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獨自走在恰巧黑暗無人的大街上,身後,風與火的舞台劇已經以近乎鬧劇的方式結束。對於姚鳴月最後的話語他沒有絲毫感想,他隻不過是把這當做自己任務的一部分而已,至於他到底給姚鳴月留下了怎麼樣的印象,他一無所知,也不想知道。
走了許久,他突然被叫住了。
「喂。」一個極為簡單的聲音叫住了趙天如,在聽到這個字的時候,他沒有懷疑,他知道有人正在叫自己。
他轉過頭去,順著聲音的軌跡找到了說話人。
叫住趙天如的人是秦濯,他手裏提著一個白色的塑料袋,靠在路旁的路燈杆子上。趙天如些許猜到了,秦濯觀看了他們戰鬥的絕大部分過程,而他與姚鳴月說話的時間,剛好夠秦濯進便利店買完東西再出來。
「你小子啊。」趙天如說,他看向秦濯,隨即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你不會想說你看到了事情的具體經過吧?」
「是的。」秦濯簡潔地說出了實話,趙天如和姚鳴月戰鬥的絕大部分過程,秦濯都一個人站在遠處看在眼裏,「也許我應該說聲謝謝?」
「想說就說吧,不說也沒什麼關係。」趙天如回應道,「不過啊,看樣子,齊黜那孩子還沒有把你想知道的告訴你?」
「是的。」秦濯說,「她一直都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告訴我的也基本上是和我想知道的東西沒什麼關係的。」
「齊黜一直都是這樣吧。」趙天如的語氣中帶有一絲極小極小的無奈,「從我認識她開始就是這樣了,總是讓人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神秘感,卻又總是表現地像一個正常無比的女人一樣。」
「你和她是朋友嗎?」
「算是吧。」趙天如說,「我們差不多互相認識了兩年了,那一年我還處在考不上大學又找不到工作的尷尬境地,不過還好啊,組織看上了我的遺物才能,我才能為他們幹活到現在,不至於餓死。之前跟你說過我的遺物屬性是風對吧,這兩年來我的錢就像是被風吹來的一樣。」
「組織?」秦濯問道,他意識到這又是一個他想要了解的疑問。
「看火人啦。」趙天如回答道,「一個成員基本上都是後裔的組織,後裔是什麼,齊黜跟你解釋過了吧?」
「神的後裔,簡稱後裔。」秦濯用齊黜的話回答道。
「那就好,我也懶得再多費口舌了。」趙天如說,他轉過身麵對著秦濯,「畢竟有個成語叫做物以類聚來著的,於是肯定就會有那麼一些無聊的人想要把組建一個組織來把世界上的後裔都集中在一起。看火人就是其中之一,雖然我不是怎麼關心它的具體情況,不過從上頭的自我介紹來看,看火人這東西似乎是在神代的時候就存在了,到現在依然是世界上最大的後裔組織,還被吹噓成員遍布世界各地來著。與其說是一個後裔組織,倒不如說是一個無聊的宗教更貼切吧。」
「神代?」
「舊神們還沒死光的時代。」趙天如回答道,「這不是很好理解嗎?」
「也是呢。」秦濯應和道。
「不過啊,這和你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沒有半毛錢關係對吧,起碼你是這麼認為的?」趙天如問。
「你說呢?」
「哼。」趙天如冷笑了一聲,「不過,你也看得出來吧,齊黜她和我一樣,是看火人的成員。還有就是,如果我說授火什麼的是看火人的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