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微微閉上眼,猛的深深吸了一口涼氣……
……
“啊!啊!放開我!”
姬穀子瘋狂的搖晃著頭,胳膊狂亂抓著自己的頭發,嘶吼著,驚恐的瞪著雙眼。
“吸氣!深深吸口氣,你隻是太累了而已……”
武萱兒麵沉似水,輕輕抓住姬穀子那顫抖的肩膀,姬穀子緊緊閉著雙眼,漸漸平息了下來。
身後不遠處的異玄將長劍輕輕豎在地上。
“真的……好累。”姬穀子顫抖哽咽著,兩隻手緊緊抓著武萱兒的手,異常冰冷。
“知道,你該好好歇息一下了,不要再想那個畜生,他早已不是人了,我們管這種雜碎叫做凶妖,那是獸,半人半獸的雜種,是不該留在這個世上的雜種……”
“還能回到以前嗎?回到入雲閣,真的好想回家。”
“當然,今日就是來送你回家的。”
“嗯,嗯,一個人待在這裏……快要瘋掉了!嗯?!你們聽!你們聽都了沒有!他……他來了,他來了,真的,能感覺的到,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氣味,你們快走,趁他還沒來之前,你們快走,他不想也不喜歡我跟外人待在一起,求求你們,你們快走吧……”姬穀子渾身哆嗦個不停,開始圍著院子奔跑,一會兒躲在樹後,一會兒蹲在牆角,武萱兒凝視著眼前這個瘋癲的女人。
……
“真想不出來,她都經曆了一些什麼!”武萱兒抽出了身後的黑鋼龍銀白長劍。
“還能是什麼,一隻冰原巨狼會怎麼對待一個瘦弱的女子,可想而知。”
異玄長劍已經攥緊,拖在地上,姬穀子猛地一個轉身,鑽進房裏,門窗緊閉,那破爛的窗門被摔打的迸濺出一片碎木屑。
“外邊看著熱鬧繁華的大燕城,在這城內的最中心,竟然有著這樣一幕一幕如此荒蠻的惡劇。”
“那是人,一個很容易愛上別人的人,自然也會輕易的恨上一個人,人能搭建起如此繁華的燕城,變成野蠻的荒野也隻是瞬間的事情。”
“不過現在倒是真的想見見這隻小畜生了,一個糾纏情愛的蠢貨。”
“一個蠢貨?勸你還是千萬別大意,還記得跟你提過的那個冶煉師嗎?”
“煉金城的那個笨蛋。”
“他有時候可比我們要幸運的多。”
……
姬穀子雙手扒著那殘破的窗戶,往外偷眼觀瞧,武萱兒與異玄看了一眼,姬穀子就像受了驚的動物一般,猛地蹲下身,將頭深深縮了進去。
“確實是一個好簡單的女人……”武萱兒撇了撇嘴。
……
雨後陰沉的天空,忽然烏雲密閉,一股股強勁濕冷的寒風,呼嘯而來。
“這一次,你要是還不打算要命的話,可以接著使用那禁忌的黑藥。”異玄提著長劍四下警覺的觀察著。
“這可保不齊,你先看看那片雲。”武萱兒抬頭看著天空,皺著眉頭。
“什麼事情都會有個萬一的。”
“他確實來了……”武萱兒的黑鋼龍銀白長劍輕輕顫抖起來,嗡嗡作響。
……
月雅閣那高高的屋頂上,迎著寒風,一個黑色的身影,那是褚墨,淩亂的長發,身上碎布隨風輕擺,雙手顫抖著,滿嘴獠牙,瞪著慘白的雙眼,異常猙獰。
……
“你……你們是什麼人?南疆的術士?中土的劍師?”褚墨聲音很低,寒風中帶著一絲顫抖。
“不要輕視他……”異玄輕輕走到了武萱兒的身邊。
……
“從來沒有輕視過任何人,隻是覺得他的確像一個愚蠢的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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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指小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