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子一走,老夫人臉色早已氣得鐵青,怒目對上穆子桑,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冷冷地令眾人散了,穆子桑的處罰也就這麼取消了,這件事,太子殿下都出頭了,老夫人又是哪裏來的膽子再處罰她。
莫氏深味地瞅了穆子桑一眼,太子殿下重視子桑的程度叫莫氏震驚之餘,又是暗在心中計算著,然後交待了句道:“子桑,好好休息,別累著了自己,讓太子殿下操心。”
別有意味的一句,穆子桑聽了隻微微含笑,“謝母親!”
“去吧,”莫氏難得溫和地擺手。
穆子桑作輯離去,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便看到自己的庶姐正在他的院內等著。
不等穆子桑開口,穆裳顏就彼有種討好的味道說:“子桑,姐姐知道你最近缺了些衣裳,特地讓繡娘製了一件,瞧瞧合不合身!”說罷,便讓丫鬟將手中奉著的衣裳遞來。
穆裳顏想要替穆子桑量上,但見穆子桑輕輕擺了手,後頭的穆迎立即接了過來,穆裳顏有瞬的尷尬,突聽穆子桑道:“顏姐姐,禮,子桑就不收了,屋裏還藏著幾件壓底未翻出,顏姐姐要是有什麼人需要送的,便送了吧,子桑是不能收。”
說著話,穆迎已經有些麵無表情地將手中的衣裳交回到丫鬟的手上,有種像是拿了怕髒了自己手的感覺。
丫鬟氣得小臉漲得紅,但六少爺發了話,也沒法子的事。
“子桑,且等等,”穆裳顏臉色恢複正常,叫住正要入屋的穆子桑。
穆子桑回頭,“顏姐姐若還是說那件事,就請回罷,太子殿下是何等的身份,不是區區庶出肖想的,請恕子桑不能。”
穆裳顏一心想要攀龍附鳳,為出人頭地,擺脫庶女的身份,想要在自己及笄之前找到自己的歸宿,便想著要能過穆子桑這道橋通向太子宮。
就算隻是做個側妃,那也是極大的榮幸了,那怕是做個妾也認了,也好過,將來被嫁給官老爺做小妾來得強。
“子桑,難道就不能試一試嗎?”穆裳顏白著臉色,攪著娟說,“前幾天,母親已經放話了,我若及笄了,便會……”
“顏姐姐,這些,無須與子桑明言,”女人的鬥爭,她不想參與,突然的,穆子桑有些慶幸自己是個“男人”而不是那些隻等著及笄就被安排嫁人的小女兒家。
女子柔柔弱弱地含淚望著她,如此穆子桑卻無動於衷,“子桑,難道你真真的舍得讓顏姐姐嫁個老頭子,以淚洗麵過一輩子嗎?”
穆子桑淡淡地道:“這是顏姐姐的事,父母之命不可違,希望你能明白,穆迎,送客。”
“是,”穆迎應道轉身,“七姑娘,請吧。”
因穆家男女分開排,所以,喊排名也是分開來喊,若是以出生論的話,穆裳顏是比穆子桑要大些,兩人雖是同年,但時辰和月不同,穆裳顏再過一個月就十六了,穆子桑則是往後的五個月才達十六,但男子唯十八才算及笄。
“子桑,我不會放棄的,就算你不助我,你且等著看吧,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後悔今日所做,”穆裳顏放下了話,便含淚離開她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