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短短時間內,閣部諸臣捐出的三萬兩白銀朱建還是相當滿意的,雖說對於偌大的三邊而言,三萬兩白銀那不過是杯水車薪。
不過對於朱建而言,這主動捐出三萬兩白銀至少還能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皇帝對於群臣而言,那種威懾力、控製力當是存在的。
而且閣部捐出三萬兩白銀之後,閣臣們卻是向朱建提出一整套朝臣捐款方案,更是讓朱建心中歡喜。
當然對於朱建而言,歡喜的不一定是捐贈的多寡,反倒是可以借此機會對於帝國官吏係統來摸一摸深淺。
“稚文,京中大小官吏捐款之事可有閣部與朕聯名發出,切記!文書中告誡官員們隻需量力而行便可。”
“是,陛下!”
而就在朱建將銀兩一事交代清楚之後,眾人中卻是有一人無不悲痛道。
“陛下!臣聽聞,前車之鑒,後事之師。故而臣鬥膽懇請這銀兩卻是不可就這般輕易發放下去啊!”
聞聲而去,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武陵侯楊嗣昌。
隻因之前一直處於悲痛之中難以自拔,如今聞聽皇帝要將銀兩救濟陝西等地,心中卻是大駭,忙是道。
“哦,文弱何出此言?”
對與楊嗣昌所言,朱建思忖片刻,卻是亦能猜出個大概。
那便無非是個‘剿’與‘撫’的一個論證關係!
隻不過朱建卻是還想聽聽楊嗣昌的一番言語。
“陛下,臣以為此般草率將朝廷銀餉下發,當是不可,微臣先父便是一味沉迷於安撫這些流盜,卻是忽略了這些人那都是養不熟的狼崽子,所謂有奶便是娘!朝廷有錢給這些人的時候,這些人便會接受招安,而一旦失去喂養這些吃不飽的狼崽子所需要的銀錢,這些個狼崽子很可能便會反咬一口,先父正是栽於此事之上啊!”
聞聽楊嗣昌所言,朱建卻是笑道。
“文弱,你卻是誤解朕了,飲鴆止渴的道理,朕又如何不懂?那些個流賊多是養不熟的狼崽子朕又豈能不知?隻不過朕內庫銀餉一急滿朝文武將要捐獻的銀餉朕可不是為了招安那些個反複無常的流盜頭子用的,朕之銀錢那是給我帝國那些生活維艱的百姓用的。”
朱建的話說的很是明確,錢不是用來招安的,而是救濟大明帝國子民用的,至於那些個流盜們,若是放下武器,做回帝國的百姓,這錢自然會有,而至於那些個燒殺搶掠之輩,冥頑不寧之徒,朱建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殺無赦!
聞聽皇帝所言,楊嗣昌卻是半響無語。
片刻之後,卻是躬身道。
“陛下,是臣誤解了!”
而麵對楊嗣昌此言舉動,朱建卻是一把握住楊嗣昌的手沉聲道。
“文弱,朕想聽一聽,關於陝西流寇之事,汝有何見解?”
麵對這皇帝那般殷殷希冀的眼神,楊嗣昌麵色卻是有些凝重。
事關天下社稷,當容不得半點馬虎!
楊嗣昌深深明白其中的道理,故而麵對皇帝此般問來,對於他楊嗣昌而言,那定當是慎之又慎。
半響之後,楊嗣昌卻是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