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昨天外麵的那些傳言到底是怎麼回事?”孟子佩當時離開右將軍府之後,就上山采藥去了,一直到今日才知道了關於東方瑾和右賢王家的兩位少年的傳言。
“傳言不可盡信,不過也並非空穴來風,我隻能說,我和樓君卿和樓聖卿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你可以當做那些風花雪月之事都是意外。正所謂,流言止於智者。”
東方瑾正和孟子佩聊著,忽然前方吵吵鬧鬧,不一會兒就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腳步聲。
東方瑾和孟子佩轉頭一看,隻見前方出現了十幾個宮廷侍衛,他們很快就走到了東方瑾和孟子佩的麵前。
侍衛頭領似乎也經常看到孟子佩和蕭傾之在一起,所以對此並不意外,他隻是淡淡地瞥了東方瑾一眼,便轉頭對著孟子佩恭敬地說道:“子佩少爺,皇後生病了,請您進宮一趟。”
孟子佩聞言,眼中劃過一抹沉思之色,按道理皇宮太醫院也有不少禦醫,皇後不應該找他的,不過既然是皇命難為,他也不能拒絕,便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去。”
孟子佩正打算跟著侍衛離開,東方瑾卻抓住了他的手臂,麵色平靜地說道:“我能跟你一起去嗎?做你的副手,正巧長倩並不在這裏。”
進入東越國的皇宮,她倒是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能夠看到宗政碸,順便也看一看東越國的皇帝。
孟子佩一愣,雖然不知道東方瑾為什麼想要進宮,不過她說的沒錯,長倩現在也不在這裏,他的確需要一個副手,於是便點了點頭:“好。”
侍衛首領也沒有拒絕,既然東方瑾是以副手的身份跟著孟子佩的,那麼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不一會兒,東方瑾就拿著孟子佩的藥箱,緊跟在孟子佩的身後,在那些侍衛的帶領下,進入皇宮,很快就到了皇後的宮殿。
“一群庸醫,快點滾,快點滾!”皇後殿中東越國皇後此時正一臉怒色地坐在大床上,旁邊是一大堆的禦醫。
東越國皇後這幾日心火旺盛,不能通便,身體憋得難受,招來的這些禦醫全部都用針灸的方式治療她的病症,她一開始也接受,可是好幾天針灸了,都沒有任何效果,還白白地承受針灸的疼痛,也不怪乎她現在如此憤怒了。
禦醫們全部都心驚膽戰地退在一旁,跪在地上不敢吭聲,他們自認為自己的診斷沒有任何過錯,為什麼就是治不好皇後的病呢?
“皇後娘娘,仁醫孟公子在殿外求見。”皇後殿的門口一名宮人看到孟子佩來了之後,頓時就朝裏麵喊道。這幾日皇後娘娘因為病痛的事情鬧騰的十分厲害,這些禦醫一個個也沒辦法,連帶著他們這些宮人有時候也會遭殃。
東方瑾跟著孟子佩走進了皇後殿,她一眼就看到了大床上披頭散發的皇後娘娘,她穿的衣服很單薄,主要是因為這些天她一直被針灸的緣故,臉色蒼白無血色,身體虛弱,看上去年齡似乎不大,頂多三十來歲的模樣。
孟子佩見到東越國皇後娘娘之後,就恭敬地朝她行禮:“子佩參見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東越國皇後平躺在床上,床上有門簾當著,所以其他人幾乎看不清楚皇後的整個身體,她有氣無力地轉過臉,看向孟子佩,緩緩地說道:“子佩,你過來給本宮把脈,看看本宮到底生了什麼病?”
孟子佩點頭:“子佩遵命。”他走上前去,守護在旁邊的宮女就微微拉開一個床簾,讓皇後的手露出來。
“皇後娘娘,不知道你覺得哪裏不舒服?”孟子佩一邊小心翼翼地給皇後娘娘把脈,一邊給東方瑾使了一個眼色,讓她過來。
東方瑾點了點頭,很快就走到了孟子佩的旁邊,將自己手中的藥箱放在孟子佩的麵前,並且打開它。
東越國皇後似乎覺得有些難以啟齒,瞪了好一會兒她才澀然開口說道:“本宮,本宮如廁困難,你可有什麼法子?”
東方瑾聞言,聽懂了皇後的意思,她的意思用通俗的話來講,就是便秘了。這種病其實也不難治,在生活上稍微注意下,也就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了。
孟子佩擰了擰眉頭,看了地上跪著的一大片禦醫,便問道:“請問各位禦醫大人是如何診斷皇後娘娘的病症的?”
地上跪著的禦醫們聞言,頓時相互對視了一眼,小聲地議論之後,終於有一個人起身回應道:“我們診斷之後,認為皇後娘娘是逆氣從下厥起,向上逆行入腹胸之中,故用針刺法治療。”
孟子佩放開了皇後娘娘的手,站起身來,從自己的藥箱中拿出來一個小盆,交給了旁邊守護的宮女,然後對皇後說道:“請皇後娘娘小便,子佩也觀察一下皇後娘娘尿色是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