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剛轉醒,一張笑眯眯的狐狸臉便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在我剛要尖叫時,明月瀟那廝連忙用手捂住我的嘴,曖昧地說道:“泠兒若是大清早的叫出聲,讓人看見我在你房裏,那麼,指不定要誤會什麼了噢。”
半是調笑半是威脅的語氣讓我放鬆了身子,不過一會兒又緊張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大清早他進入我的房裏,煙潯都沒阻止嗎?我不禁有些懷疑。
“嗬...”他輕笑一聲,並沒回答我的問題。
“喂”
見我急了,他蹙眉說道:“別叫我‘喂’,我又不是沒有名字。以後和千塵一樣,叫我明月。”
我撇過頭,他捂住我的嘴的手緩緩移到我的下頜,用力扯向他那方,眸子裏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
拗不過他,隻得點點頭。
見我答應,他笑彎了那雙桃花眼。
“妖孽。”我側過頭小聲嘟囔道。
“恩?”
“沒什麼,你到底來我房裏幹嘛?”
他的手緩緩摩擦著我的臉頰,帶來細膩溫潤的觸感。
“當然是來叫你起床的嘍。”話雖說得義正言辭,但我分明看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狡黠。
無聊。我在心裏啐了他一聲,抱著被子起身,向坐在床邊的他慢吞吞地說道:“我要穿衣服了,你總不會要看我穿衣服吧?”
原以為那廝會回避,結果他挑挑眉,一副“我就是要看,你能奈我如何”的表情。
我實在忍不住了,抄起枕頭便向他砸去,“出去!”
見我真的動怒,那廝便也聽話了,移步出了房間,正好碰上要進來的煙潯。
我聽見煙潯一陣驚呼,“閑王殿下?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許是他沒回答,煙潯便自己嘟囔著進了房。
我換好衣服,讓煙潯給我梳了頭後,便出門下樓。
在樓下看見正在等我的明月瀟一行人,我朝那廝冷哼了一聲,他卻裝得和其他人一般不明所以,教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用過早膳後,又是坐馬車,到了滄江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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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來之前西縣便下了幾場暴雨了,導致水麵升高,似有決堤。
我聯合之前在芸妃給我的資料上所看到的信息,問身邊一個官員,“滄江的的西麵是不是一片農田?”
等了許久,那官員也不出聲,我不禁側過頭。
是齊賦,那張嚴肅的臉上現在赫然是對我的一種輕視,見我看著他,他更是不屑地扭過頭,朝明月瀟那邊走去。
身旁另外一名官員忙討好地向我說道:“獨孤小姐莫動氣,齊大人素來不喜女子插手這些。不過剛才小姐所問的問題,下官可以代為解答。這滄江西麵卻是一片農田,不過之前因為大旱,所以糧食都枯竭了,又因為近日突來的暴雨,唉......”
我腦海裏靈機一動,根據芸妃給我的資料上所示,滄江西麵是一片農田,而東麵則有一片海,中間正好隔著運州,而運州是汜凰內眾人皆知的大旱之地,如果能通過將滄江的水引入運州,再繼而灌溉農田.......這不就是一舉三得?既解了滄江決堤的燃眉之急,又解決了運州的大旱,也灌溉了農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