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趙慎三要是在身邊就好了!那個臭小子腦子比她靈多了,這樣的問題交給他的話一定能想好處理辦法的,可是……切!都決定不要他了還想他幹嘛?難道還能依賴他一輩子不成?不行,堅決不能想他!
“傻妮子,你傻瓜一樣一會兒皺眉頭一會兒呲牙咧嘴的在幹嘛呢?瘋了吧?阿彌陀佛,我看需要趕緊把你弄回家去了,否則的話……”
朱長山看她一言不發的靠在床頭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咧嘴的,就忍不住罵道。
“阿彌陀佛?哎呀呀……般若堂啊!我怎麼把她給忘了呢?哈哈哈!謝謝你哥,你怎麼那麼聰明呀,你讓我想到一個絕妙的人了!哈哈哈!”
誰知道朱長山的話還沒說完,鄭焰紅居然猛地喜笑顏開,手舞足蹈的叫喊起來,弄得朱長山越發以為她神經掉了。
“什麼絕妙的人啊?你在哪裏鬼叫什麼呢?”
真是想誰呢誰就來,剛好盧博文頂著一身的寒氣就走了進來說道。
“咦,爸爸,你不是陪二少去雲都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鄭焰紅心情大好的問道。
盧博文點頭說道:“嗯,遠航幫二少辦好了他要的手續送到了車上,所以我們根本沒去雲都,直接去金佛寺拜了佛就回來了,剛把二少他們送到機場,我想著你如果身體好了的話就出院吧,別總留在這裏惹人疑猜了,就直接過來了。”
鄭焰紅知道父親讓她出院勢必是已經知道所有的危險都已經消除了,就點頭說道:“好啊好啊,我吃完中午飯就在催我哥幫我辦手續呢,剛好林茂人……呃,所以就耽誤住了,哥,你趕緊去幫我辦手續吧,我跟爸爸要先出去一趟,你把東西收拾了就先回去吧。”
盧博文一聽林茂人又來了,跟朱長山一樣一臉的反感說道:“怎麼他又來幹嘛?我可告訴你啊死丫頭,你要是敢再跟他糾纏不清的話咱們的父女關係就此斷絕!我盧博文自認不是一個迂腐古板的父親,但是你的婚-外-情我僅僅接受趙慎三,其餘的你要是拉拉扯扯的糾纏不清,我可就看不起你的人品了!”
鄭焰紅委屈的滿臉通紅,急赤白臉的解釋道:“爸,看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怎麼會那麼無恥呢?哎呀算了,跟您說不清楚,走走走,我想靈煙阿姨了,您快帶我去喝茶去,到了那裏咱們好好說話,醫院的味道聞的我煩死了!”
盧博文一聽她提到靈煙,臉上不由自主的掠過一絲溫柔之色,但很快就警覺的問道:“你在搞什麼鬼?如果你牽強附會的誤會了我跟她的關係去欺負人家我可是不帶你去的啊,靈煙可跟你這個野丫頭不一樣,她身世奇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家閨秀,心思細密又敏感之極,你說話沒輕沒重的要是惹她傷心了我可不答應!”
“嘖嘖嘖,老爸啊,有您這樣偏心的爹麼?我是您女兒啊又不是老虎獅子,至於麼就欺負了靈煙阿姨?還有啊,我好歹也是我爹媽的閨女吧,又不是民間野丫頭的,怎麼了人家是貨真價實的大家閨秀,我就那麼不起眼啊?哼!你沒來的時候我們倆幾乎天天見麵,我可沒有逗哭了靈煙阿姨啊,反倒是她總是勸說我的還弄得我哭了好幾場呢!哼,您不去算了,我自己去!”
鄭焰紅故意誇張的叫起屈來。
盧博文拍了她一巴掌寵溺的說道:“行了吧你,少跟我來這一套,知道你哄住她跟玩兒一樣,你們倆感情好行了吧?你要喝茶就去,非拉上我幹嘛?”
鄭焰紅看著盧博文明明是已經情願的不得了了,卻還故意拿架子,就用手指頭在臉蛋上刮了刮,然後趕緊跳下床拿了衣服鑽進衛生間換好了,出來就跟盧博文一起走了。
在車上,鄭焰紅忍不住強烈的好奇心再次問道:“爸爸,靈煙阿姨是誰家的閨秀啊?聽她的口音一口吳儂軟語,應該是南國佳麗的,為什麼那麼奇怪的獨身一人在省城開茶樓呢?我早就看出來她氣質高貴不是凡品了,卻再也猜不出誰家能養出這樣的女人來。”
盧博文輕輕的喟歎了一聲說道:“唉!我答應過她不泄露她的身世的,總之她也是一個可憐人啊,自小養尊處優金尊玉貴的珠寶般被養大,結果家裏一朝遭遇變故,榮華富貴瞬間灰飛煙滅,昔日看到她親熱無比的親友如今避她如避洪水猛獸,她刹那間成了天地間孤苦無依的一個人。因為之前被父母的愛保護的太過完美,她幾乎沒有應對變故的任何本領,就那樣傻乎乎的被一個自稱父親好友的男人騙了,沒名沒份的跟了那人好幾年才發現那人說設法救她父母的承諾僅僅是一句哄騙她的假話,這才憤然離開了那人回到故宅,誰知卻找到了她父親苦心隱瞞才得以留給她的一筆財產,然後心灰意冷的帶著這筆錢離開了家鄉來到咱們這裏,開了這家般若堂,意思是這輩子就打算做敬菩薩的居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