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您可不知道,他緩過氣來之後就又臭又硬的不聽人勸,後來我威脅他說如果他不來醫院檢查,我等下就把我媽還弄走藏起來,這才迫使他來檢查了呢!誰知道檢查完了僅僅是一過性的痙攣,醫生說沒有一點事情讓我們出院。這可了不得了,人家跟得了聖旨一樣,一大早就把我好一頓數落,說我就喜歡小題大做嘩眾取寵,他早就說沒事的,偏我弄得一家人雞飛狗跳的一夜不得安生……林叔叔,您說我爸爸是不是不識好人心啊?”
鄭焰紅原本不是這麼蠍蠍螫螫不知道上下尊卑的人,但此刻她卻把一個持寵生嬌的小女兒那種口無遮攔的驕縱做了個十足十,絲毫不怕林茂天因此覺得她修養跟涵養都不夠。
林茂天卻絲毫沒露出對這個女人的驕縱不滿的樣子,最起碼他覺得他從鄭焰紅對盧博文如此放肆的攻喧裏得到了兩個信息第一,這女人的確是十分得盧博文寵愛,跟親女兒無疑!第二,盧博文的病的確沒有傳言中那麼嚴重,否則的話即便是盧博文剛剛自己說的話可能有假,這個率性的小女人說的卻絕對是真的!
這就不能不佩服鄭焰紅過人的心計跟精湛的表演了!看的林茂天難得的大笑著誇獎鄭焰紅真是個孝順的乖女兒,還恭維盧博文這麼好福氣有嬌妻還有嬌女,然後就先告辭而去了。趙慎三送走客人之後轉回來,二話不說就把鄭焰紅摟過來“吧唧”親了一口說道:“好老婆,真高明!”
鄭焰紅有點陽光就燦爛的本性再次發揮了,她驕傲的把嘴一撇說道:“切,剛剛還神神秘秘的不告訴我幹嘛給爸爸化妝,早告訴我這老丫挺的要來,我一個人都把他對付了!”
盧博文這半天都看的笑破了肚皮,卻不得不強忍著保持住威嚴的狀態,此刻客人走了,他也終於忍不住指著鄭焰紅罵道:“你個死丫頭,當著客人的麵,你瞧你把你爹說成什麼樣了?我有那麼沒出息嗎,看到你媽就兩眼發直臉色發白的?我呸,真是把你慣得沒上沒下了!”
靈煙趕緊柔柔的說道:“哎呀博文你別罵她呀,紅紅還不是為了讓那個姓林的更加相信咱們嗎?你怎麼能怪孩子呢?”
盧博文懊喪的說道:“得得得,以後有了你們倆,沒我跟小三說話的份兒了!行了行了,大姑奶奶小姑奶奶,咱們可以回家了吧?我回去洗洗澡換換衣服還得去董事處開會的。”
終於出院了,對於要回哪裏,幾個年輕人在車上還很是恥笑了一番老兩口的低智商,鄭焰紅笑不可遏的說道:“哈哈哈,我想起來都要笑死了,我老爹想著住在店裏能夠日夜聞著老媽的氣息,而我老媽卻又天天貼著玻璃癡癡的巴望能看到老爹一眼……這種煽情的場麵要是拍成電視劇,哎呀呀,三啊,你說會不會讓全集團人民都為之流淚啊?說不定都能比大導演導的那所謂的大片還賣座吧?哈哈哈,到時候我肯定要演一個配角的,那可就跟著爹媽沾光了啊!賀秘,你到時候找我簽名不?哎呀,老爹,不帶這樣壓製人家話語權的!”
盧博文聽鄭焰紅越說越不像話,抬手就打了她一巴掌,對她的反對更是不加理會。開車的趙慎三就歎息著說道:“紅紅,明白我為什麼不說話了吧?有時候,說真話是要付出代價滴!”
終於,車上爆發出了一陣忍不住的笑聲,車到底還是去了般若堂,因為盧博文近期一直住在這裏,衣服什麼的都在這裏,既然要換換行頭,還是回這裏方便。
到了店裏,盧博文洗澡去了,鄭焰紅還是不消停,又打趣起靈煙來,一本正經的坐下來,板著小臉說道:“呃……媽,雖然您已經板上釘釘是我媽了,但是親是親,財帛分您是知道的對吧?”
靈煙看這丫頭收起了頑皮戲謔,一本正經的跟她說話,一時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就茫然的點了點頭,鄭焰紅就接著說道:“當初您走的時候可是留下房契跟親筆書信,把這個般若堂留給我了對吧?再怎麼說,這處宅院跟生意在省城都是一筆不小的資產了,您……不會反悔收回去吧?我可已經是小老板了呢,現在還給您,恐怕不大合適吧?”
趙慎三剛剛也被她裝神弄鬼的嚴肅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她到底要幹嘛,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了,居然“噗哧”一聲就笑場了,雖然趕緊捂住了嘴,卻還是換來了鄭焰紅要殺人般的一個眼光,嚇得趕緊縮到沙發角上,拿起一份盧博文展開的報紙擋住臉,自然是擋住了他無聲的狂笑。
但靈煙卻當真了,她趕緊討好的笑笑說道:“嗨,我以為什麼呢,紅紅,你放心,媽媽……呃,都是你們這些孩子,還沒怎麼呢就叫我媽,弄得我也……不過,我已經決定了此生此世非你父親不嫁了,你們早一天叫媽晚一天叫媽也無所謂,所以,我就臉皮厚一點開始答應了吧。孩子,別說媽媽已經把這般若堂送給了你,就算是沒送,隻要你開口說想要,我也是二話不說就給你的。唉,我弄這個茶館,也是當初跟浮萍一般無根可依,不得已謀生的手段而已,現在有了你爸爸,還要這些身外之物幹什麼?你放心孩子,媽媽絕不會反悔的,這茶館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