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聽的心裏惻然,不過她可不讚同靈煙的態度,就嘟著嘴說道:“這麼說靈煙阿姨的確可憐,不過如果我是她可不會這樣被生活給打倒了,如果父母是真的罪有應得那我就應該自強不息,用我的成功洗清家族的恥辱,如果父母是冤枉的,我更應該盡快的強大起來替他們伸冤報仇,怎麼能這麼頹廢的躲起來呢?”
盧博文歎息道:“唉,是啊,這就是人跟人的不同啊!臭丫頭,這會子你明白我為什麼說你是個野丫頭了吧?並不是我說你出身不如靈煙,是指你的性格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頭!別去苛求她了,如果你從小被你父母裝進金絲籠裏養著,除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之外什麼風吹雨打都沒遇到過,你也會這樣退縮的。靈煙能夠鼓起勇氣自己開生意養活自己,對她來講就已經很是難能可貴了!”
般若堂依舊是那麼的沉靜,雖然每個房間裏麵都有嫋嫋的茶香透出來,鄭焰紅跟著盧博文一路轉過好幾道門廊才走到了後麵,靈煙趕緊從三間精雅的居室裏迎了出來,看著儒雅的盧博文她的臉微微紅了一下,趕緊對著鄭焰紅微笑著柔聲說道:“大小姐你沒事了嗎?恭喜你出院啊。”
鄭焰紅趕緊轉身對盧博文說道:“爸爸,您先進去幫我們泡茶,我要讓靈煙阿姨幫我點小忙。”
說完,鄭焰紅跑過去挽住靈煙的胳膊撒嬌道:“靈煙阿姨,我要去您房間裏跟您要點東西。”
靈煙寵溺的帶著她進了自己屋裏,鄭焰紅這才低聲說道:“阿姨,我今天需要你配合我勸勸我爸爸,等下我會講一件事情給你們聽,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必須讓我爸同意我的提議,因為不同意的話他就會被對手給暗算掉的!我明白他最欣賞也最能聽進去你的話了,可憐我爸爸一個人孤獨了大半輩子,現在也唯有事業能夠給他一些慰藉,而你能夠給他的心靈一點慰藉了,如果再被人毀了事業那可就殺了他了啊!”
靈煙果真如同一塊未經風雨的璞玉一般,一聽到鄭焰紅說的驚險,登時嚇得花容慘變目瞪口呆,半晌才神經質的緊緊揪住鄭焰紅的雙手問道:“大小姐,博文先生他遇到什麼麻煩了嗎?老天!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是一個大大的禍水,我父母都被我克的遭了難,我早就打定主意這輩子一個人過下去了,可是萬不該偷偷的縱容自己又愛上了博文先生,雖然他對我如同小妹妹般相敬如賓,但是我愛上他了啊……這就害了他了啊……天!佛祖,菩薩,您要懲罰就懲罰靈煙一個人吧,就讓靈煙粉身碎骨都成,隻求您千萬別連累了博文啊!”
看著靈煙說著說著居然雙膝跪在地上開始祈禱了,鄭焰紅登時震驚了,這是什麼樣刻骨銘心的愛才能導致這個可憐的女人為了爸爸寧願自己粉身碎骨也不願意心上人受到傷害啊!
鄭焰紅趕緊一把拉起了已經嚇得渾身發軟的靈煙,雖然心裏對這個女人如此的不經事兒不能苟同,覺得如果真的盧博文娶了她也無非是多了個老婆,賢內助跟事業的幫手卻是半點也談不上的。
“阿姨,你怎麼這麼誇張啊?我爸爸好好的啊!哎呀,要讓她看到你這麼難過還不打死我啊?你趕緊起來聽我說,事情並沒有那麼壞,你也不是什麼禍水的,你聽誰這麼瞎扯的啊?你的麵相一看就是十分吉祥的,哪裏會是禍水那麼離譜呢?是這樣的,我爸爸跟新來的林董事被外界認為是省集團董事長跟會長各自的嫡係,所以他們倆應該是各為其主的,但是現在對方卻很有暗通款曲的意思,托我跟我爸捎信來著。
我恐怕我爸討厭對方為人一口拒絕,那樣的話就得罪了對方,對方也是後台極硬能耐極大的人物,暗地裏如果暗算我爸也很難防範,所以我就想讓您幫我勸勸我爸爸,讓他哪怕是表麵上跟人家保持良好關係呢,也不能翻臉徹底斷了這條路,誰知道我還沒說完呢您就嚇成那樣了!”
鄭焰紅半抱著被她拉起來之後兀自在她懷裏瑟瑟發抖的靈煙說道。
聽她說完了,靈煙方才驚魂稍定,但那張剛剛被嚇到的小臉依舊煞白煞白的,那尖尖的小下巴時不時還會神經質的動一下,她轉動著又長又大的丹鳳眼,好似很費力才能思考明白鄭焰紅的話,好一陣子才慢慢回過顏色來輕聲說道:“唉……紅紅,我明白你是真心愛你父親才這樣為他著想的,不過,他的脾氣那麼孤傲,對這種不光明正大的事情是不會答應的,就算是我……我跟他說他也不會改變注意的,因為我在他眼裏,永遠都是那麼渺小、那麼微不足道的啊,他又怎麼會為了我改變自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