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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野火不是燒在那該死的大明穀,是燒在這裏,就在這裏!你聞不到那焦土的氣味嗎……”
……
上官千雪的書房內,幾縷陰冷的白光打在幹淨整潔的桌案上,千雪冰冷的注視著赤炎,赤炎緩緩的呼吸著,眼中透著凶光……
“事有蹊蹺,大明穀的這場野火,看似沒這麼簡單。”赤炎的雙手輕輕搓揉著那白金骷髏鎖戒,寒光四射。
“當然是很蹊蹺,再沒有如此奇怪的野火了,為何不是別的貨倉,偏偏就是那幾座?那裏存放著什麼你比誰更清楚。”
“南疆的鬼草與孤鳴……”
“夠了。”
“這次確實損失了……”
“說過了,夠了……你怎麼看,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千雪走近赤炎。
“她應該不清楚這些貨倉是小姐的吧。”
“嗯……”千雪微微閉上眼睛,緩緩的呼吸著,陷入了沉思之中。
“放這個莽撞的女人往北走,就應該料到有今日之事,小姐應該不會覺得有什麼可驚訝的。”赤炎輕輕的歪著頭,盯著千雪。
“驚訝她?還不至於,問你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定是故意為之,除非野火自己長出眼睛與雙腿,不過總覺得這野火未必跟獵魂人有關係,會是武萱兒放的嗎?”
“那司虎社呢,竟然被一個女人在幾個時辰便給平了,一群廢物。”
“一群市井刀手怎麼阻止的了一個眼中隻有妖魂的女人,她的眼中隻有妖魂,而現在看來,小姐的眼中也隻有這個北漠的女獵魂人……平了司虎社的可不隻她一個人,還有那個黑手異玄,他可是九魂獵魂人。”
“南宮家的那個混蛋少爺……”
“葬身野火之中,你真覺得會是武萱兒殺人縱火?”
“你就是太小瞧這個女人,在她的眼裏從來就沒有任何的規矩可言,如今看來,這個倔強的女人一旦認準了一件事,就是將整個中土平原全部掀翻過來,也是在所不惜,不能拿常人的眼光去看這個女人,有一種人就是這樣,隻要認準了一件事情,是什麼也無法阻擋的了她前進的步子,結果什麼的對她根本不重要,她喜歡的是那種奔命的過程,武萱兒就是那種人,這個女人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
“同樣都是獵魂人,獵魂人是從來不做這種使用野火的勾當,不過倒是知道有一個人是比較擅長的……”赤炎輕輕摸了摸右眼。
“那也是因她而起!不是嗎?”千雪昂起頭,冷冷的看著赤炎。
“是的,小姐。”
“雖然一直不是很喜歡那個混蛋少爺,還有他私募的那個爛幫派,但是畢竟波及到大明穀的貨倉,他知道此事了嗎?”
“爵爺應該早就知道了。”
“他竟然隻字未提?”
“還未有什麼動靜,似乎沒太在意此事。”
“什麼?”
“男人如果愛戀上了一個女人,不要說幾座貨倉了,就算是整個大明穀都被夷為平地,他也不會在乎,整座江山又當如何。”赤炎輕輕的昂起頭。
“混蛋男人,現在武萱兒到哪裏了。”
“如果沒出什麼意外的話,差不多已經過了大河。”
“該死的女人,真不知道這個混蛋男人看上她哪一點了?”千雪怒視著赤炎,赤炎挑起眉頭,緩緩的呼了一口氣。
……
“大明穀的野火還在燒?滅了?”
大燕城太尉府的黑色大殿上,上官朝鶴爵爺側著身歪坐在地板上,身後年幼的侍從高昂著頭,舉著龍鱗大劍。
“差不多了,還在滅。”邱易七主事深深的行了一個禮,跪坐在朝鶴爵爺的麵前。
“多少?”朝鶴爵爺用那戴滿古戒的手,拄著腮,手指敲打著麵頰。
“大明穀北麵十一座貨倉與一座廢棄穀倉,火源便是由那座廢棄的穀倉引起的。”邱易七皺著眉頭,低聲底氣。
“還好,並不多,隻是幾座貨倉而已,大明穀的貨倉不計其數幾座貨倉起火不是很平常之事嘛?”
“是野火。”
“野火?”
“事情奇怪的就是,這野火燒的那十一座貨倉裏,有七座貨倉卻偏偏是千雪小姐的私用貨倉。”邱易七主事抬眼看了一眼朝鶴爵爺。
“有意思了……是不是跟武萱兒有關?”
“事情起因貌似是武萱兒在蛇尾林發現了異獸,於是便一直追到了大明穀,好像有傳聞說是那異獸與南宮家的那位少爺有關,兩邊便起了衝突,南宮城私募的兩百多名刀手阻截武萱兒,結果,兩百多名刀手幾乎被全部剿殺,司虎社幾乎在一個時辰裏便被平了,那位少爺……最後好像也葬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