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雲梯給我推下去。”
……
劉循不慌不忙的下著命令,主將鎮定則軍心鎮定,士卒們有條不紊的被劉循組織起發動有效的進攻。在後方站在山坡上的諸葛亮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不禁感歎的對身邊的魏延道:“此人真乃良將。”
雒城,熊烈戰火升起的濃煙,滾滾著彌漫了整座城池。那風中獵獵招展的劉字纛旗,已然殘破襤褸,似乎頃刻間就會墜落。城樓之上更是死屍伏地,血流不止,卻無人向前清理,濃濃的血腥味與汗氣味相互夾雜著,充斥在空氣中,刺鼻難聞。
戰爭,卻依然持續。
嘹亮的嘶喊慘叫,動人心弦。城下荊州軍兵士健碩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們口中,發出了震動天地的喊聲。這種喊聲,互相傳染,互相激勵,消褪了心中許多莫名的恐懼。空中箭矢狂飛,拖著長聲的箭雨如蝗蟲過境般紛紛劃破晴空,隻見不斷地兵士中箭倒地。那荊州兵剛登上城牆,即刻被數名川兵蜂擁持刃迎上,寡難敵眾。
“格老子,滾下去!”
“……”淒厲的嘶喊,瘋狂的殺戮,熾熱的烽火,使得兩軍兵士欲加地憤怒,戰爭越來激烈。
這次雒城戰役,也似乎成了荊州軍入川的最艱難之戰。
殘陽如血,落日的餘暉傾灑在了城樓之上。激戰了一日,荊州兵沒有討到絲毫的好處,反倒是損失慘重,四萬攻城部隊,撤回來僅僅三萬多一點,剩下的永遠都埋葬在雒城的城牆下了。劉軍來的快,撤的也快,這漫天的廝殺聲仿佛做夢一般就消失不見了,可是這染滿城頭的鮮血,和城下堆積如山的屍體,卻記錄著這一日的慘烈。晚間時刻,劉備軍中來了些斥候,也就是收屍隊,這個年代都講究入土為安嘛!不論如何劉備也不能讓將士暴屍城下。
劉循固然對劉備多有仇恨,不過他卻佩服下方這些英勇善戰的荊州軍,劉循也派遣了部分斥候去城下收斂本軍將士的屍體,益州兵和荊州兵仿佛心有靈犀一般,雙方並沒有發生再次的戰鬥,雙方紛紛都是做的自己手頭的事情,甚至找到對麵兵卒的屍體還給過來交給對方,這還是白天裏那殺的不可開交的兩隻軍隊嗎?可見軍人本身是沒有任何仇恨,戰場上以命相搏也是迫不得以,上有命,下不得不為。
經過第一日激烈的一戰後,劉備在接下來的幾天內連續攻城,不過劉循駐守下的雒城依舊是穩如泰山,劉備氣急征伐周邊百姓作為肉盾前來攻城,一般家中有壯丁的必須參加戰鬥,妻兒老小全部抓起來,如果敢不用命直接殺掉。雒城的劉循被這一手氣壞了。
曾經在劉備包圍雒城前,就有人建議劉循堅壁清野,他手下的謀士道:“劉備千裏而來,畢竟屬於客軍,我們占據天時地利,如果能堅壁清野時間一場,荊州軍必退。”
堅壁清野不過是一個文縐縐的說法罷了,實際上不過的做法就是把周圍的一切化為焦土。劉循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這個辦法,他道:“即使我麼這麼做勝利了那周邊的百姓可要受苦了,即使我守不住雒城,也萬萬不得這麼做的。”
劉循為的就是保一方百姓平安,可是劉備此舉實在有失仁義風範,最終兩軍再次交戰時候,劉備前軍的百姓突然倒戈,殺的荊州軍一個措手不及,還好劉備軍兼有西涼騎兵的驍勇,劉循雖然一戰獲勝但不敢深入追擊,荊州軍可以徐徐撤退。
不過這一戰徹底擊潰了劉備的耐心,劉備欲效法楚霸王,殺光這些倒戈士卒的家眷,這要是珠簾起來不得株連到幾萬人呀!就算沒有昔日楚霸王項羽坑殺二十萬秦國降兵來的聲勢浩大,不過劉備這名聲肯定完了,諸葛亮為此極力勸阻,黃忠也極力反對,最後劉備不得以恨恨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