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還沒有清楚,怎麼會呢,您剛才不是已經除掉了嗎?”看到自己的師叔祖在笑,雖然自己還不明白對方那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是為了討好對方。唐龍還是艱難的擠出一副笑臉,陪笑道。可是剛說道一半,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這剛沉下去的心都在一瞬間們的提到了嗓子眼,滿臉流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驚恐表情,連連後退道:“難道,哦不…”
不等唐龍將話說完,扶塵子便已經揮出了右掌,隻見那幹枯的手指上,猛然間爆發出一團白光。隨即,唐龍整個人便被這團耀眼的白光籠罩,接著又是一聲刺耳的慘叫聲,從白光中傾瀉而出,聽到耳中異常滲人,也不知過了幾個呼吸,直到那白色光團越來越小直至不見,唐龍整個人才伴隨著被風吹散的慘叫聲,消失在天地之間。
“咳咳,那個仙長,您剛才是?”親眼目睹了這最華麗的殺人方法,雖然當頭有正午的太陽照的大地一片溫暖,可是陳亮依舊感覺帶了一股初秋的涼意。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陳亮還是耐不住心中好奇,遂朝著一臉淡定的扶塵子探了探腦袋。
“處理門派敗類啊,你不是就在一旁看著了嗎,還要問我?”對陳亮這個有些白癡的問題,扶塵子反而還饒有興致,自己這一趟也算是完成了師兄托付給自己的任務,至於以後的事,便隨自己怎麼玩了。所以,扶塵子怎能不心中高興,至於親手處理門派弟子一事,在他看來就像是拍死一隻蒼蠅一般,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若是唐龍知道自己在扶塵子心中竟然跟蒼蠅畫上了等號,不知道會不會死不瞑目!
說真的,陳亮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人,殺人之後還能如此淡然,就好像不是他殺的一樣。陳亮自己也是執掌一郡百姓生死的地方郡守,可是如今被扶塵子這麼一堵,卻是噎了半天,愣是被蹦出半個字。遂結結巴巴道:“可是,可是你這殺了那麼多人,他們可是你門派裏麵的第子啊,你都不覺得可惜?”
“嗬,想好你這麼說,若不是你提醒,我差點都忘了。”說著,扶塵子將長袖往地上那麼輕輕一抖,剛才被收進去的二十名弟子,此刻又都名麵麵相覷的貴在原來跪得地方,知道這一刻他們才發現,自己原來都還活著。
微微一笑,扶塵子輕咳一聲喚起所有人的注意,這才解釋道:“你們也不用驚訝,我扶搖派雖然門規嚴明,但是好在不會冷落任何一個無辜的弟子,我看得出,你們都是被唐龍牽連的,所以我還是決定給你們一個改過的機會,你們可願意?”
“弟子願意。”到了這一刻,他們還能再說些什麼呢,自己背叛了門派這麼多年,扶塵子都可以不做計較,知道這時,這些弟子才發現,自己是這麼傻,放著家似的門派不好好呆著,卻被那個黑心大師兄坑騙過來,替他打下手,到了最後又被出賣,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不過,其中也還有這一兩個,不知道是太傻,還是太單純了。竟然此刻還問道:“師叔祖,那唐龍師兄呢,他在哪兒?”
“哼,像他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當我扶搖派的弟子,我已經從他回到了生命的原點了!”扶塵子雖然說在山中住久了,思想和外界有些格格不入,腦袋有些繞不過彎來。不過,這並不就代表他傻,麵對上這種人精,唐龍拙劣的表演,也隻是在他臨死之前,做出最後一點貢獻,為扶塵子徒增些笑料而已。
眾人呢一片漠然,確實他們那都知道唐龍的險惡用心,隻不過因為多年師門情誼的牽絆,使得他們一直都擱在心底,沒有去細想。如今,唐龍做的實在太過分了,對於他這種結局,眾人說不上欣喜,同樣也沒有半點悲傷可言。最多也就是一種心結上麵的釋然吧。
從始至尾,明麵上意不在此的扶塵子,暗地裏實則是在一直觀察每個弟子的神態,帶看到所有的人都變得釋然之時,這才微微一笑。看來,這次對他們這些不諳人事的弟子來說,未嚐不是心境上的一番磨練,這對於以後大道上的修煉,也是奠定了一個不錯的基礎。看了遠處城頭上那些搬運守城器械,忙個不停敵軍士兵,扶塵子難得豪氣的一揮長袖,道:“從這一刻開始,你們就跟著我,待咱們助林城主蕩平東海,功德圓滿以後,便是咱們重返扶搖仙派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