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麟都這麼說了,我就隻能壓抑住內心的躁動,同時密切注意著鍾梨的動靜。有幾個人從前麵走過,談論著一些八卦。
突然有人提起了林老板的名字,我支起了耳朵,聽見那人說:“他死了,就死在監獄裏。”
“肯定是畏罪自殺。”有個人若有所思,“其實無期還不如死刑,不停地受著折磨,真是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我很想衝出去告訴他們,那並不是真相,真相比他們想象中更加殘酷。
但是不能。
不經意的,鍾梨往這邊看了一眼,也就是在這個時刻,夜麟刷的一下衝了過去,穿越人潮到了鍾梨的跟前,折扇卡住了她的脖頸。
我緊跟上去,眯著眼看鍾梨,逼問:“是你殺了林老板?”
在夜麟的禁錮之下,鍾梨不敢亂動,那原本天真無邪的一張臉蒙上了一層陰霾,她以怨毒的眼神和我對視,秀眉上挑:“是又怎樣?”
我想也沒想,一巴掌就打在了鍾梨的臉上,她的腦袋偏向一邊,原本整齊的長發散亂地搭在肩上,遮住了半邊臉龐,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夠感覺 到她的憤怒已經竄出了胸膛。
一道紅芒在她指尖閃了一下,不到兩秒鍾,一支包裹著紅芒的短箭刺了過來,直直地朝向我的左眼!
夜麟眼疾手快,一步過來將那短箭打落在地,順勢攬住了我的腰身。
“還好麼?”
“沒事。”
我深吸了一口氣——原來那天攻擊沈靈雲的人,就是鍾梨!
今天如果不是夜麟在這裏鎮場子,她估計會當場殺了我。
有人斜著眼看著我們,但每個人都不願意多事,這些人什麼也沒幹,灰溜溜地離開。
也許在他們眼中,這就是一場女人的撕逼。
眨眼間鍾梨的手中握了一把短箭,她對著夜麟勾了勾嘴角:“喲,沒想到你的守護者還挺厲害。”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了那麼多人,還栽贓給林老板?”
麵對我的質問,鍾梨又恢複了無辜:“我呀,就是個平常人家的小姑娘,父母做生意的,有點錢所以來旅遊,本來以為這場旅行會比較順心,誰知道 你老板對我產生了齷齪的想法,我又不是什麼好惹的人,自然就把他幹掉咯。”
她的語氣特別輕鬆,像是在說自己一天到晚都窩在家裏看電視,很難想象,一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姑娘,居然有著這麼肮髒罪惡的靈魂。
“嗬嗬噠。”對此我付之一個諷刺的笑,“別裝了,傀儡所說的那個主人,就是你吧?”
鍾梨對著我歪了歪腦袋,笑嘻嘻地說:“你猜呢?不過我和你沒有什麼關係,我所做的事情你也不要多管,倒是你……”
她的目光移向夜麟,單手捏起下巴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別以為你戴了麵具我就不認識了。”
戲謔的笑聲在空中彌散。
“你真認識我?”夜麟微微揚起下巴,完全是一種傲視群雄的態勢。
“這裏人多嘴雜,既然是故人,那我們不妨去一個人少的地方談談,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