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女利索地拉起一個凳子,一抬手將它拍在了我麵前的桌子上,“你就是顧時涼?”
我盯著桌子上的凳子,盯了三秒,抬起頭說:“你眼睛瞎啊!不會自己看嗎?找人打架都不帶調查好的嗎?”
這句話一出口,全班人倒吸一口涼氣,有女生捂上了眼,一群小太妹擼起袖子就要往上衝,皮衣女顯然沒想到我這麼不好惹,她伸手攔住身後的小兵,說:“聽說你是陸湛包養的小三?”
正常人被侮辱成小三應該惱羞成怒地要死要活,但我厚著臉皮,冷笑著說:“據我所知,陸湛還沒結婚,我頂多算是個童養媳。”
皮衣女被我氣得夠嗆,食指指著我,惡狠狠地說:“陸湛是我的,敢跟我搶信不信找人弄死你!”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是誰跟她說我說陸湛包養的小三的,重點是這二百五居然還信了,說句滅自己威風的話,我倒是想讓陸湛包養,那也得夠得上格。
我看了一眼皮衣女眼皮蓋上鮮豔的色彩,說:“同學,有空多學學化妝,先把你那頭鳥窩似的頭發染回來再琢磨怎麼勾引陸湛吧!”
估計這話強烈地刺激了她的自尊心,之後我們就打起來了,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一直躲我身後的黎明明居然跟我一樣是跆拳道黑帶,我倆聯手,辦這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太妹簡直跟玩似的。
打到一半,教導主任忽然帶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進來,班裏的小女生由最開始的瑟瑟發抖,到後來的看好戲,發展到此時,紛紛張大了嘴巴讚歎道,好帥啊!
我踢倒一個凳子,回頭一看,靠!陸湛怎麼過來了。完了完了,被他看到我一手撂倒一個的架勢,別說給他當童養媳了,他不告訴小姨我就謝天謝地了。
陸湛逆著光站在教室門口,看著我說:“跆拳道練得不錯。”
我正猶豫要不要先認個錯服個軟,聽到這句不知道是不是誇獎的話,服軟的心思立馬煙消雲散,大言不慚地說:“哪裏哪裏,太聰明也是一種煩惱。”
皮衣女可憐兮兮地看著心上人,用掐得出水的調子說:“陸湛哥哥,你看,她把我打成什麼樣了!讓我爸爸看到.....”
陸湛摸出手機,對著含情脈脈的皮衣女說“這位同學,我並不認識你。”
皮衣女立刻要哭出來,帶著濃濃的鼻聲委屈道:“怎麼可能,我們見過的,我爸爸是.....”
還沒說完,就被陸湛的話震住,他撥通了一個號碼,對著話筒冷漠道:“給海瑞集團的王總打電話,撤掉和他們的合作。”
皮衣女一下子哭出聲來,嗚咽道:“你怎麼能這樣.....陸湛,你不能這樣.....”
我被陸湛在眾目睽睽下帶走,出了教室,在教學樓裏的樓道裏,有一束陽光透過玻璃窗打在他的側臉上,熠熠生輝,拉著我的手有力溫暖。
我媽遺傳給我的藝術家的浪漫情懷,在這一刻爆炸性地席卷了我整顆顆心。我對陸湛的感覺經曆了一係列的瑪麗蘇劇情,由最初的垂涎美色成功升華成了愛情。
第二天,我才知道這事在學校裏傳得有多離譜。有的文學愛好者還把它寫成了霸道總裁和灰姑娘的完美愛情故事在學校的貼吧裏連載。
黎明明略帶遺憾教育我,說:“故事是個好故事,就是女主有點畫風跑偏了。涼涼,下次你能站在那兒安靜地做個美少女等著陸湛來救你嗎?打架這種事就交給我。”
我說:“沒問題!下次我一定在旁邊給你加油鼓勁!不過這種土豪愛情故事可能不太適合我,待會兒放學還是去買個玻璃珠轉轉運吧!”
後來我果真買了個玻璃珠,但是運氣卻沒有發生轉變,如果真要說有什麼變化,那隻能是變得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