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初並不想要這樣的結果,她想她應該是傻到了極點,想想談判之前自己寫給林朗的二十封情書,從最初的執著到最後的淡然釋懷。她把自己對他的喜歡,把自己的委屈,把自己對陸芸的嫉妒,全都寫在信裏,最後一封,是自己的放手和釋懷,何以初覺得自己有點可悲。
星期五下午,何以初在教室坐立不安,免疫學老教授在上麵是講的津津有味,教室裏倒了一大片,臨近夏日,太陽高掛,教室裏空調效果好像特別好,何以初感覺到自己在發抖。
“有那麼冷?”沈青漓看著何以初小聲道。
“不冷,我是給緊張的。”
“瞧你那樣兒,至於嗎。”沈青漓知道何以初今天下午要去找林朗談兩人的感情問題,何以初是既想逃避,又想把事兒說清楚,用沈青漓的話說,何以初就是矛盾的綜合體。
沈青漓是了解何以初的,她不是想要逃避,她隻是不想去麵對,害怕林朗一句,何以初,我們分手吧,可又不想委屈自己,沒有自尊的繼續著這場不算愛情的愛情。
“燕子,阿漓,你們是想我笑著回來還是哭著回來”晚上何以初準備從自習課上溜掉,心裏又特別的緊張。
“我倒是希望你哭著回來”燕子麵無表情的說著。
“死燕子,我緊張死了,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你趕緊去吧,早晚都要麵對的。”沈青漓催促道。
何以初跑到籃球場上,手裏全是冷汗,林朗在打籃球,看見何以初,臉上滿是溫柔的笑容,跑到何以初麵前,“你等會,我上去換衣服。”
何以初覺著,林朗的聲音其實一點也不好聽,可是有人說,聲音好聽的人,長得都不中看,長得中看的人,聲音都不怎會麼好聽,何以初覺著林朗就是個鮮明的例子。
何以初站著無聊,便給顧辰蕭發信息,直說自己緊張,惹來顧辰蕭一陣嘲笑,氣的何以初都忘了還有緊張這回事。顧辰蕭最後一條信息是,白癡,不緊張了吧。不過何以初第二天才看見。
要說顧辰蕭,兩人就是網上認識的,何以初也不記得她是怎麼認識顧辰蕭的,反正她高二的時候玩YY,有一次被沈青漓拉到一公會上唱歌,發現了顧辰蕭這麼一號人物,何以初是被顧辰蕭的歌聲迷住的,後來何以初經常去那公會聽顧辰蕭唱歌,顧辰蕭唱歌很好聽。
某天何以初一時想起那那說法來,不知不覺就念了出來,聲音好聽的人長得都特醜,誰知那自由麥沒關,然後整個子頻道的人都聽見了,然後顧辰蕭沉默了,何以初尷尬了,白癡也聽得出來何以初說的是顧辰蕭,這會兒就顧辰蕭一人在麥上唱歌。
“初初,你已被管理員XX抱上麥序”何以初看著係統消息,崩了。她剛想跳麥,就聽見顧辰蕭說,“讓我們聽聽初初姑娘是美是醜”何以初聽了還是很沒骨氣的跳麥了,後來再也沒去那個公會玩過。不過從此以後兩人也就此杠上了。
“去哪裏說”何以初安靜的走在林朗身邊,問的很小心。沒有了往常的活躍和無話不說,也不敢去拉林朗的手。要是讓沈青漓看見了,肯定又得笑話她裝淑女了。
“隨便走走,邊走邊說吧。”林朗突然拉起了何以初的手,從在籃球場上看見林朗的笑容那一刻,何以初就有預感,事情沒自己想的那麼壞。
多年後何以初才發現,自己就是第六感太強,老是跟著自己的感覺走,最後把自己弄的疲憊不堪,迷失方向。她突然想起夏北安曾經說過,社會是現實的,什麼事情不是你感覺怎樣就怎樣的,無論做什麼都得理智,要想清楚,考慮後果,如今想來何以初覺得有點可笑,男人做事好像從來都是不考慮後果的。
“哦,那你先說吧”
“你先說,女士優先,你不是有很多話給我說。”
“你說,我要說的信裏都寫了。”何以初是真不知道說什麼了,這心裏一下又緊張起來了。
“你寫的信,我看了,很感動。”
“感動有什麼用,你不是說感動不是感情,誰要你的感動啊。”何以初低著頭,踢著馬路上的小石子,小聲嘟囔著。
林朗不算高,一米七五的樣子,對於何以初這種差一厘米才一米六的人來說合適了。何以初覺得,自己和所有女人一樣現實,隻是她懂得知足,和林朗在一起這段時間,林朗愛不愛她她倒是很少關心,隻要兩個人在一起是開心的,何以初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