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人已經因她的不節製奄奄一息。本來就有些虛弱的麵上又添了一份疲憊。
她的手慢慢覆上麵前的同類的臉上,臉上浮起可以稱之為溫柔的神情,“我的子嗣,告訴我,我是誰?”
回應她的是一個大力的擁抱,緊緊地,久久沒有放開,兩人都沒有動,直到,“王,你終於回來了…”
她伸出手,子嗣毫不猶豫狠狠咬住了她的手腕,似乎是在撒氣。惡狠狠地刺穿之後有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的舔舐直到他的精力恢複,下一刻,她的手腕也恢複到原來的樣子,絲毫沒有傷痕。
“我血液傳承的子嗣,告訴我,我是誰,又是誰讓我至此。”她又問了一遍,聲音更加溫柔,又隱隱的壓製著什麼。
麵前的子嗣伸出手將她擁進懷裏。也帶上了笑意,“自己來看,我的王。”
她回抱住他,牙齒刺進他的頸部。古老的畫麵浮現在她麵前…
一雙男女纏綿一床榻之間,血紅色的霧氣繚繞,他們在對方的脖子上流連,那是屬於血族的歡愛,互食。隻不過,那血族是她和麵前的子嗣,不,應該說是從前的她。
下一刻,她處於一個空間,天雷滾滾,一襲紅袍的女子傲視著天雷,她卻心裏悶悶的,是天的威壓。女子嘴角掛著一抹淡笑,一道道天雷向她劈下。十劫天雷,每受到一劫天雷,她的魂魄就緩緩逸散出一個。雷劫畢。女子的生氣緩緩散去,天地間飄蕩的是她淒涼的狂笑。她默默地看著,但是卻有一股欲望幾乎蓬勃而出。
下一幕,他的子嗣伏在她的屍體上,似是在擁抱,但是尖尖的獠牙吸食著她心髒中的精血。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變化著,皮膚越發的白皙,眸中的血紅也越發的深刻。她注意的重點並不在這裏,而是她的屍體中飄散出來的一縷魂魄,一縷完整的魂魄。
畫麵至此結束,原地隻剩下她與相擁著的子嗣。
“我的王,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子嗣似笑非笑,殷殷期待。她舔舐他脖子上自己的齒痕,回答,“別跟我動小心思,我的子嗣,首先,我不需要看到我們之前是怎麼歡愛的,其次,你是我的子嗣,懂得從我身上汲取力量隻能說明你還有腦子。”
“可是…”他語言以對,薄唇勾起漂亮的弧度,對她的回答十分滿意。
“您,幻雅姬。絢麗,我的王,是四千年前血之一族的王。而我,是您千萬年之中唯一的子嗣。四千年前的情況複雜,總之,是那寄居在您身體裏的魂魄的主人害您至此。”
即使是在子嗣的記憶力,她也可以感受到那時候自己的強大,怎麼會落得個魂飛魄散的地步?她沒有再問,這答案還是她自己挖掘的好。
“我的子嗣,你的名字呢?”
“幻雅姬。玄肆。”
“玄肆?名字是你自己起的吧。”絢麗走出大門,既然雲司銘已經死了,那麼她也沒有必要呆在這裏了。
“是,玄肆是絢麗的子嗣。唯一的子嗣,所以我不會讓你轉化別人的。”玄肆說的理所當然。最後看了一眼雲司銘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