何方神聖?”
墨兔站在庭院裏,問著即將離開的管遙臣。
“她嗎。”管遙臣回身看著黎明的一縷陽光照耀的棲鳳宮的宮門,掛念著將在這裏度過餘生的人兒。“她現在是鳳妃娘娘,以後將是高飛的燕子,至於過去,晏冬那個名字將會被曆史徹底的掩埋。”
矗立在鎮國大將軍度府,晏冬的房間裏,看著那些四處散落的畫,屋外四處起伏著打殺的聲音,響在管遙臣的耳邊。
也許她也願意去到槿南風的身邊吧,以一個女子的身份。看著遍地槿南風的畫像,管遙臣的心又一次沉進了混沌裏。
如果不是陸君藥下的血蓮蠱毒,管遙臣絕對不會把晏冬送到槿南風的身邊,即便和槿南風是有君臣之分,管遙臣也絕不會放手。
“主子,該走了。”
奇劍在門口督促著,管遙臣頓了頓,一把火燒毀了晏冬的將軍府,連著那些槿南風的畫像,以及所有關於晏冬的過去。
立國以來,這個統一了天下,新生的獨立國家,外表維持著正常的和平運作,而內在卻是風起雲湧,幾股反政勢力在時時刻刻在威脅著槿南風的國家。
晏冬隻是平定了外寇,而內賊,卻是要靠槿南風的暗中勢力,一分一寸的解決。
“主子,皇上的命令是除去六皇子的舊部勢力。”
奇劍在旁拿著槿南風的密召說著。
“那就發告天下,管家公子病重,聘請天下名醫診治。”
一頭的白發,蒼白的臉色,誰能說得出這管家公子是安好的。
衡寶,是槿南風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這個晏冬是一直都知道的。可是管遙臣呢,晏冬卻是忘記了提防之心,本就沒有想過,像管家那樣的大家會和朝廷的政事有所瓜葛呢。
心裏從來沒有對管遙臣提防過,如今想來隻怕雪國的事,永隆的事,那個孩子的事情,槿南風全部都是知道的。他們可都還安好,現下晏冬也沒有辦法得知,隻有暗暗祈禱他們一切平安。
清晨一過,晏冬扯去一身的疲累,極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看到的就是一身淡綠色宮裝的墨兔侍候在旁。
“娘娘,您醒了。”
見到晏冬醒過來,墨兔在旁很是恭敬。
看眼前人身段,晏冬一眼便知,墨兔絕不是普通的宮女。
晏冬細細打量了番墨兔,沒說什麼,起身就往外走,她要看一看槿南風耗時兩年建好的這座棲鳳宮,究竟是怎樣的瑰麗堂黃。
“娘娘,您現在還不可以亂動。”
墨兔出言阻止時,晏冬已經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大殿門口。
剛剛開開門,晏冬就一頭栽倒在了槿南風的懷裏。
本就是來看她的,卻不想她竟這麼積極,一大早的就投懷送抱來了。槿南風看著懷裏的人,一時間腦子裏擠滿了見到她的歡喜,見她病白的臉色,槿南風的心裏又不由的抽痛起來。
大不了可以永久軟禁起來,若不是晏冬的武功修為過高,不廢去她的武功,隻怕終有一天會發現她體內的血蓮蠱毒,如此還不如徹底的廢去她的武功,雖然身體會較常人虛弱一些,總好過她知道身中蠱毒來得強多了。
槿南風橫抱著晏冬回到了榻上,隻有幾步路,槿南風卻走得很輕。晏冬是第一次離槿南風這麼的近,可以感覺到他起伏的胸膛,舒緩的呼吸,還有淡淡的男子香味。
晏冬意外的乖巧,都超出了槿南風的意料。本以為這個脾氣火爆的家夥,會揪著自己問很多事,可是晏冬卻很安靜,沒有問這也沒有問那,抵垂的頭倒盡是女兒家的嬌羞。
不是不問,隻是問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晏冬更怕自己問了以後,會忍不住對槿南風實施暴力手段,於是也便不問什麼了。槿南風要她乖乖的在床上休息,晏冬就堅決不下地。槿南風夾來一塊肉,添來的一匙湯,晏冬統統來者不拒。
這樣和平相處不是挺好嗎。
因為武功被廢,身體調養了一個星期之後,晏冬才有足夠的精神四處走走了。
這一個星期以來,槿南風每日必來,好吃好喝的待著,讓晏冬看不出半點這人要報複她的跡象,倒是讓人心裏添了些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