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以為然地說:“怕什麼!兩大係花PK千年難遇,哈雷彗星撞地球一樣的盛景誰還在乎逃課這點小事!”
偶遇的正中央是個麵積不小的舞池,此刻音響裏放著曖昧的音樂,整個酒吧裏的氛圍惹火撩人,舞池兩側擺滿白色的高腳椅。兩米開外是個小唱台,風格簡單,隻擺了麥,吉他和一些小樂器,不少A大的學生圍滿了整個酒吧。蘇菲抱著胳膊站在舞池中央,神色挑釁地看著我,“顧時涼,今天咱倆比一場,你要是贏得了我,以後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輸了,就把周軒還給我!”
我汗顏,心裏想:這可真是二百五中的戰鬥機啊!周軒管我毛事?我又不是人販子,就這智商居然還考進了全國聞名的A大,於是好心提議道:“蘇同學,你需不需要什麼治療?我們係有專業的心理谘詢室,免費的!要不,你去試試?地址我可以給你。”
她沒再次被我氣哭實屬心理承受能力有進步,朝前台打了個手勢,就有駐唱帥哥走上唱台,開嗓唱的就是我很喜歡的一個德國哥特重金屬樂隊“Xandria”的代表作“save my life”。
蘇菲跳舞時,四周一陣歡呼,估計是平時都沒什麼機會見係花跳舞,男生們個個都顯得異常興奮。
張小南忽然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裏鑽出來,臉上洋溢著中了百萬彩票似的笑容,捅捅我的胳膊,小聲說:“真沒想到蘇係花平時看著文文靜靜的,還有這麼個殺傷力強大的絕技,我剛才站在那邊的時候,有不少男生已經將她奉為女神了!時涼,你看這次你能應付嗎?”
我看著舞池裏沉浸在自己熱舞世界裏無法自拔的蘇菲,感慨道:“殺傷力大不大暫且不論,這腦子還真是病得不輕。”又反應過來張小南對我的關懷,很認真地對他說:“打架我挺在行,這事我還真一竅不通!你看我要不要上去揍個人給他們看看熱鬧?”
他盯著舞池裏的動向,眼睛都不眨地問我:“揍誰?”
我說:“既不能打女生,又不好隨便找個人當搭檔,小南,要不就你吧!”
他哭喪著個臉說:“時涼,你別嚇唬我,我這人不經嚇!”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下手會很輕的,絕對不會把你打得太可憐,當然了,你這張臉我也盡量不磕著碰著!”
他的表情簡直如喪考妣。
過了一會兒,他忍不住又問了我一次,“時涼,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我雙手都揣在闊腿褲的兜裏,眯著眼睛說:“有啊,我認輸。”
他驚訝道:“哇,時涼,我認識你這麼長時間了,才知道到你居然也認識認輸這個詞!刮目相看啊刮目相看!”
我來了勁頭,興衝衝地問:“你這是在誇我嗎?”
他搖搖頭,一副萬事了然於心的模樣,“外界傳言的顧時涼可不是你現在這樣的!”
我掃了他一眼,“外界傳言?外界不都是傳言我是陸湛金屋藏嬌的小情人?你見過哪個霸道總裁的小情人被人在酒吧裏挑釁的?我又不是辛黛瑞拉,哪有這麼玻璃心啊!”
張小南大概覺得我說得有一定的道理,很快淡定下來,專業欣賞美人熱舞。
我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十五分鍾之前我給中國好閨蜜黎明明發了短信,內容大概如下:“本人有難,偶遇酒吧請求支援,十分鍾若不見摯友趕來,估計吾會身死於此。”
那天過後,A大的校園論壇上難得沒有再次出現我的大名,倒是蘇菲,真正地風光了一回,她熱舞的視頻被置頂了整整兩個月。
事情的發展變化來源於黎明明,這二貨接到我的求救短信後,在論壇上看到關於偶遇酒吧兩大係花鬥舞的消息,又考慮到我媽的舞蹈細胞沒有遺傳給我一星半點,當機立斷地扔下了蘇易,風風火火地趕來救場子。
於是,在蘇菲站在舞池裏衝我揚起下巴的那一刻,偶遇裏忽然闖進了幾個人,激動地對著酒吧裏的人群大喊了一句:“A大教學樓著火了!快去看看呐!”
人群一下子騷動起來,我當即愣在吧台旁,對黎明明這個別有一番新穎的主意抽了抽嘴角,看熱鬧的A大學生一瞬間地一哄而散,我心裏想:這果然是親學生呐,指不定是回去救火去了。
下一刻,黎明明就隨著雜亂的人流遛了進來,不大的臉上掛一副超大的墨鏡,她把墨鏡稍微撥下來一點,對完全被狀況雷翻了的我說:“怎麼樣?涼涼,我這招調虎離山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