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嬋原本想一走了之,卻不禁問道:“孩子的父親,是他?”
錢蘭兒沒說話,李銘卻站出來挺著胸膛,說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沒錯,就是我,李銘。”
錢蘭兒一把拉住李銘,皺著眉頭,小聲在李銘耳邊說道:“你別亂惹事。”
“早就聽說你李銘是言以辭的好兄弟了,怎麼?現在卻幫著這個愚蠢的笨女人一起害你的好兄弟,見色忘義。”許盈嬋嘲諷地說著,心想著言以辭怎麼不好好看看自己身邊待著的都是什麼樣的貨色。
言以辭回來之後,就著手忙著房子的事,和錢蘭兒約定的事情將近,他是跟著錢蘭兒一起去醫院的,錢蘭兒一路上挽著言以辭的手,言以辭掙脫開,錢蘭兒卻說道:“你看看現在來打胎的人,不都是挽著自己喜歡的人麼?既然是假的,你又何必在意呢?反正你心底的那個人也不是我,你陪我過來,隻不過是陪我打掉孩子的,從此以後,我們就互不相欠了。”
言以辭不知道錢蘭兒還想耍什麼花招,卻已經默認了錢蘭兒這樣子的行為,從今以後若是錢蘭兒再對自己有任何的糾纏,他絕不會看在錢蘭兒懷過自己孩子的份上,對她心慈手軟。
醫院裏,總是人滿為患,錢蘭兒和言以辭戴著口罩一起走向婦科,經過休養室的時候,顧若惜剛推門而出。
顧若惜不會不認識言以辭的,即便是戴著口罩,她也永遠都認識他的眼睛,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她手裏拿著水果,看著言以辭卻啞口無言,她轉身想離開,也是,肯定是陪著錢蘭兒一起來問診的吧,她低著頭,從言以辭的身邊走了過去。
錢蘭兒卻開心地說道:“顧若惜,你這是幹嘛啊?”
顧若惜停住腳步,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想幹嘛,不,應該換個角度問,你們到底要幹嘛?”
錢蘭兒無辜地看著顧若惜的背影,說道:“如你所見,也,如你所想。”
言以辭一把拉住錢蘭兒,語氣裏滿滿的都是隱忍,說道:“錢蘭兒,你到底要幹什麼?這又是你的戲?”
顧若惜背對著言以辭,此刻是看不清表情的,可卻可以聽到她語氣裏隱忍著的悲傷,她說道:“你們小兩口的事,我從來不感興趣,隻是麻煩你們別吵到我的朋友,謝謝。”
看著顧若惜離去的背影,言以辭很想丟下錢蘭兒去追顧若惜,錢蘭兒看出來了,說道:“你可以去追她,隻不過,我們之間說好的,都全部作廢,我給你機會。”
言以辭放棄了,說道:“錢蘭兒,你最好的別耍花樣。”
“你這句話已經和我說過無數次了,拜托,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錢蘭兒說道。
顧若惜不知道自己再見言以辭是怎麼樣的心情,十分的複雜,之前在A市的時候,開始嘲笑自己懷疑是言以辭了,肯定不是他,若真的是他,又怎麼會和錢蘭兒一起攜手在醫院裏出現呢?看著他們挽著的手,親密無間的動作,顧若惜心裏是鑽心的痛,她洗了一把冷水臉,卻看見麵色蒼白的自己,她笑起來,卻隻覺得自己十分的淒涼,她安慰自己,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說道:“顧若惜,你得振作起來,你還有很多人要照顧呢,言以辭不是你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