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河點頭。Ww WCOM
心道,他們想來與鬆子是一批入觀,難怪道名差不多。
興許侍奉人慣了,兩人見連河麵露不愉之色,心念一轉,老成些的鬆果又開口道:“師叔,主持已了,我二人若隨侍師叔,就由著師叔賜下道名,不必用之前的。”
這話有半是在扯謊。
元真雖然交代他們,“一旦隨侍,身家性命,從裏到外都是你們師叔的”,卻也沒單單交代改賜道名。
連河自是明白其中關竅。
擺手笑道:“無妨鬆針、鬆果,名字很好,不用改來改去,至於鬆子,你們就代我護送回元通師兄那,任他落。”
鬆子聞聽,頓然嚎啕大哭。
邊哭邊來抓連河衣袍,卻被鬆針眼疾手快擋著,兩人生拉硬拽,將其拖走。
夜色裏,遙遙傳來鬆子在哭喊求饒。
“若我處置,難免落下刻薄惡名,不若借元通之手來處置你,也順便敲打元通,須知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連河處理完此等瑣碎之事,因今日變故實在太多,不由覺得疲乏。
徑自往石洞中歇息。
他沒注意的是,就在石屋院門關上後,黑暗中不少偷窺之人,也漸漸散去。
三三兩兩,都在嘀咕,既有此前參與欺淩明河者,也有冷眼旁觀者,還有偶爾為他句公道話者。
雖然昔日對他態度不一,如今都不約而同感到:這人一旦身份不同,氣勢自不一樣。
誰能想到兩年來木呆、一根筋,有些弱的明河,竟一下子變了個人。
於人情世故老道不,更長於籌謀。
好在為人行事,非但恩怨分明,且性情果毅,令眾人心服口服,耳目一新。
“姐為何緊皺眉頭,那呆子如今出人頭地,像換了個人一樣,姐難道不高興?”綠裙丫鬟扶著綠衣的水韻兒,揣度開口。
“慎言!”水韻兒冷瞪了一眼身邊丫鬟,警告道,“如今連師兄已晉位真傳,何等身份你還呆子長,呆子短的亂叫,想惹禍不成?”
丫鬟聽訓,甚覺言語有失,遂吐吐舌頭,惴惴不安道:“奴婢奴婢知道了!”
水韻兒不再看她,反扭頭問身旁桂嬤嬤:“嬤嬤怎麼看今日之事?”
“事太多,蹊蹺也多,姐還不適宜一時與他走得太近,先觀察觀察再。”
“嬤嬤之言,老成在理,往昔他從不正麵與我搭腔接話,今日反倒接了我的話,也算承了我的情,不知是他人變了,還是心境變了。”水韻兒邊琢磨邊。
“無論別人怎麼變,姐你先不變以不變應萬變,也許才是個好法子。”桂嬤嬤繼續分析,獻計。
水韻兒頗為認可的點點頭,主仆三人朝著自家豪華石屋走去。
簡陋石屋中,預備歇下的連河,才想起看鬆針、鬆果代元真主持送來的賀禮。
是個囊袋,裏麵裝了足足五百靈貝,還有三塊半個拳頭大,靈氣盎然的石頭。
這,莫非就是靈石?
連河自是第一次見到靈石,結合明河前世記憶來看,果真是靈石無疑。
聽,一顆靈石,能抵百顆靈貝。
價值之高,令人咋舌。
除了靈貝、靈石外,囊袋裏還有瓶透著清香的丹藥,與他之前見過的養氣丹大不相同。
納悶疑惑為何物時,才注意到瓶子上標注著“聚氣丹”。
“這應該是修士煉氣所用的丹藥。”連河比照明河殘缺記憶,喃喃自語。
“不錯,你子雖尚未煉氣,心思倒也通透。”贔屭這時,爬在石床旁的石凳上,昂著頭道,“這聚氣丹,確為元氣境修士,練氣所服的散藥!”
“散藥?”連河聽到這古怪名詞,不由納悶。
修行初境的煉精化氣,修士從元氣境,到玉液,甚至還丹,所服藥餌不過寥寥兩三種。
其一,自是元氣境輔助進階的聚氣丹,俗稱散藥,是不入流的。
再一種,就是煉氣圓滿,築就道基,踏足玉液境所用的還丹,謂之藥。
還一種,玉液圓滿,龍虎還丹時所用的大還丹,謂之大藥。
贔屭起這些修煉之事,脫口就是,似信手拈來。
看連河不住點頭,遂洋洋自得道:“怎樣,有本大王在,修行上旦有不懂,盡可來問!”
“不對吧,為何我聽聞踏足玉液,玄關築基要用到的丹藥叫築基丹?”連河剛想認可贔屭的話,卻找到明河殘缺記憶中關於丹藥的知識,除了這築基丹,甚至還有什麼玉液境服用的黃龍丹,金丹期服用的玉露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