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又說道:“後來的故事其實更精彩,黃潔為了趙易竟然把我盯得死死的,你結婚的時候隻看到黃潔跟著風光了,卻沒想到我一個人坐在這裏哭,我一個人在這個房間裏呆了整整七天。
新婚之夜我跟趙易對望了半宿,他怒火攻心,倒床不起,你送他去醫院,我就在急救車後麵跟著,陪他一起在點滴室裏紮點滴。這情義夠深的吧?”
鄭秀想起了新婚之夜的情況,也感覺到陳如的出現有些突兀,卻沒感到什麼情義,隻是狠狠地罵了一句:“不要臉。”
陳如有點撂不下臉,回了一句道:“再不要臉也沒你不要臉,你的那些風流豔照要是上網可以成為網絡名人了,穿著泳裝四處招搖,跟陳城和那些狗男女摟摟抱抱,回來的時候肩滿胸大、臂圓臀肥,脖根都粗了,還說是守身如玉?
誰信啊?你是個醫生,在天京做個膜就是分分鍾的事,你假裝純潔,第一次一喊疼哪個男人都相信,後來跟醫院的李書記鬼混被捉奸在場,如果我是趙易當場就暴打你們一頓,一拍兩散,哪還會等到第二天?”
鄭秀怒不可遏,杏眼圓睜怒道:“陳如,你敢埋汰我?”拿起空杯就要砸陳如。
陳如端坐著沒動卻一點手,冷說道:“嫂子,我們都是文化人,這種暴力的愚蠢方式不是我們這種女人做的,你要是想知道後事就老實的,黃潔走了可再也沒人暗中幫你。”
鄭秀兩眼目赤,還是鬆了手,“當啷”一聲將杯子放在茶海上,氣得胸脯一個勁兒地呼扇。自己跟陳城的舊事其實真的說不清,沒失身也沒少讓他占便宜,竟然被這個妖精當成話柄來說,即羞又忿。
陳如又說道:“算了,我也不氣你了,誰還沒有年少無知的時候,我還是說後事吧?其實你也知道,趙易結婚了我卻迷茫了,我爸爸是個官,我哥哥是個小老板,我卻要在人事局那裏當又苦又累的臨時工,一個月的工資才幾百塊錢,給我的車加油都費勁。
黃潔那個狐狸精還將趙易扔到那個窮鄉僻壤,就為了咱們三人誰也見不到趙易,看誰意誌堅強能挺到最後。我沒心思在市裏再呆了,就跟趙易約好一起發財。我去省城找路子,他在縣裏好好發展,等我帶著大錢回來另謀出路。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是沒信心,在北方公司也隻是個小助理,都要放棄計劃了,但老天保佑,不到半年趙易就跟我掛鉤成立新公司一起在縣裏修收費公路,轉眼我就發起來了。中間出了個小差頭,縣裏轉給我一千萬沒了影。
趙易帶人進山給我搶回來了,說出來你都得害怕,在山裏血拚黑社會,出了九條人命,趙易槍戰差點送了命,為了感謝趙易,我給了他十年的利息,但他裝大方,一半給了你,另一半給了黃潔,現在黃潔走了,我還省了幾十萬呢?你沒想到我每年給你的六十萬是你老公九死一生搶回來的吧?”
陳如說完大笑,鄭秀卻覺得自己要氣迷糊了,趙易這幾件事自己其實都知道個大概,但就是不知道陳如跟趙易的實際關係,自己不是沒懷疑過,但總以為陳如這個小妖精身份高貴,眼高於頂,是個男人就埋汰幾句,不會看上趙易這個虎蛋,而趙易這個大花嘴謊話連篇也一直編的很圓滿,卻沒想到他們兩人早已經勾搭成奸這麼多年?
鄭秀強忍著心火問道:“那後來呢?”
陳如又笑道:“後來?後來就是你跟李書記鬼混,竟然將趙易趕出家門,他在黨校苦修,你跟黃潔竟然都瞞著我,否則早都把他接走了。黃潔見時機已到想要跟趙易遠走高飛,幸好我回來扭轉了局勢,是我跟黃潔達成協議,回來投資讓趙易發財,否則就得眼看著趙易去天京培訓,以後可能再也不回來了?
趙易也是不負所望,賓館股份製改造,市裏的雙子大樓,成立北方酒店、投資公司融資都是他的主意。黃潔見趙易已經飛黃騰達了也就隱退出國了,但這隻是猜想,她也可能就在不遠處望著。
黃潔走了,趙易沒了主心骨竟然開始自己做妖,又是買軍區地皮又是成立陵園和地產公司,本來想給你賺一筆大錢再分手也能良心好過,沒想到市領導在背後打秋風,拿不回錢還要倒搭。
趙易這才決定重新擴大規模,傾家蕩產搞貸款,要在市裏爭個高低,想辭職沒成,以後的官路也是很危險。他跟你提出離婚也是真心為你好,我跟他愛恨一場也要有個結局。我說過,最後陪他的人一定是我,現在到了這個地步你離不離其實都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趙易說過,願意放棄一切財產跟你離婚,他雖然欠了幾十億,但運作好了就是賺幾十億,再虧也會給你上億的資產,這條件莫說是在國內,就是在全世界也能數得上數,嫂子,你好好考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