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瑾看到那個身影走了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現在還不能讓對方察覺自己已經變了心,否則打草驚蛇,安陽王那邊就更加不好應付了。
皇甫殤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發現東方瑾給他使了個眼色,他順著東方瑾的視線看向了門窗之外,剛好捕捉到一個黑影的離去,他緊緊地皺著眉頭,有些不明白東方瑾那嚴肅而謹慎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東方瑾一把就握住了皇甫殤的手,搖了搖頭,示意皇甫殤暫時不要開口說話,雖然影子已經消失了,但是她可以確定,那個內奸一定還在不遠的地方偷聽著,此刻還是少說為好,最好皇甫殤不要說話。
“對了,天狼倒是知道了一個很隱秘的消息,不知道太子殿下想不想要知道,那可是跟走私軍火的有關的消息哦。”
東方瑾眉眼之中流露出淡淡的光芒,眼神卻是有意無意地瞥向門外不知名的地方,麵上一片沉靜淡然的表情,手中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空空的酒杯。、
也許聽到想聽的東西,那個內奸才會離開。安陽王的本意就是想要東方瑾將假的消息傳遞給皇甫殤,到時候安陽王能夠派人去殺掉皇甫殤,而東方瑾這便也能順利地完成交易。
皇甫殤被眼前這個東方瑾詭異的動作還有表情弄的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他雖然疑惑,但是還是很快就配合了東方瑾,擺出一副十分信任東方瑾的模樣,還興味地問道:“哦?什麼消息?說來聽聽?”
“天狼的手下人聽說,三天之後的夜晚會有一場十分巨大軍火交易,而地點就是在昌平城最大的錦繡綢緞莊的別院中。而太子殿下若是真想要抓住罪魁禍首的話,不如那一天就去抓人吧。”
東方瑾終於還是將這個造假的消息說給了皇甫殤聽,與其說是讓皇甫殤聽的,不如說是讓外麵隱藏在暗處的不知名的奸細聽的。
“錦繡綢緞莊?”皇甫殤眼中劃過一絲光芒,微微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他之前都沒有注意過綢緞莊,想在向來很有可能,若是想要將那麼多的兵器運出去,自然需要一種媒介了,而在昌平城,和東越國交易最多的便是綢緞生意。
不過皇甫殤這一次還真的是想多了,主要還是東方瑾將他引導到別處了,而那處還是非常順理成章的,甚至皇甫殤都沒有懷疑。
東方瑾在心中嗤笑了皇甫殤一下,看到這廝的表情就知道他還以為自己說的是真的呢!剛剛都提示的那麼明顯了,要不然就是皇甫殤的演技實在是太高明了,連東方瑾都以為他真的相信了。
東方瑾動了動耳朵,屏氣凝神沉默了一會兒收回了渙散的視線,然後瞬間就靠在了皇甫殤的身上,尤其是緊貼他的耳朵,故意壓低聲音,說道:“太子殿下,你聽到了,我剛剛說的那個地點是假的,實話是,我也不知道真正的交易地點在哪裏,而我的確是為安陽王做事的,這次走私軍火的事情也主要是我負責的。”
皇甫殤被東方瑾突然而來的親近嚇到了,尤其是她的嘴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噴在他的耳際,令他心髒砰砰直跳,整個人腦子差點都變成一團漿糊了,甚至他感覺到自己臉部充血了,但是下一刻他又聽到東方瑾說的話,麵目猛然一沉,一把就近抓住了東方瑾的胳膊,不讓她有任何反抗的餘地,說道:“原來你真是安陽王的人?”
東方瑾愣了一下,看到皇甫殤的眼中充滿了複雜,失望,痛心的神色,不由地皺了皺眉頭,就算是這樣,難道皇甫殤就這麼受打擊麼?
“放手!”東方瑾此刻也沉下了臉色,微微垂下了眼簾,眼中的寒芒一閃而過,低下頭冷冷地皇甫殤對視著,“是又怎麼樣?我天狼若真想要殺你,你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皇甫殤竟然對她發怒,對她產生怒氣,他有什麼資格?東方瑾孤高自傲,即使沒有皇甫殤,她一樣有辦法除掉除掉大將軍李逵還有打垮安陽王,她也根本沒有必要為了一個紈絝無能的太子做到如此地步。
皇甫殤終於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他也知道自己有些激動了,其實他的確是沒有資格對眼前這個少年生氣的,本來兩人也沒有什麼關係,隻是這一刻他竟然也察覺到自己內心的波動,他竟然會如此重視眼前這個少年,會因為她的隱瞞和欺騙而憤怒,而生氣,甚至是……委屈。
東方瑾看到皇甫殤的表情緩和下來,頓時就掙脫開他的鉗製,上下左右地擺弄了一下自己不舒服的手腕,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怒:“太子殿下,若是不想合作,就直說,沒有你,我天狼一樣能達到目的。”
皇甫殤看了東方瑾一眼,最後將眼神落在了她的胳膊上,隻見她已經掀開了衣袖,那白嫩肌膚上竟然浮現了淡淡的痕跡,沒想到他剛才用力那麼強烈,竟然都把人家的皮膚勒出紅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