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溫家媽媽終於想起自己女兒來了,菜刀還在手上,掐掐日子,喔唷,開學快一個多月也不見打個電話回來。溫太太思忖再三,看了眼黏在菜刀上的幾片蔥葉,最終走出了廚房。
顯然是找手機去了。
九月底的天氣不見有所收勢,太陽照樣舒舒爽爽地每天準時爬起來,火紅毒辣,幸災樂禍把每個仰麵的人都曬成紅蘋果。
排出的汗能淹死人,不能時時刻刻都備著空調,隻能用洗澡來拯救自己。
這是溫如暖今天洗得第三個澡,在皮還沒褪去前她可以盡情得往身上澆冷水,控製體內的火氣。
她往身上打著沐浴露,頭發濕漉漉得像一段黑色的綢子搭在潔白的背上,水汽氤氳著少女妙曼的曲線……雖然跟前凸後翹不沾邊,但腰際的線條和勻稱的鎖骨,透過水珠,活脫脫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遐想太多都不會有好下場,美妙的意境往往終止在某個傻缺破門而入的瞬間。
妙趣橫生。
於是溫如暖在某隻狼“哐當哐當”大力捶門的時,夾緊腿護住胸,看著幾乎要脫落地螺絲釘心驚肉跳地問:“怎麼回事?要上廁所去隔壁上。”
門外一陣喘息,好不容易吐出幾個字:“暖……暖,你,你媽,的……”
你媽的!溫如暖忍著沒罵出來,破壞氣質的事她堅決不幹,“別敲了,到底什麼事?”
孫寒秋火急火燎地吼:“你你你娘親來電,這已經是第二個了!”
門突然開了個縫隙,冒出個濕噠噠的頭,接著一隻雪白纖細的手臂伸出來,從石化的孫寒秋手裏一把奪過震動的手機。
半個字還沒脫出口,“嘭!”得一聲,震得她鼻尖發疼。
孫寒秋傻眼地幹瞪著緊閉的門,摸了摸鼻子……天殺的,溫媽媽震懾力這麼大!
溫如暖擰開水龍頭,水聲嘩嘩作響,手裏的手機沒有停歇的意思……她一直都相信老太太的耐心。
接聽電話,溫如暖啊了一聲。
“啊什麼,媽也不會叫?”
溫如暖抹了一把臉,“媽。”
“洗澡呢?難怪不接電話。不怕手機進水啊?”
溫如暖把手舉得老高,灑下來的水順著身子淌下,她說:“我要光著身子出去接麼?”
那邊頓了一頓,遲疑道:“暖丫頭你是不是戀愛了?”
溫如暖楞住,一種強烈被曝光的感覺油然而生,後又底氣中足地說:“沒有啊。”
“沒有?家離學校這麼近,周末怎麼不見回家一趟?將近個把月了,還是今天我打電話過去,才同你說上話。”溫太太說得有些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