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國家(即使這些國家的資本主義比較發達)還保存著資本主義的情況下,社會主義在一個國家(即使這個國家的資本主義不大發達)內勝利是完全可能的,是可以肯定的。但是········為了社會主義的完全勝利,也就是徹底粉碎舊製度的反撲,必須有幾國無產者的共同努力·····社會主義在一國的勝利,是一般勝利,是趕走地主和資本家,奪取政權,打退帝國主義的進攻,開始建設社會主義經濟········而社會主義的完全勝利或最後勝利、最終勝利,則是徹底免除舊製度的死灰複燃。
——伊利亞·維薩裏奧諾維婭·斯坦琳
資本主義的根本矛盾是生產力與生產關係之間的矛盾,也就是社會化大生產與生產資料私有製之間的矛盾。
社會化大生產與生產資料私有製,意味著生產的安排是在獲得利潤的目的下進行,而不是在滿足社會需求的目的下進行。
這樣的生產過程製造了大量的消費品的,也剝奪了無產階級本就不高的消費能力。一方麵產量被盡可能地提高,一方麵工資被盡可能地壓低。一方麵是生產力的極大發展,一方麵是大眾的消費能力愈發低下。
這就造成了生產的相對過剩。
生產的相對過剩不斷累積,最終會造成資金周轉過程的斷裂,然後就是世界範圍內的經濟危機。在這樣的經濟危機中,大量的生產力被消滅了,於是生產力水平降低了,生產的相對過剩被緩解了。然後資本主義才有機會迎來新的發展。
不論世界大戰的爆發是不是因為“生產的相對過剩”,至少他的過程是起到了和經濟危機一樣的作用——大量的生產力被消滅了,不但消滅了死的“生產力”(資源與工具),也消滅了活的“生產力”(勞動力)。生產的相對過剩被消耗掉了,戰爭之後的舊大陸滿目瘡痍,但是對資本而言,這同時也意味著勃勃生機。
這就是資本主義的脈,把住了脈之後,天才的預言家能夠起到的作用並不次於穿越者。
“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是帝國主義,帝國主義戰爭集中地體現了資本主義的內部矛盾。在世界大戰中,三個帝國主義國家被打垮了,一個近乎崩潰了,一個被大大削弱了,同時兩個新的帝國主義國家登上了舞台。生產力被破壞,帝國主義國家被打垮,這就使得矛盾被大大緩解了。所以在戰後,迎來一個資本主義國家總體上的複蘇過程應該是不出人意料的。”
“但是,帝國主義國家的矛盾被緩解了,卻沒有真正地解決。這又是受著一係列政治因素影響的:新世界代表米拉都正在崛起,與舊世界代表英吉利不願意就此沒落,幾成廢墟的高盧想要攫取大陸霸權,但是萊茵蘭卻得到來自海洋國家的支持,複興也是指日可待——這也就意味著,就算付出了那麼多鮮血,世界大戰還是沒能解決所有的問題,資本主義國家總體上的複興必將伴隨著局部的危機,而且終將以另一次總危機告終,也就是說,另一次世界大戰·····”
在布爾什維克內部,有一項爭論是人盡皆知的:那就是關於一國能否建成社會主義的問題。歐洲大革命的火焰熄滅之後,究竟怎樣推進社會主義的事業?原本計劃中的支援指望不上了,還要不要跟資本主義國家打交道,要不要跟他們“和平共處”?黨內頗有些聲音,認為一國建設社會主義是沒前途的,早晚要完蛋。他們聲稱向西方國家出口穀物的行為是將蘇維埃國家的經濟綁在資本主義的國際市場上麵——實際上,這種論調的主要支持者就是外交人民委員布龍施泰因。他們認定的解決方法隻有不斷地推進革命,不斷的輸出革命才行。為此與資本主義世界不能夠有任何的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