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營,號稱明軍主力中的精銳,始於明成祖永樂年間。
三大營者,又分五軍營、神樞營(三千營)、神機營,五軍營主營陣、神樞營主巡哨、神機營主火器。
以上這些個皮毛朱建是知曉的,不過三大營還是不是精銳朱建他不知道,但來自前世的記憶讓他知道,崇禎後期那是無軍可用,可見三大營是不怎麼給力的。
而今日朱建欲要前往的則是紫金城外的神機營駐地,火器乃是國之重本,火器營自然是最為重要的看點,火器興,則兵力勝,對於世界而言,這是個大航海的時代,火器是這個時代的弄潮的寵兒,朱建自然明白火器的重要性。
“曹公公,可曾妥當?”
換上一襲白衣,銅鏡之中,朱建卻是覺得自己那是有種玉樹臨風之態,身姿矯若遊龍,宋玉潘安也不過如此吧!
“還真是一副好皮囊,不枉費我替你遭一通罪!”
朱建心中卻是暗自苦笑道。
“陛下——”
見到一襲白衣,一領大氅,恍若九天嫡仙的朱建,曹化淳卻是正欲要一番恭維,卻是被朱建止住。
“曹公公,你剛剛叫朕什麼來著?”
看著朱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曹化淳心中卻是一驚,卻忙是改口道。
“少爺!”
“對,此番才對嘛!”
朱建卻是笑著點了點頭,然而忽的朱建似乎又是想起了什麼,卻是再次道。
“曹公公,朕以為你這稱呼,也當改改,不過改什麼呢?讓朕好生想想。”
見朱建這般,曹化淳也不好說些什麼,隻是低著頭替朱建撫平那略顯有些皺褶的氅子。
“對了,曹公公,你在家排名第幾?”
“回陛下,老奴排名第九。”
“哦,就叫阿九如何?嗯,就阿九了。”
聞聽阿九這一說,更是見眼前皇帝那滿臉的自我陶醉,曹化淳卻是滿臉黑線,不過胳膊擰不過大腿,何況這還是皇帝親自賜名,那可是皇恩浩蕩啊!
“老奴——哦,不,阿九謝過陛下賜名。”
出了乾清宮,二人相伴隨行。
“對了,阿九啊,亨九此時身在何處啊!”
半天不見洪承疇的身影,朱建卻是問道。
“回少爺的話,洪大人在西華門外等候。”
“哦,對了,阿九,朕要你準備的東西準備的如何了?”
“回少爺的話,宮中連夜趕製,已然準備齊全。”
“嗯。”
點了點頭,朱建卻是不再言語。
西華門外。
洪承疇已然等了約半個多時辰,而他身旁還立著位身著儒服,一臉剛毅的青年。
“亨九兄,今日帶小弟前來所等到底所謂何人,亨九兄,就不要買小弟官子了吧!”
見等了許久也不見人過來,那儒生模樣的青年人卻是有些不耐煩起來。
此人正是大名府知府盧象升,此次率軍前來勤王,隻不過路上有些當個,今日卻是才到京師。
盧象升一到京師,就聽聞當今皇上任命老將孫承宗為禦寇總理尚書,故而卻是將隊伍臨時安劄城外,自個趕到皇城臨時指揮衙門五軍都督府中前來報個到,哪曾想竟是遇到了昔日兄長洪承疇,這才有了這一幕。
話說見此狀,洪承疇卻是笑了笑道。
“建鬥切勿急躁,此人身份特殊,建鬥,你我兄弟二人卻是靜靜等候便是。”
聞聽洪承疇此言,盧象升也不再言語,畢竟洪承疇為兄,他為弟。
“亨九!”
出了西華門,在一棵人煙稀少的老槐樹下,朱建老遠卻是看見了洪承疇此人。
突聞此言,洪承疇麵色卻是一緊,忽的低聲道。
“人來了,記住,建鬥兄,切不可稍有冒犯。”
“亨九兄放心,弟自有分寸。”
“嗯。”
聞聽盧象升這般說,洪承疇卻是點了點頭,轉而麵向迎麵而來的朱建道了聲。
“朱公子,洪某在此等候多時。”
“朱公子?難道是為王爺不成?看這般錦衣貂裘,舉止輕浮,想必也是位富浪皇室子弟,亨九兄怎會交上這般人?”
聞聽洪承疇那一聲恭敬的‘朱公子’,盧象升心中卻是忍不住揣測道,當然最為關鍵的還是眼前的這人讓他白白等了半個多時辰,而此時他在城外還有數千弟兄正等著他安置,若不是洪承疇相邀,他也不會前來赴這什麼會。
卻說朱建,卻也是老早的見到了洪承疇身邊之人,倒像個儒生,不過麵色剛毅,似乎又是曆經戰事,帶兵之人。
不過此次秘密出行,不是就三人行嗎?難不曾曹化淳沒有告知洪承疇?
思及此處,朱建卻是朝著身後的曹化淳望了望,久登大寶,朱建這一望,那種無聲的威嚴,卻好似一把利刃襲麵而來,直嚇得曹化淳隻是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