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道是欽犯嗎?我像欽犯嗎?”那女子又嚷道。

“和她費什麼話?直接抓走詢問?”另一個士兵說道。

“你們敢……”

一陣吵嚷。

“怎麼回事?”一個聲音從遠而近問道。

“紮伊!是紮伊!”白逸雲心內一陣狂喜,謝天謝地,紮伊終於來了,這下不論自己變成什麼樣子,相信紮伊都能認出自己,既然所有女的都要盤查,那自己即使是草兒,也應該受到盤查吧!

“紮統領,你看這女的拒絕盤查!”一個士兵說道。

紮伊看去,一個年輕的少女,站在那兒正橫眉怒對的看著他。

“不是他,你們怎麼聽的,這樣的胖子盤查個什麼?”紮伊不耐煩地說道,這樣的盤查隻會浪費時間,皇上都已經要瘋了。

“你說誰胖,你說誰胖?”那少女一陣大怒,臉上的橫肉一漾一漾的,她直奔紮伊而來,如同一麵牆一般,紮伊一躲,那女子收勢不住,直衝過來。

“嘩”的一聲,白逸雲摔倒在地上,那手推車也倒在一邊,那女子則一下子撲在手推車的輪子上,被摔得驚愣在那裏。

“哎呦!我的草兒!”那老婦人驚呼一聲,撲將過來,想要扶起白逸雲,卻怎麼也扶不起來。

白逸雲被摔得七葷八素,卻是不覺得疼痛,她努力地想要看清紮伊的位置,卻又被那老婦人擋了視線。

“將軍,將軍快來幫幫忙?”那婦人衝著紮伊喊道。

白逸雲心內一陣狂喜。

紮伊皺了皺眉,看那老婦人喊聲淒慘,又躺在當道上,阻礙往來,就緊走兩步,到了近前,將白逸雲扶了起來,白逸雲身子不能獨立站立隻好半靠在紮伊的身上。

她衝著紮伊使勁的眨眼,紮伊看著她,一皺眉頭,不動聲色地向那老婦人看去。

那老婦人,正在招呼路人幫她扶起手推車,不住聲地向路人說“謝謝”。

又趕緊過來,接過白逸雲半拉半拽的將白逸雲扶到車邊,那老婦人仿佛已經把力氣用完,站在那裏隻喘氣兒!

白逸雲倔強地扭著頭,使勁地衝紮伊使眼色,紮伊冷眼旁觀著,這時又有路人過來幫忙將白逸雲扶到車上。

白逸雲沒有力氣,不能反抗,隻好聽憑他們的擺布。

那位肥胖的少女也被人扶了起來,她鼻子磕在了輪子上,流了一地的血,嚇得站起來後“哇”的一聲,哭著跑了。

那位老婦人向眾人道了謝,推著白逸雲就往回走。

白逸雲眼睛都眨抽筋了,紮伊還是冷冷地看著,她的心由狂喜到冷卻,又由冷卻到失望。

“站住!”紮伊說道。

白逸雲心內一震:還好!還好!紮伊終於發現了不對。

紮伊走過來,看著白逸雲說道:“這位姑娘叫什麼名字?”

那老婦人笑道:“將軍,這可不是你們要抓的欽犯,我這侄女又啞又癱,一年前去了父母,被我接到這個地方來,可是連走都不會走啊!”

旁邊那賣煎餅的年輕婦人也說道:“將軍,這還真是真的,這孩子啊已經來了一年多了,要是她能是欽犯就好了,這樣再也不用發愁了,唉……可憐人!”

白逸雲隻想吐血而亡,這證詞證:似乎她是欽犯都比現在這個樣子要好。