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俞谘皋逃出升天,此時的耿仲明卻是明白,此時俞谘皋定會引兵前來奪回萊州城,若是單憑這萊州鎮一鎮之勢力,他耿仲明倒是不懼,但是此間消息一旦傳揚出去,到時恐怕就不單單是萊州一鎮之兵,到那時必將麵臨的會是登萊所有明軍的怒火。
而這把火,是耿仲明萬萬也不敢去硬抗的!
那麼對於此間的耿仲明而言,為今之計,當是應該速速找齊出海的船隻,乘帝國軍隊尚未完全集結,一舉出海,好逃出升天!
“大帥,可否派人去追?”
當俞谘皋逃出城去的消息在眾人之中傳出,卻是有人立馬問道。
“追?!追什麼追!一群豬腦子,此時還能追上?來人啊,速速傳令下去,停止一切劫掠,全力尋求渡海所用一切物資!”
“得令!”
......
就在耿仲明率軍在萊州城中四處尋覓渡海所用物資之時,此時的登州城中。
“你們是說這城外的炮聲並非是耿仲明那廝之主力,不過是聲東擊西之策?”
焦璉率軍已到,循跡著城外炮聲的方位,卻是在一處山林之中將數百叛軍團團圍住,此間卻是前來向袁可立稟明事情原委。
“不錯,大帥,據賊人交代,說是耿仲明這叛賊借炮火之威,實則兵發登州海港,用以謀求出海,投奔後金人!另外,末將此間還一舉繳獲紅衣大炮五門,小炮無數!”
聞聽此言,袁可立卻是一陣爽朗大笑。
“這耿仲明還真是舍得下血本,若是本帥估量不差的話,這些火炮定是這叛軍所有的家當,不過焦總兵,你說這耿仲明聲東擊西卻是為了攻取我登州港口?”
“不錯,確實如此,不過大帥且寬心,末將在掃清附近殘餘賊寇之後,卻是已命副將率兵前去增援登州口岸!”
“非也,非也。焦大人過濾了,本帥卻是覺得有些玩笑。”
對於焦璉所言,袁可立卻是擺了擺手,予以否認。
“哦,大人何出此言?”
“焦總兵雖是這登州總兵,負責登州沿線諸多防務,卻是可能不知這登州港口防務。”
“還請大帥明示,登州口岸乃是帝國軍部直屬,末將卻是無權過問。”
“哈哈!卻是如此,不要說你焦大人,即是本帥卻也隻是名義上的管轄,要說這登州口岸,即是我帝國登州海師駐紮地,也是我帝國北部貿易的樞紐地帶,可謂是意義重大,此間的防禦設施皆是由帝國基建部承建,由陸軍部、監察部督管,當日陛下與後金皇太極言和之後,主張遼東之地要步步蠶食,卻是用到一物,名為‘碉堡’,此物乃是由什麼水泥混合鋼筋鑄造,本帥曾在東江見過此物,那可是奇物哉!
此物內有火炮一門,小炮(類似擲彈筒)三門,又兵士三人常年駐守其間,活動皆在其內,這東西不要說紅衣大炮難以轟開,恐怕就是帝國最新研製的艦載長管加農炮,那也不見得炸得開,何況這碉堡周圍,那是必有雷陣,且有鐵網溝渠,剛剛聽聞焦大人所言,這耿仲明竟是舍棄圍攻登州城,反倒是去打登州海港,故而卻是有些覺得甚是有趣,有趣啊!”
而就在袁可立就耿仲明棄登州城,而進攻登州港口一事,與焦璉說叨之時,卻是有衛士來報,說是登州口岸守備隊白貴飛鴿傳書。
“哦,快快取來!”
聞聽此言,袁可立忙是吩咐衛士取過書信,雖說袁可立對於耿仲明圍攻登州海港一事心中並不是太過擔心,但是耿仲明叛逆畢竟乃是大事,若是處置失當,卻是一大禍患。
片刻之後,當袁可立讀過書信,不多時,臉上卻是浮出一絲絲喜悅之色。
而見袁可立臉上露出喜色,焦璉忙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