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隻得癡癡地接過水杯,慢慢地喝了兩口,看著被子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趙易看著癡呆的鄭秀尋思一下,坐下來說道:“秀,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今天上午還有個事,要去省城一趟,下午就能回來,然後我就在家天天陪著你,你看行不?”
鄭秀急忙調整心情問道:“什麼事那麼重要?錢不是已經給投資公司送去了嗎?”
趙易又笑說道:“也是投資公司的事,他們公司的一個副董事長今天結婚,我必須得去捧個場,婚禮完之後我就回來。”
鄭秀想了一下說道:“你還是別去了,昨天半夜才開車回來,現在又要起早開車去省城,萬一要是出事怎麼辦啊?”
趙易晃了一下眼神,本想說我死了不是還有陳城嗎?想了一下此時不能說這種半真半假的玩笑,遲頓了一下改口笑說道:“我這身體沒問題,慢點開就是了,下午就回來陪你。”說著拉起了鄭秀的手假裝親了幾下獻殷勤,然後站起身整理衣服。
鄭秀還想再勸,但想了一下什麼也沒說,趙易突然改口自己已經看出來了,他一定是有什麼話沒說出口,而說話眼神已經不再看自己。
自己已經感覺到與趙易越來越隔心了,不知道為什麼陳城這道傷痕越來越大,卻沒法彌補?難道是因為自己當時接受了那個破戒指?自己現在真的後悔要他那個戴不出去的隻能扔在首飾盒子裏鬧心的破玩藝兒幹什麼?
兩人各懷心事地沉默無言,鄭偉卻帶著老婆和鄭姑拎著各種能下奶的粥湯雞蛋的來到了病房,趙易急忙轉身去衛生間洗臉,卻感到臉上火辣辣地疼痛,照著鏡子看是有幾處凍傷,但問題不大,還沒到起皮破水的地步。
趙易再回來見三人眾星捧月一樣圍著鄭秀,鄭姑跟鄭秀叨咕說周鳳雲一宿沒睡,做了各種湯粥什麼的,讓你早點下奶,免得讓孩子吃有毒的奶粉什麼的,嘮叨起來沒完。
鄭秀見一家人都在,轉換心情,產後肚餓又開始大吃大喝,趙易卻覺得自己有點多餘,隻好呆坐在旁邊的床上。
鄭偉看了一眼趙易,大聲說道:“趙易啊,你今天不是去省城參加朋友的婚禮嗎?現在已經不早了,你快點去吧,這裏有我們呢,讓我的司機給你開車,你下午回來就行。”
趙易急忙說道:“爸,我昨天後半夜睡得挺好,自己跑一趟沒問題。”
鄭偉假意看了一下表,說道:“那還等什麼?快走吧?”
趙易答應著說先回家換身衣服,然後拿起大衣轉身就走,鄭秀用眼角看趙易頭都沒回一下,知道自己挽回不了,但此時隻能強裝歡笑,開心吃喝,什麼也沒說,
趙易拿著大衣出門,鄭偉卻跟了出來在走廊上說道:“你去了也不用著急回來,我昨天已經跟你媽商量了,今天看情況帶鄭秀回縣裏坐月子,一個是家裏的親戚多,聽說鄭秀生孩子都要來也是麻煩,還有黃主任說了,過兩天你還要去省城參加研究生學習班,也沒時間伺候月子,其實你就是在家也用不上,年底了,縣裏的工作多,還不如回縣裏上班,有我們照顧秀和孩子,你就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