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淩繁十分確信地回答。
很明顯地感覺到,心髒往下一沉。
甚至懷疑是不是我聽錯了名字,可看向夜麟,他給了我一個確定的眼神,優哉遊哉地翹起二郎腿,半眯著眼睛,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溫馨之感。
半晌,他開了口:“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弟兄?”
經他這麼一提醒,淩繁倒是想起來了,他一拍腦門,恍然大悟似的:“是的大人,這麼說來很有可能是他認識了這位姑娘,可是為什麼要以我的名義呢?心虛嗎?”
“方便行事。”夜麟很快做出了判斷。
既然這樣,那事情就有轉機了,我們可以去尋找淩繁的兄弟,然後就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淩繁皺起了眉頭,很是為難似的:“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麵了。”
“為什麼?”問題脫口而出。
但是說出來我就後悔了,看淩繁的表情,估計是兩個人產生了劇烈的矛盾,不然也不會愁眉苦臉的。而這分明是他們的家事,我這麼直接地發問似乎……不太好。
意識到這個,我閉上了嘴巴,夜麟銳利的目光從我身前掃過,宛如刀刃。
他眸色深了深,指節輕輕在桌麵上叩響,沉悶的響動弄得人心煩意亂。
淩繁畢恭畢敬地說:“夜大人,您也知道我和淩夷關係不好,雖說我們是雙胞胎,但父親和母親的結合完全是一種錯誤,他們兩個人持著不同的觀念,歸屬於不同的派係,以至於我和他在成長的過程中,所看到的都是父母不停地爭吵。有時候感情就是很奇怪,雖說他們兩個很少有和氣的日子,但確確實實在一起了,隻不過後來分道揚鑣,也是可以理解的。自那之後,我和淩夷就繼承了父母雙方的思想,像是分裂了一樣,一個向著父親,另一個向著母親。”
而淩繁,是向著母親的一個。
他的母親,是夜麟上一輩的隨從,所以自然而然淩繁也跟隨了夜麟,雖說夜麟是魔,也是稍微溫和一些的。
而淩夷那邊,是徹徹底底的黑魔。
說到這裏,我突然起了一種念頭:“淩繁,我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能。”淩繁還望了一眼夜麟,見他沒有拒絕,這才答應下來。
我們去了另外的一個房間,茶室。
淩繁細心地關上門,回過身來臉色就不太好了,有些發白,看起來很是憔悴:“夫人有什麼要問的,盡管問就好。”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的麵容,所有想說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麵,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半晌,我憋出來一句:“你不要這麼難過。”
淩繁極其緩慢地搖頭,眼底分明有失落流溢出來,嘴上卻說著:“我不難過,這是我們應該走的路,理念不同罷了。夫人……想問什麼?”
所有的問題都在腦海之中凝結,此時此刻除了安慰淩繁之外,我終於鼓起勇氣:“想知道……夜麟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