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後當晚,皇上沒有留宿在皇後寢宮,這估計是千年難見的。也正因此,後宮的妃嬪們在第二天向纖璃請安時表現的十分囂張。
正是新婚的第一天,纖璃依舊早早的起了床。此刻,她正坐在前殿的大廳,捧著一碗雲錦粥,一勺勺的喝著。
“哼,皇後又如何,昨晚可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可皇上不照樣來了我的雨花居嗎?!”
一個尖銳的女聲從宮殿外響起,纖璃放下手中的碗粥,略帶疑問的轉頭看向慢慢從宮殿外進來的三個女子。
“怎麼隻來了三個?!”纖璃嘟起櫻唇,不滿的低喃道。
鏡花低下身,在纖璃的耳邊附道:“一個月前,華貴妃隨著太後去寶華山祈福,至今日還未回來。還有……”
“還有什麼?”
“半個月前,薑美人和蔣寶林惹惱了禧妃,就在六天前,一向身體康健的薑美人和蔣寶林皆突生了頑疾,至今未痊愈。”
原來如此,纖璃點點頭,心中盤算著什麼。
正想著,三位穿著美豔的嬪妃已進了前殿,她們對著纖璃恭敬地福了福身,然後整齊的喊道:“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纖璃挑一挑眉,笑著說道:“平身吧。”
“謝皇後娘娘。”
纖璃看了眾人一眼,拿起桌上的碧螺春輕抿了一口,然後似不在意的看著妖豔的禧妃淡淡的說道:“聽宮人們說,昨天晚上,皇上去了雨花居,這是真的嗎,禧妃?”
聞言,禧妃捂住嘴,笑的連眼睛都睜不開。
而她身後的裕美人,許寶林則是相視一眼,倒是沒說什麼,但眼底的那一抹歎息還是被纖璃很好的捕捉到了。
纖璃看看表情各異的三人,又繼續道:“禧妃可知這叫什麼?”
禧妃一怔,笑容凝滯在臉上,“什麼?”
纖璃勾起嘴角,笑的比雲索連還要邪魅,她一字一句道:“這叫,以、下、犯、上。”
禧妃膽怯的後退一步,她強笑道:“皇後娘娘是想做甚?”
纖璃滿意的看她一眼,然後輕描淡寫道:“來人,掌嘴。”
禧妃緊抓衣角,不敢相信的看著纖璃,然後她用力的推開上前來的鏡花和水月,尖銳的叫道:“看誰敢碰我!”
話音剛落,就聽見“啪”的一聲,禧妃白玉似的臉上頓時多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纖璃甩甩剛打過禧妃的右手,不屑的看著她,良久,她才淡淡的說道:“記住,本宮才是,後宮之主!”
說罷,纖璃整整秀袍,進了後殿。
而餘下的三個人,則是一臉地震驚。
“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纖璃坐在梳妝鏡前,看著自己絕色的臉,卻對著身後的鏡花水月說道。
鏡花與水月對視一眼,然後道:“娘娘這是想保護我們,以及後宮中的眾人。”
“若我不能在她們麵前立下威信,隻怕最苦的,還是我身邊的人。”纖璃搖搖頭,似乎很無奈的說道。
半響,水月緩緩道:“娘娘,她們幾個蠢貨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隨著太後去寶華山的華貴妃。”
“華貴妃嗎……”念著這個名字,纖璃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