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的苦,隻要打落牙齒自己吞。
此間事了,遠遠圍觀之人,6續離開。
連河同元真主持道別後,瞟了眼元通,徑自回石屋去。
沒想到,剛到石屋,就現門口放著十幾封拜帖,還有一堆物事,靈貝、養氣丹,各種初級符。
盡是明河以前一直渴求,卻不可得的修行物資。
就是連河自己,也未真見過多少。
見此情形,不動聲色的四下裏掃了眼,不由哂然一笑。
一直未開口的贔屭,卻終於開口:“看來,你子之前混得很差啊這麼多人給你送禮,世道人情,可真是難捉摸。”
“此言差矣。”連河頓了頓,稍加思索道,“這不是送禮,而是賠罪,既是賠罪之物,理當收下。”
在連河看來,若是送禮,他自不會收。
平白無故收人禮,就結下因果,若還不上,斬不斷,白白給自己大道之路設下牽絆、阻礙。
修真,修真,自然是修行真我,明心見性,念頭通達。
道家修行曆來講求清淨、逍遙。
自然是少沾因果,不墮紅塵,此乃修行之大禁忌。
他本異界孤魂,因果極少,最利修行,何苦沾染不必要的因果?
贔屭似是察覺他之想法,也點頭道:“也是,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禮不可輕收,緣不宜輕結,不過你也莫要沾沾自喜,就這點連塞牙縫都不夠的東西,可別被迷住了還是那要奪舍你的子得對,這地方靈氣駁雜不堪,看來真是修行廢墟之地,還是謀劃早日離開,才是正道。”
迄今,贔屭始終未明白連河與明河的關係,一直以為是明河寄宿的孤魂覺醒前世記憶,要來奪舍連河,卻被連河自帶的造化神光所阻擋。
連河也意識到這點,卻無意糾正、點破。
在他看來,少一人知曉自己根由,就多一份安全。
也許楚躍那句話的是對的,這世上真正能讓你信賴和依靠的,大概隻有你自己。
起來,兩年了,也不知楚躍如今在哪裏,又是什麼情形?
不想楚躍還好,一想到楚躍,連河總感覺渾身激動,心神不穩,看來明河的殘念尚未真正祛除,自己與這具身子還未得完全契合。
不過,連河已不怕這具身子再被明河奪回去,畢竟自己有造化神光。
到造化神光,那可是由自己從原來世界帶過來的青銅鏡出。
如今接手明河身軀後,那青銅鏡,竟也不知去了哪?
也許還在魂體之中,連河這般思付,但如何查探魂體,他雖得了些明河前世記憶,知道修士有神識一,但畢竟尚未開竅,未得練氣法門,自是無法調動神識。
想到此,不由對前往彌羅派明心開竅,期待不已。
方才,離開悟真堂時,元真主持已承諾,明日即傳訊仙宗。
想必三兩日內,就會有仙宗使者前來,引他往彌羅派修行。
將那些人賠罪的東西分類清點,一一收拾完畢,連河剛想伸個懶腰,卻不料門外又來了兩撥人。
一撥是鬆子,捧著個囊袋,跪在門口,囁喏道:“連師叔,弟子奉大執事之命,前來給你補上這些年缺漏的補助。”
連河冷冷看了他一眼,接過東西,淡然道:“知道了,你去吧!”
鬆子依然跪著,一動不動。
“還有何事?”連河皺眉。
“弟子以前怠慢師叔,還請責罰,求師叔看在往日侍奉一場的份上,收下弟子,弟子定改過自新,為師叔效犬馬之勞。”
此話剛出,旁邊兩個曾在悟真堂值守的童子,齊齊鄙夷了道:“師叔,莫聽這刁奴的,他以前不少攛掇觀裏師兄弟來欺淩師叔,罪大惡極,不容饒恕。我等二人奉主持之命,一來送上給師叔位列真傳的賀禮,二來請師叔收下我二人,以後在仙宗,隨侍師叔左右。”
連河聞聽,不由吃驚。
元真緣何如此大方?
送來所謂賀禮不,還將使喚的兩個童子,送來使喚。
一時不知其中根由,卻也不好拂了主持麵子。
雖然元真主持處事軟弱了些,卻終歸不是作惡之人。
也罷,且收下賀禮,日後見招拆招。
拿定主意,示意二人起身,和顏悅色道:“你二人可有道名?”
見連河這般問,想來是答允。
兩童子心下歡喜,異口同聲道:“我二人,原叫鬆果、鬆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