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眾人心中明白,此人那是老天爺派給他們的救星!
“劉將軍,情勢危急,還是且聽左將軍一言吧!”
就在皆是無言半響,那白衣儒生終究是出聲勸道。
“哎,也罷,也罷!左兄,說什麼就說吧!”
“什麼?!”
而當聞聽左良玉言語過後,劉靜卻是異常驚訝。
“左兄,你是說之前中軍帳中,你所說的一切都隻是為了演一場戲而已!”
“不,不能這麼說,至少對於陛下,某家是發自內心的。”
言及此處,左良玉卻是有些沉聲。
而此時,那白衣儒生已是開口道。
“劉將軍,其實我與左將軍在轅門相遇之時,心中已然有計較,畢竟昌平城中守軍不到萬人,而精銳更是少之又少,更何況這昌平城池狹小,且又年久失修,將軍真以為當日伏擊李永芳還能在多爾袞身上再次上演麼?”
“這。”
麵對那白衣儒生所言,一時間卻是再次陷入沉默中。
許久之後,劉靜似乎已是接受了此般現實,隻不過與他而言有一事依舊是讓他有些放不開。
“那......那為何是李三?難道隻因冒犯了左將軍。”
“劉兄,難道某家在你心中就是這般不堪麼。”
對於劉靜那席話,此時的左良玉麵色卻是有些凝重。
“不,不,左兄誤會了。”
“此事還是由我來說吧!”
而就在劉靜意識在自己的話已然觸痛到左良玉,而向左良玉不停表示歉意之時,那白衣儒生卻是再次出言道。
“其實李三此人,我早已是有了觀察,包括在上次的昌平伏擊戰之中,而對於此人我更是得出了八個字,狂妄自大,陰險狡詐!當然更為重要的還是......是。”
言及此處,那白衣儒生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竟是有些停頓,而半響之後,那最後幾個字終究是說了出來。
“閹黨殘餘!”
“這?!”
聞聽那白衣儒生所言,不僅僅是劉靜,就是連左良玉都是微微一怔。
所謂閹黨餘逆,臭名昭著!
尤其是前朝閹黨頭子魏忠賢伏誅之後,皇帝雖然昭告天下,前朝之禍,隻在於魏閹一人,但在整個帝國,閹黨無疑都成為了過街老鼠!
現如今天子衛率之中竟是混入此等角色,劉、左二人驚訝那也不以為奇。
而就在劉靜理清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卻是再次上前,朝著左良玉上前抱拳道。
“左兄,有何吩咐,兄弟奉命便是!”
“如此甚好,劉兄,你且將昌平城中所有官亭炮、官署炮全部散於城中埋藏,輔以竹標小旗作為標記,虛而實之,實而虛之......”
當左良玉交代完一切,時間卻是已過了約有兩、三個時辰。
仰望著這清冷的明月,左良玉卻是有些喃喃。
“先生,這空城,多爾袞真會來麼?”
“我,也不知道。”
而與此同時,多爾袞大軍臨時駐紮營地中,一小校忙是推帳而入。
“十四爺,轅門外有一明軍軍官模樣的人求見,說是有關於昌平的重要情報!”
“哦。”
聞聽此言,多爾袞麵色之上卻是略顯一絲惑色,不過轉眼之間,卻已是浮現出一絲笑意。
“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