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都很普通,雖然也顯得十分的鋒利,但是無論是比起慕容小雪手中的天靖還是楚天衣的妖燁來,都有顯得遜色許多,即便是如此,兩人瞬間散發出來的氣勢之強悍,卻是前一場遠不能比擬的。
氣勢這種東西,雖然和修為並不完全掛鉤,但也有或多或少的聯係,要知道無論是洛擎天還是竇漫仙,能夠成為一麓之主,自然是不可小覷,光一身的靈力,也難有人可以觸及,就算是號稱天下第一的南門老人,也不敢再他們的麵前太過於放肆,指不定一個發揮失常,就有失手的可能,而江湖之人本就極看重名氣,這樣的場麵可是他輕易無法承擔得了的。
當然,這岷山會武和他本來也沒有多少的關係,之所以派遣自己的徒弟前來,除了湊個數,給個麵子之外,商量南北燕魏之事,才算是最為重要的,隻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韓雪居然沒有上得了樂至峰便已經撒手西去,留下一個少年無端的傷感之意,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高台之上,先前的那一場比試,雖然也算得上是精彩絕倫,但畢竟已是過去式,勝負已分,就沒有什麼好值得研討的了,反倒是這一場,更加的有吸引力一些,對於這兩麓山主的武功,到底誰高誰低,江湖上一直沒有定論,伯仲之間,或許是形容兩人最合適的詞彙,卻不是江湖人最為期盼的。
陽光,已經橫臥在所有人的頭頂,或許是因為人群離得太近的原故,竇漫仙甚至覺得有些發熱的感覺,額頭上也泛起了滴滴細小的汗珠,當然,這一點,觀眾們是看不出來的,隻有台上的當事人,才能十分的明了,此刻隻覺得兩人對立而視,那形象可謂是驚人的反差,男女之間的區別暫且不說,但是那一頭的青絲和縷縷的白發,似乎就像是刻意對比一般,當然,這白發出現在男人的身上,或許還顯得深邃一些,洛擎天的狀態,比起竇漫仙來說,也好不了太多,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對方的劍尖之上,那裏反射出來的光芒,讓他有一縷淡淡的寒意,畢竟,這一場,他也完全沒有勝算,要是就這般輸了,那麵子,可就丟大發了,他的心裏麵甚至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會選擇下場來比試,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受不了所謂的激將法嗎?
好吧,他還真受不了,這要是換做其他人,或許他可以不在乎,但是竇漫仙不同,算起最初的一次會武,兩人這般纏鬥,已經快有二十年的光景了,雖然這期間北麓勝得比較多,卻多半是占了魏武常那天才之名,除去這個人,北麓還真沒有什麼可以傲人的資本,而他,也從來沒有在竇漫仙的手中,贏上個一招半式,所以在洛擎天的內心之中,也是想要知道一個答案的,隻是他不知道,這個答案,有時候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忒沉重了一些。
黑衣人一直在角落裏,即便是慕容小雪和楚天衣的那場比試,十分的精彩絕倫,讓人吃驚,這個人的臉色也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或許是因為黑色鬥篷遮蓋的原因,有些看不清楚罷了,不過,當這場開始的時候,他的身形轉了過來,用一種死死的姿態,盯著台麵上的人,當然,這樣的舉動,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更何況此時基本上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的舉動,畢竟,這樣的機會難得,錯過了一次,也許今生都不會再見了。
動上了手,竇漫仙的長劍,在手中快速的挽出了幾個劍花,這隻是起手的姿態,自然也用不著傾盡全力,雖然大體知道對方的武功在什麼樣的地步,但還是小心試探一下的好,這也是江湖人常用的手段,算不得稀奇,但有一點可以看出,這南麓山主的功夫,那可是真的不一般,平常人,挽劍花,無非是一兩個,可她倒好,這一瞬間之內,到底多少,居然有些分不清的味道,這和岷山派那飄渺的劍法倒也了幾分貼合之處,這台下的人,自然不乏用劍的高手,也有忍不住想要去嚐試的,可大抵也就是走個樣子,想要做到她這般,那是斷無可能。
當然,這一點,洛擎天也做不到,他也是修煉的岷山劍法不假,但男人的身軀,又如何比得上女人那般柔軟靈動,所以在最初的時候,他就沒有想過要和對方比試身法,以己之短,攻人之長,可不是聰明人該去做的事情,好在他的靈力修為,要比竇漫仙高上那麼一兩分,既然不能在身法和劍招上麵取勝,那麼,大可以借助劍勢挽回這一局,所謂不動如山,任爾東西南北風,說的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