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之上,茶香四溢,卻是上好的六安‘瓜片’。
要說這‘六安瓜片’,明人卻是有詩雲:七碗清風自六安,每隨佳興入詩壇。纖芽出土春雷動,活火當爐夜雪殘。陸羽舊經遺上品,高陽醉客避清歡。何日一酌中霖水?重試君謨小鳳團!
卻說四人圍繞而坐,正是朱建、韓爌、鄭芝龍以及施福,其實按理說施福是要離去的,隻不過在聞聽施福的大名之後,朱建卻是出言將其留下,一起品茶,至於其他人等,則是在鄭彩的帶領下回到福建商館去了。
“味道如何?”
此刻,朱建卻是笑道。
“茶香四溢,口齒留香,卻是茶中極品!”
“哈哈,怕是比不上鄭大人家鄉所產的閩地大紅袍吧!”
聞聽此言,鄭芝龍忙是道。
“此茶自然平展,葉緣微翹,色澤寶綠,大小勻整,且清香高爽,滋味鮮醇回甘,湯色清澈透亮,葉底綠嫩明亮,卻是不似大紅袍那般條索緊結壯實,稍扭曲,色澤油潤帶寶色,回味濃,似甘甜,不過二者皆乃貢品,皆是天下無雙!”
對於鄭芝龍所言,朱建卻是笑了笑道。
“不曾想鄭大人卻也是品茶之能手,不過一想來鄭大人在海上經營多年,卻也不足為奇,朕曾聽聞,自從我大明隆慶開關以來,這活躍在福建、台灣以及東南沿海的船隊那是數不勝數,卻是不知可否真如此般啊!”
對於朱建這一問,鄭芝龍先是愣了愣,卻也是想不到皇帝這到底是要問什麼,卻也隻能是硬著頭皮道。
“卻也是事實。”
聞聽鄭芝龍所言,朱建卻是點了點頭,繼而卻是岔開話題道。
“鄭大人此行前來京師,卻是收獲如何啊!”
而當麵對皇帝對著自己一臉笑意言及此處,鄭芝龍心中竟是有些七上八下,要說此行來京,鄭芝龍自然不可能是奉旨前來,而按照律令,這外官一般沒有朝廷的旨意。
帝國有京察與外察,外察每三年一次,洪武二十九年定以辰、戌、醜、未年為外官入京朝覲之年,察典隨之,故又作朝覲考察,後沿為定製。也就是說除此之外,在任之外官是不能隨便入京的。
而在朱建改革變法以來,更是對於這外察改為一年一次,由吏部與監察部以及皇黨監察部同時考察。
對於鄭芝龍來說,此間本就是屬於私自進京,而當麵對皇帝此般問來,卻是有些心中慌亂不已,畢竟此處乃是京師之中,麵對的人還是皇帝。
麵對著鄭芝龍一臉驚慌之色,朱建卻也是猜得出其心中顧慮所在,卻是笑道。
“京師繁華,鄭大人久居海外,今始為帝國效力,帶大木來京師看看,卻是也無不可!”
對於皇帝為自己解圍,鄭芝龍卻是投之以感激的神色。
此刻,朱建卻是朝向一旁的韓爌道。
“韓大人,你且先與施福將軍先行下去,朕卻是要與鄭大人有些話要當麵論之!”
就在將韓爌以及施福安排走之後,此刻的茶樓之上儼然隻剩下朱建與鄭芝龍二人,當然朱建暗中布置的侍衛當是不提。
而就在此刻,朱建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鄭芝龍有些大驚失色!
“鄭大人,朕想與你做一筆交易如何?”
皇帝要與自己做交易,鄭芝龍一時間卻是不知當從何說起,但是作為商人,天性使然,鄭芝龍卻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