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三刀收起笑臉冷冷看著鍾壽道:“不要以為你們是龍騎就可以為所欲為,當街打人是你們這些人能夠做的嗎?你們的將軍知不知道你們這麼跋扈啊。”
鍾壽麵色一變,正猶豫是不是要動手之時,人群如潮水般分開,數名龍騎擁簇著一名女將軍走到中央。
女將同樣身穿龍鱗鎧甲,旁人穿起來威武猙獰的鎧甲在這女龍騎身上居然有了別樣的妖嬈美麗,隻是女龍騎身背一柄遠高於人的巨型鐮刀,鐮刀橫擱的刀鋒寒光閃閃,讓人對她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發生了什麼事情?鍾壽,上前說話。”女龍騎氣勢非凡,顯然在龍騎組織之中有很高的地位。
鍾壽見女龍騎一到,桀驁不馴的暴戾消弭無形,頓時變得俯首帖耳。鍾壽湊過道龍騎女將身邊輕言細語說道:“無悠小姐,怎麼能驚動您呢!”
喚作無悠的女龍騎清冽的目光掃視四周,最終看到樂天身上。樂天也看向了女龍騎,發現這個龍騎將軍年紀不大,年紀輕輕居然是個有如此氣場,真是不簡單。
“森澤,發生了什麼?”無悠目光掠過樂天,看向了森澤問道。
“啊,無悠,是這樣的,這個小潑皮欺負這位姑娘,我見義勇為懲惡揚善……”森澤手指向閻夕憐,開口解釋,並且向閻夕憐問道:“對不對啊,這位姑娘。”
說話間,森澤狠狠瞪了閻夕憐一眼。
閻夕憐咬了咬嘴唇,看了看手裏的物品,最終違心點點頭。
樂天心灰意冷,開口大叫道:“放屁!你這是血口噴人!”
森澤冷笑道:“小潑皮你不要狡辯了,你狡辯有用嗎?憑你一口之詞,狡辯有什麼用。?”
這時候,看熱鬧的人們紛紛開口了:“明明就是你這家夥狡辯嘛,還要血口噴人誣陷我們樂天,真是當我們微光城的人是軟柿子想捏就捏麼,太可惡了!”
圍觀群眾們打架肯定不是龍騎眾的對手,但罵街的水平龍騎眾拍馬也比不上。
女將軍麵沉似水,盯著森澤開口道:“你的臉又是怎麼回事?”
森澤含糊其辭,半天說不上來,但樂天卻笑道:“還能怎麼回事,當然是被我打的,你敢挖我的牆角,我拚了命也要揍你。”
“老實點兒!”押著樂天的扈從不樂意了,手上一用力,捏住了樂天的肩胛骨,疼得樂天麵目猙獰。
站在樂天旁邊的孔三刀見狀也不含糊,一雙鐵拳擊打出,竟然一招攻向兩名扈從,直取扈從的麵門。
臉門是每個人必救的部位,扈從受到攻擊,不得不鬆開樂天回手自救。豈料孔三刀進攻竟然是虛張聲勢,逼退兩個扈從,孔三刀麻利地將樂天拉到了自己身後。
“剛才老子投鼠忌器,現在可以和你們好好玩一玩了。”說著,孔三刀伸手抓向身腰後的刀鞘。
粗壯的手臂反抓刀柄,緩緩將刀鋒抽離刀鞘,一道火紅的光柱從刀鞘裏迸發出來,澎湃的火焰元力仿佛壓抑不住般璀璨奪目。
“慢!我們無心爭鬥。”女龍騎將開口說道。
孔三刀看著龍騎女將,緩緩將刀柄插回刀鞘,如岩漿般奔湧的異象隨之消失。
“既然無心爭鬥,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孔三刀不由分說,抓起樂天,大踏步離開了現場。
見樂天離開,森澤惱怒道:“無悠小姐,我們人多,為何不留下他?”
無悠俏麗的臉猶如寒冰雕刻,語氣也生冷到了極致:“怎麼,森澤,難道你準備讓我們都為你的爭風吃醋打上一架嗎?你這個蠢貨,如果讓你的父親知道你公然在街頭鬥毆,並且完敗給一個市井小癟三,不知道你的父親會作何感想。”
無悠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場,留下麵色青白的森澤。
……
話說孔三刀扛著樂天徑直趕往獵人酒肆,這裏是樂天寄宿之地,也是孔三刀的安樂窩。
作為微光城唯一可以消遣的地方,眾多獵人豪客都喜歡光顧酒肆,這不,剛靠近酒肆,便聽到屋子裏傳來一陣哄堂大笑,也不知道是哪個混人講了什麼粗俗的葷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