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再也忍不住了,他“嘩啦”一聲丟下了報紙,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拿起沙發上的墊子就衝鄭焰紅丟了過去,嘴裏罵道:“哈哈哈……你這個鬼丫頭,你還要捉弄媽媽到什麼時候啊?哈哈哈……你這不是……這不是小看你老公我嗎?難道說我養不起你了嗎?要你勒索媽媽的東西?我看你到什麼時候才能消停下來!哈哈哈,媽,您怎麼那麼好騙呢?這妮子說什麼您信什麼嗎?您就看不出來她在逗您,在……在報複您害她被我爸爸懲罰嗎?哈哈哈,笑死我了!”
“趙慎三,我上輩子欠你了是怎麼的?為什麼要拆穿我?我拍死你!”
鄭焰紅被拆穿了把戲惱羞成怒,撲過去就把趙慎三按在沙發上捶打起來,兩人嬉鬧的熱鬧非凡。明白受了愚弄的靈煙也被感染了,跟著笑了起來。
盧博文從浴室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孩子在嬉鬧,而他的妻滿臉帶著幸福的笑容,寵溺的看著孩子們,他心裏滿足的想,這才是一個男人最需要的天倫之樂啊!沒有這樣的後盾,在職場上廝殺,就算是成功了又有什麼意義?
看到盧博文出來了,趙慎三也就不鬧騰了,跟著盧博文進了裏屋,兩人在裏麵好久才一起出來了,盧博文已經換好了衣服,鄭焰紅又幫他弄了弄臉,看起來很精神的樣子了,大家送他上班去了。
鄭焰紅拿出房契什麼的東西還給靈煙說道:“媽,給您的東西,物歸原主!您可別妄想著我能留下來當這個茶館的老板娘,我做我的總經理都快忙死了呢,哪裏有功夫打理這個,還是您一邊伺候我爸爸一邊修身養性吧。你女婿說得對,他呀,養得起我,哈哈哈!”
靈煙還想堅持,看鄭焰紅堅決不要也就罷了,她明白孩子們都很忙,就趕緊說道:“既然你爸爸已經上班去了,你們倆也該忙去忙吧,別擔心你爸爸了,有我在,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真有事我再給你們打電話。”
趙慎三其實在醫院的時候就知道縣裏已經火燒眉毛般的催他了,但畢竟是盧博文的事情大,他也隻能打電話遙控指揮著,一直等到現在。此刻聽靈煙這麼說,就點頭說道:“好吧,那我跟紅紅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您盡管打電話啊。最多到二十八,我們回來安置年貨,您就安心等著過團圓年吧!”
靈煙滿足的笑著,深深地看著趙慎三說道:“小三,你是個有心的好孩子,我跟你爸爸都對你的大恩大德感激不盡!”
趙慎三趕緊做出求饒的姿勢說道:“得,您老讓我多活兩年吧,別折我的壽了,我們做小輩的能為父母做點事還不是應該的?您要這樣說我可就承受不起了!我們先上班了,過年見。”
離開般若堂,趙慎三對鄭焰紅說道:“紅紅,我剛才怕爸爸分神,更加怕你發火跟市裏鬧翻,所以沒告訴你,其實今天早上一上班,市裏教育係統牽頭是一波,主管辦、總辦辦公室聯合調查組是一波,已經有這兩撥人馬到桐縣去核實調查昨天桐縣的事故問題了。更加麻煩的是,雲都晚報居然在第三版刊登了一篇以旁觀者的名義寫的稿子,雖然沒有明說我指使手下調換了重傷孩子,但卻很清楚的寫了他作為一個旁觀者,如何親眼看到一個個渾身血痕奄奄一息的孩子被送上樓,但分公司領導檢查的時候,卻都變成了幹幹淨淨僅僅有刮蹭傷的孩子,這一個個矛頭還不都指向我了?隻是我想爸爸這邊事情畢竟比我的大得多,所以就索性吩咐秘書跟衛生所的同誌們淡定的對待這兩起所謂的調查組,隨他們的便查去,查出什麼樣的結果算什麼樣罷了!就不信他們還能從真相上查出跟真相截然相反的‘真相’來!”
鄭焰紅一聽果然就炸了,當時就要打電話給黎遠航跟郝遠方抗議,卻被趙慎三攔住了說道:“紅紅,我就怕你這火爆脾氣,這事情我問心無愧你就別參與了,否則的話又被他們做成咱們倆開夫妻店的感覺來,公也成私了!這個時段對爸爸來講也是至關重要的,你知道嗎?剛剛李董事長跟爸爸打完電話,我一看情緒不對,趕緊私下問了喬秘,誰知道白會長他們也真是夠陰毒的,原本明天京城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求李董事長帶一個常-委過去參加,之前常-委會早就決定了是爸爸過去的,可是就因為昨天晚上爸爸病了,白老板他們居然想利用爸爸身體不好做借口,把這個參會的指標搶過去。你沒看一大早白老板先去找李董事長商議會議人選的問題,林大爺就親自來驗證了嗎?
幸虧爸爸沒什麼大礙,看起來氣色也沒出漏洞,否則的話,爸爸心髒有嚴重疾患的事情萬一傳出去,非但這個會議參加不成,到了明年年初集團大會的時候,會不會被……唉!所以,在爸爸去開會之前,咱們不能再給他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